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浓身子不舒服,早早的就歇息下了,楚彻白回来的时候意浓已经睡下了。
“夫人怎么了?”楚彻白压低了声音在门口对着映云问道。
“夫人白天的时候可能是染了暑气,身子有些不舒服,先歇息了。”映云说道,“世子妃吩咐了婢子给世子准备吃食,世子爷随婢子来吧。”
楚彻白看了眼在屋里静静的睡着的意浓也没有在意,点了点头跟着映云去去偏厅用膳。
映云在偏厅伺候着楚彻白用膳,用屋里也安排了几个丫头守着,而阿月的屋里的门却是紧紧的关着的,烛火映在晃动着,在窗纸上映上了两个人影。
“那个妇人可找到了?”吴妈妈神情严肃。
阿月摇了摇头,犹豫了不定,片刻之后又说道:“但是我打听着了人只说那日带走那个妇人的人似乎是太子府的人。”
“太子府的人?”吴妈妈惊呼了一声。
阿月点点头,又说道:“太子应当是没有必要去管这样的事情的,阿月猜着可能是奚侧妃。”
吴妈妈抓着桌角,咬着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阿月也担心的看着吴妈妈等着她出主意。
烛火又是晃了晃,良久之后吴妈妈才说道:“这事情确定吗?”
“婢子是又是大厅了那村子里的人,听一个妇人说的,而她是正好那日去送东西,正好看到有人来接那个妇人,听两个来人说奚侧妃吩咐一定要带回去。”阿月担心的说道。
听了阿月的话吴妈妈心中也有数了,那来人应当就是奚妩然的人了,从前在奚家的时候二房姑奶奶也找人去庄子上查过,但是都没有找到什么。
不过这次这个妇人倒真是个意外的情况了。
”妈妈这可怎么办?”阿月焦急不已的问道。
吴妈妈叹了一口气,思索了片刻,才看着阿月说道:“先不要自乱阵脚,那个妇人被带回去许久了,倒也是不见得她们都动静,也许那个妇人也不知道什么,会不会是我们多心了。”
吴妈妈看着阿月,而阿月抿着嘴,心里也是不安,但也没有办法,只能说道:“但愿是我们都多心了。”
睡了一夜,第二日起来的时候意浓觉得好多了,只是神情还是有些倦怠。
昨天睡的早今天意浓醒的也早,醒来之后转头看向一边,楚彻白还在睡,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睡颜安静。
看着楚彻白的,意浓不由得嘴角弯弯的上扬,然后抬手轻轻的触摸楚彻白的睫毛。
“夫人要做什么?”楚彻白抬手握住了意浓的手腕,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刚刚睡醒的声音带着微微喑哑的性感。
“你的睫毛比我长。”意浓浅笑着说道,又突然做了嗔怒的样子,“我嫉妒,要给你的剪掉。”
意浓玩闹着又把从楚彻白的手里抽出了手,然后又和楚彻白玩闹了起来,一开始楚彻白还伸手挡几下,后来索性就由着意浓闹,不过意浓的手重重的抬起却是轻轻的落下了,手指轻轻的划过了楚彻白的眼睛,然后趴在楚彻白的身上笑着说道:“看在你生的好看的面子上,放过你的睫毛吧。”
楚彻白一笑,又继续的说道:“那就多谢夫人了。”
意浓满意的点头,楚彻白伸手将意浓揽进了怀里,问道:“觉得好些了?”
意浓点点头,“好多了。”
“你怎么瞧着脸色怎么还是不好?”楚彻白端详着意浓的面色。
意浓一笑,窝在楚彻白的怀里撒娇着说道:“本来就没有病,没事儿的。”
楚彻白笑着摸着意浓的头发,又是宠溺不已。
“娘亲!娘亲!”门外突然的传来了瑞瑞的声音。
意浓连忙的起身,扯了衣裳就要穿,楚彻白披了件衣裳快了一步的下去开了门,瑞瑞穿着中衣就站在门口,见到门一开就跑了进来。
“怎么穿着中衣就跑出来了。”意浓看到瑞瑞就连忙的问道,瑞瑞扑到了意浓的怀里,揽着意浓的脖子撒娇。
“怎么不换衣服啊?”意浓摸了摸瑞瑞有些微凉的小脸。
“我要穿娘亲做的那件衣裳,丫头们找不到。”瑞瑞撅着嘴委屈的看着意浓。
意浓无奈的笑着捏了捏瑞瑞的小脸,朝着门外喊道:“阿月?阿月?”
没有回应,意浓看了看门口也没有见到人,意浓只得又喊了映云进来,“阿月呢?”
自从吴妈妈来了之后阿月就时常的见不到人。
“婢子也不清楚,从早上就没有见到阿月姐姐了,夫人找阿月姐姐有事情?”映云说道。
“也没有什么事情。”意浓无奈的说道,“是让她去找吴妈妈过来。”
“那婢子去叫吧。”映云笑着说道。
意浓点点头,映云就转身出去了。
瑞瑞赖在意浓的怀里不出来,又是让意浓抱抱又是要和意浓玩,可是没有一会儿意浓就觉得比平日里更加的容易累,面色也是有些疲惫了。
楚彻白皱眉看着瑞瑞,沉声说道:“瑞瑞别闹,乖乖下来。”
“我不要。”瑞瑞闹着不肯,楚彻白就过来拎起了瑞瑞的衣裳,而瑞瑞也是不甘示弱的拉着意浓的胳膊。
意浓无奈的笑着看着这楚氏两父子,只能说到:“好了都别闹了,瑞瑞乖乖的,世子爷也不要和孩子计较了。”
楚彻白看着意浓的笑容才松了手,瑞瑞得意不要,高兴的又往意浓的怀里扑过去,不过突然的力道却是让意浓身子一歪,一阵的眩晕,倒是真的把瑞瑞和楚彻白吓了一跳。
楚彻白迅速的大步上前一把的抓着瑞瑞的衣服丢到了一边,扶着意浓尽是担心,而瑞瑞也是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意浓。
“怎么样,要不要找任先生来看看?”楚彻白焦急的问道。
意浓蹙着眉摇了摇头,人家任先生好歹都是天子的血脉而楚彻白整天把人家当成大夫似的使唤来使唤去真心是不太合适。
微微的坐了一会儿,眩晕感才慢慢的消失了,在一抬头看着瑞瑞正担心的看着自己,一张小脸满是自责。
意浓嗔了楚彻白一句,“看你把孩子吓着了。”然后又朝着瑞瑞伸出了手,瑞瑞小心的朝着意浓过去。
“夫人。”映云推门进来,只是身后没有看到吴妈妈,“婢子没有找到吴妈妈,许是去做别的事情了。”
意浓抿了抿嘴,打算下床,瑞瑞的东西平常都是自己和吴妈妈亲自打理的,吴妈妈不在也只能自己去找了。
“你这是要做什么?”看着意浓要下床,楚彻白连忙的制止。
“给瑞瑞找衣裳去”意浓低声的说道。
楚彻白弯腰把意浓刚刚伸下来的脚又给放到了床上,说道:“就是件衣裳而已,穿什么不一样,你就是宠着他,我带他去换。”
说着话楚彻白就当真的带着瑞瑞往外走去,见到意浓不舒服瑞瑞也不敢再胡闹了,乖乖的就跟着楚彻白出去了。
意浓靠在床边看着两父子出去的背影有些隐隐的担心,果然一会儿就看到了楚彻白领着送瑞如去上学的背影有些苦笑不得。
瑞瑞身上穿了件青蓝色的衣衫,衣袖还是短一截的,应当是从前的,已经小了,而楚彻白就这样的给瑞瑞穿上了,瑞瑞一边扯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跟在楚彻白的身后往外走去。
意浓看着这一大一小,又是无奈又是觉得好笑。
送走了瑞瑞,楚彻白回来又看了意浓的状况,后来意浓直说没事儿又催着他出去,楚彻白才出去了。
楚彻白走了,意浓又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直到吴妈妈和阿月又进来伺候了。
意浓跟着一觉又是睡了大半上午,但是醒来之后倒是精神好了很多,靠在床边问道:“阿月你竟躲懒又找不到人。”
阿月给意浓拿衣服的手一顿,然后转头来有些紧张又局促,倒是一旁的吴妈妈笑着说道:“小姐这次可以冤枉阿月了,早上是我带着她去做活了。”
说着话吴妈妈就朝着阿月使了眼色,阿月麻利的把手里的衣服给了吴妈妈,吴妈妈接了过来又伺候意浓穿衣裳。
意浓由着吴妈妈伺候,可是眼神确在打量着吴妈妈,最近意浓总是觉得吴妈妈有些奇怪,不过意浓打量着却又看不出异样了。
意浓觉得疲惫也懒得梳妆打扮只挽了个平常的发髻在廊子下看着阿月和映云在园子里摘菊花。
已经十月多了,虽然天气还是有些热,但是菊花却是已经开了,吴妈妈做的各种糕点最好吃了,丫头们一早就盼着菊花开好吃菊花糕。
意浓喜欢花,一年四季都不愿意让院子里冷清了,这菊花也是各色的各样的置办了许多,现在都开了院子热闹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意浓看着阿月和映云在花丛里流连不由得觉得有趣,于是也起了身过去。
知道意浓身子不好,阿月和映云自然是不会同意,不过却是没有人能够拗的过意浓,两个丫头只好紧张的跟在丫头的后面。
意浓却是不觉得有问题,采了花还要闹着把花往阿月和映云的发鬓上插,于是主仆三个倒是在院子里闹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