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浓笑着看着楚彻白抱着孩子顿时的眼睛蒙上的一层水雾,小小的孩子皮肤柔软光滑可爱,楚彻白突然的变得沧桑,这样奇异的对比的画面竟然是是有特别的美感,让人觉得眼眶发热。
楚彻白的手颤抖着,意浓笑着伸长了手朝向了楚彻白,楚彻白就小心的抱着孩子伸向了意浓,而意浓却是有猛然的张开了手臂,突然的拥抱了楚彻白。
楚彻白微愣,意浓声音低低的趴在他的耳边,浅笑着说道:“我想要抱的是你,谢谢你又救了我。”
意浓在宫里休养了一日就回府了,在曦嫔的宫里生产已经是万万的不合规格了,虽然曦嫔不介意又是对待意浓极为的亲厚,但是意浓却是不能没有了规矩。
楚彻白在马车里铺了厚厚的榻子和皮草才抱着意浓上去了,曦嫔赏赐的宽大乌木马车驶得甚为的平稳。
意浓窝在楚彻白的怀里,用手指描绘着他衣襟上的暗纹,一下一下又一下。
马车的帘子被吹起了一个角,意浓侧头看了过去,楚彻白也皱眉的看了过去,然后伸手按住了帘子,轻声的说道:“不要吹了风。”一边说着话一边又给意浓裹紧了身上的斗篷。
意浓低头看着楚彻白的手指给自己打绳结,然后笑着低声的说道:“哪里有那么娇贵。”
古人觉得女人生产完做月子是个大事情,可是先现代生活压力那么大,哪里能像古代人一样这么金贵的养着,能在家休息已经是难得了,生产完过个几天就去上班的也是有的。
意浓的语气不以为然,而楚彻白却是严肃的很,认真的对着意浓说道:“怎么能不金贵,现在不好好的养着,日后是要落下病根的。”
意浓微笑着抱着楚彻白的胳膊撒娇,说道:“我就是想看看这京城的样子而已,离开了好久了。”
意浓的眼睛看着被楚彻白拉住的帘子许久,然后又慢慢的抬头看向了楚彻白,眼中闪闪的带着可怜。
楚彻白刚刚坚定又严肃的眼神有软了下来了,最终的还是松了手,帘子又被风吹了起来了,街道和来往的人都出现了马车的窗口里。
自从那一场血之后也算是彻底的入冬了,风里带上了寒意,人们身上的衣裳也穿的多了起来,行人还是一贯的行色匆匆,街道还是从前的模样。
原来一切都没有,依旧是忙碌又平庸的,可是却是透着出去的让人艳羡的平淡。
意浓把手从被楚彻白裹得紧紧的斗篷里伸了出来,带着寒意的风从指缝里穿了过去,楚彻白急忙的抓住了意浓的手,捂在了双手里,带着责备的看着意浓说道:“这么冷的风怎么就把手伸出来了。”
意浓抿嘴暖心一笑,把自己的手从楚彻白的手里抽了出来,然后用胳膊环住了他,头贴在了他的心头,耳边就是他的心跳。
又是经历了一次生死,意浓对于楚彻白就变得格外的粘,似乎是怕一分开就会永远的见不到了。
楚彻白低头笑着看着像是小猫儿一样蹭着自己心口的意浓,抬手轻轻的顺着她的发,没有一点的累赘的首饰,就这样肆意的倾斜而下反而带上了更加触碰人心的美感。
意浓抿了抿唇,看了看窗外的景象,就快回家了,于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太子党的事情解决了吗?”
意浓一醒过来就是再曦嫔的宫里的,然后身边就是楚彻白,接着就见到了程清音和花颜,曦嫔和奚国公府依旧是盛宠荣华。于是意浓就以为是齐王一方赢了。
可是只是在曦嫔的宫里带了一日,意浓就发现了异样了,丫头们都是惶惶乱乱的,更是有的三三两两的凑在了窗子下说话,从只言片语里意浓便察觉出事情似乎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
这想问的话在意浓的心里憋了许久了,犹豫了好久还是问了出来。
而楚彻白听了意浓的话,倒是着实的愣了一下,然后面上的笑意也淡了,不过手还是轻轻的顺着意浓的头发的,低声的说道:“还没有,不过我不会在让你和孩子受到伤害了。”
意浓微微的暖心一笑,然后就下意识的蹭了蹭楚彻白的心口,然后笑着问道:“我相信你。”
楚彻白面带微笑,可是回想起昨日的事情和场景他却是着实的后怕了起来。
想到了这里,楚彻白的眼中就闪着寒光,太子党若是一日不除,众人都没有办法安稳的度日,不过现在若是想要除去太子,倒是比先前还要难了,一切都要再从长计议了。
意浓趴在楚彻白的心口,自然是不知道他心中的忖度的,犹豫了一下又继续的说道:“那可是因为我拖累了你们。”
这句话在意浓的心里就像是一个梗,权谋斗争的厉害意浓是知道的,这牵一发动全身的道理意浓也是明白的,太子已经被掐着住了脖子了,可是偏偏的自己被抓太子府,然后竟然让太子生生的给扳回了一局,意浓自然是觉得是自己拖累了众人了。
意浓的话里带着一份的试探的小心翼翼,楚彻白却是不由得笑了,抬手揽住了意浓的肩头扶着她做好,意浓抬头看向了楚彻白。
他的眼中带着坚定,带着笑意盈盈,带着宽慰的温暖,低声的说道:“你瞎想什么,一党一派的全局生死怎么会因为一个人的原因而改变。”
意浓的眼中闪着不确定,楚彻白看着意浓的样子是能无奈的笑了,继续的说道:“那日先是瑞瑞被抓,接着才是你,瑞瑞是我没有照顾好,如果不是你,他们也会抓落珍,甚至是母亲的。”
意浓蹙着眉头听着楚彻白的话,道理似乎还有真的是这个道理的,楚彻白抬手在意浓的额上轻轻的敲了一下,笑着说道:“是太子的气数未尽,和你我哪一个都无关的。”
意浓看住楚彻白面上的笑意也逐渐的放心下来了,马车还在继续的行驶,帘子被风吹起来,露出的景象已经是让意浓分外的觉得熟悉了,意浓看到了一对儿高大的镇宅狮子了。
马车渐渐的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了小厮的声音:“主子,到府了。”
楚彻白掀开了帘子看了一眼,然后又回头认真的把意浓的斗篷裹得严实,意浓看着楚彻白低头的动作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心里却是暖的只想由着他的动作。
给意浓整理好的斗篷,楚彻白顺手就要把意浓打了横抱然后直接的抱下车,意浓慌忙的阻止:“我自己能走。”
这已经到了府了,门里门外的都是人,让人大家看着自己被抱进府也着实是有些难为情,更何况曦嫔还特意的派了嬷嬷送自己回来,带回看到了定然也是会传到曦嫔那里的。
想到这里意浓更是不愿意让楚彻白抱了,意浓缩在马车的角落里不肯出来,而楚彻白的面上有些无奈,但是确实坚决的不能妥协,低声的额说道:“太医和齐王妃还有任先生都说你现在是不已操劳的。”
即使是他一下子搬出了三个人来,意浓也是不会轻易的妥协的,说道:“走几步而已,怎么会操劳了。”
意浓巧舌能辨,楚彻白也是知道的,现在若是和意浓揪着这个是否操劳的问题一直的说下去只会是没完没了。
索性的,楚彻白往里谈了谈身子,然后直接的抱着意浓身子把她从马车的角落里使劲儿而小心的拉了出来,而然后不由她分说和挣扎的就把她打了横抱的出了马车。
一下马车就看到曦嫔派来的嬷嬷带着曦嫔赏赐的奶娘站在外面了,然后王妃和落珍两个人也从府里出来了。
门口还挺着王府的马车,而王妃和落珍也是神色匆忙风尘仆仆的,似乎也是刚刚的从山上的宅子回来。
见到意浓下来马车,落珍直接的小跑了过来,而王妃也笑着加快了脚步,一家人总算是团圆了。
“嫂子,嫂子,你怎么样?”落珍跑过来就焦急的拉着意浓的胳膊问。
意浓在太子府经受了好一番的折磨,当真是身上的每一处都疼,就这样的被落珍一拉不由得就皱了眉头。
“没轻重的丫头。”王妃过来就轻轻的拍了落珍一下,落珍不好意思的笑着收了手,意浓也是抿嘴的一笑。
“我没事儿,让母亲和大家担心了。”意浓轻声的说着宽慰的话,可是因为是在被楚彻白抱着就不由得红了脸。
不过王妃倒也没有觉得意浓被抱着有问题,只高兴的笑着说道:“回来就就好,就好!”
王妃和意浓在说着话,落珍就过去看孩子了,天真的丫头见到了小小的孩子自然是觉得惊奇不已,不由得惊喜的喊道:“母亲快来看啊,这小小的孩子睫毛竟然这样长呢!”
落珍的声音一下子都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的过去了,奶娘抱着孩子,温和的笑着说道:“小郡主生的美,眉眼里可是像了王爷和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