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平静的说,“你自己心里不明白吗?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梁新瞪着眼睛,傲慢的说,“我在家。”
张扬说,“去把周洋洋叫来。”
一会,周洋洋来了,他心有余悸,警惕的看着梁新,张扬说,“你说吧。”
周洋洋赶紧躲在张扬的身后,指着梁新,怯生生的说,“昨天我跟在你后面,你,你差点把我勒死。”
“什么?”梁新愠怒的看着周洋洋,大声说,“周洋洋,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和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勒死你。”
周洋洋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说,“昨,昨天晚上我看的清清楚楚,就,就是你——”
思凝听了,忙打断他的话,“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哥怎么可能想勒死你!我看你是打架把脑子打糊涂了!”
张扬看他们争执起来,镇定自若的说,“梁新,请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
梁新吼道:“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让我跟你们走?”他怒气冲冲的指着周洋洋,“你们就凭他的一面之词,来诬陷我。”愤怒和恐惧使他的脸都变得扭曲了。
“好,既然你不服,那我们就去你的房间一探究竟。”说完,张扬就带着小刘他们进了梁新的卧室。
张扬径直走到写字台跟前,指着抽屉上的锁,伸出手问梁新道:“是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梁新的眼神中明显的闪过一丝不安,却仍倔强回道:“我没有钥匙,钥匙丢了。”
“好。”张扬说,“那我们就自己来!”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思凝,胸有成竹的说:“你等一下,我把锁撬开后,一切谜团就解开了!”
思凝控制住自己狂跳的心,轻轻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于是,小刘上前开始撬锁。时间在一分一秒的飞逝,梁新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终于,听见“卡擦”一声,锁被撬开了。
小刘迅速的打开柜子,看见里面东西的一刹那呆住了,就连梁新也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光急切的看着里面,原来那里面只有两本书,和一本笔记本,在看另外的抽屉,什么东西也没有。
张扬不禁目瞪口呆,梁新却用讥讽的眼光看着张扬,“你还让我跟你们走吗?”
张扬果断的说,“当然,”
梁新气哼哼的跟着他们来到办公室,王利敏也他们赶过来询问调查,梁新一口咬定,他什么也没做过。
张扬又把明明叫来,明明却当场翻供,振振有词的说,“当时情况紧急,我根本没看清楚,是什么人在勒周洋洋。”
由于没有真凭实据证明梁新杀了人,只要他们无计可施,只好放走了梁新。
梁新回家后,气势汹汹的警告思凝,“不许你在和那个狗屁张主任来往,自己没本事破案,居然想把我拉去当替罪羊。”
思凝委屈的低下头,含着眼泪诺诺的说,“哥,你别这样好不好,张扬绝不是那样的人!”
梁新听到思凝还在袒护张扬,怒吼道:“思凝,你听着,你要是还跟这个姓张的来往,你就没有我这个哥哥!”思凝欲言又止。
却说明明回家后,感到很是内疚,自己当初犯糊涂了,怎么去举报自己的好哥们呢。
这样又过去了半个月,一天夜里,思凝正在熟睡,突然被一阵狂躁的惊叫声惊醒,只听那种惊呼声越来越高,她惊慌失措的爬起来,仔细一听,原来那发出声响的地方,是从梁新的房间里传过来的。
她正要去敲门,门却突然开了,只见梁新双眼直愣愣的,像是灵魂出窍似的出了门,思凝奇怪的跟在后面,刚走出院外,梁新突然不见了。
思凝有点恐惧,她站在那里四处张望,发现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动静,正在疑虑间,忽然一双手从后面一把揪住思凝的头发,她还没来的急叫喊,一条领带就套住了她的脖子,只听一个喃喃的声音说,“你------你害死了我妈,你要偿命。贱人!”
思凝拼命挣扎,恍惚间,他看到那人面目狰狞,既像梁新又不像梁新,一会,思凝感到喘不过气快要窒息过去,她慢慢失去了知觉,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张扬赶到了,他见状立刻冲上前来,拼命想要掰开那人的手,他喊道:“放手,快放手。”
那人根本听不见,他力量极大,满脸扭曲,情急之下,张扬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但那人居然没有丝毫的反映,张扬急中生智,用思凝的声音说,“哥,哥,你快放手啊,我是思凝啊!”那人听到声音,顿时松了手,他看看怀里的人,确定是思凝后才彻底放开手。
然后,他又开始发疯般的乱抓乱喊。这时,小刘他们及时赶到,几个人好不容易制服了他,大家仔细一看,原来就是梁新。
梁新木然的呆立了一会,陡然的躺在了地上,只见他脸色发青,浑身抽搐,双眼圆睁,抱着头痛苦的打滚,好一阵,思凝忧心忡忡的来到他的身旁,叫道:“哥,哥,你怎么了?”
梁新一下死死地抱住思凝,面部表情极其愁苦,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思凝,我,我好想妈妈,是她,一切都是她、、、、、、是她害死了妈妈,我要杀了她!思凝,我们去杀她?好不好?思凝、、、、、、”在那张脸上,忧伤和仇恨交织在一起。
过了一会,梁新缓慢而空虚得向四周环顾,他歪着脖子,定定的凝视着思凝,他的表情从凶猛变为平静,显得既忧郁无助又疲惫不堪。
思凝心痛不已,泪如雨下,她喃喃道:“哥,你怎么了?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你不该是这样的啊!”
张扬看思凝没什么大碍,就镇定的说,“我们还是去查查他的房间吧?”
思凝阻拦道:“不用了,跟我来。”她站起来,跑到自己的卧室,打开衣柜门,掀开上面的衣服,露出了一把锋利的砍刀,还有一把放在最深处的榔头和一条丝绸领带,这些东西有可能就是这几起凶杀案的作案工具。
张扬心里怀着一种悲喜交加的情绪,喜的是多年的凶案终于有了眉目,悲的是凶手竟然是自己所钟爱的女人的哥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