贺抱住哽咽的她,在她耳边不断呢喃:"不要激动,不要激动。满满不哭。对不起,对不起..."
余满推开他问:"鱼恩,他是不是我的孩子?他到底是不是?"
贺大人同样抵不住流泪:"是,余恩是我们的孩子。他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最宝贝的儿子。"
余满一下崩溃了,用力地拍打他的胸腔,一下又一下:"你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一直瞒着我!!怪不得他从不开口叫我,因为他不想叫我阿姨,因为我不是他的阿姨,我是他的妈妈。你浑蛋!!!你不告诉我,你浑蛋!!"
贺大人任由她捶打,却在她的力气越来越大时心疼地握住了:"不要激动,你手才扭到,你会受伤。满满,我们都好好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余满用力地挣扎:"我怎么可能不激动?他是我的儿子可是我刚刚才知道!!!我天天看见他却不知道他就是我的儿子,我刚刚才知道啊!!!他看见我却不能叫我妈妈,他不敢开口!你怎么这么残忍?他还这么小。"
贺抱住她却不敢太用力,拍压到她:"你别激动,医生说你不要激动...我告诉你余恩的事情,你慢慢听我说不要激动了好吗?"
余满哇地大声哭出来,原来她错过了这么多,这么多。
......
贺大人开始述说一些他知道的事情。还有一些他不知道的,唯有等待余满有一天回忆起来后才能知道。
他告诉她,她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叫凯文,帮了她很多,美国华人。
他告诉她,她很勇敢,和凯文在西郊报警救了一群被人贩子抓住的小朋友。
他告诉她,他很爱她,从B市找到S市终于找到她,她却亲口告诉他:余恩不是他的儿子。两人一次又一次地吵架,遍体鳞伤,他痛她也痛。
他告诉她,她遇到了逃脱的人贩子的报复,余恩被绑架了,她单身匹马去救儿子,受到了严重的伤,几近死去。
他告诉她,她醒来后失忆了,却因为头上长有肿瘤,他不敢刺激她,于是任由她继续失忆。
....
贺抱住泪流满面的她:"我知道的和我不知道的,我想你在将来的某一天可能全都会想起来,也可能永远都想不起来。都没关系,完全没关系。你也不要有负担,我只要你好好的,余恩好好的,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够了。"
余满哭得不能自已:"我想回忆起来,我不想只有你知道,只有鱼恩知道而我却失去了这一段记忆,我想知道当年的事情,而不是你告诉我,或者其他人告诉我。原来我和你一样过得这么辛苦,我们同样过得这么辛苦啊。鱼恩,是叫余恩对吗?"
"嗯,叫余恩,你的姓,恩是感恩。你笔记本后面有写。满满,我只内疚在最重要的时候没能陪在你身边,没有尽到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责任。我感激凯文,是他救了你。"
余满拿过笔记本继续翻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