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是专门给客人准备的,八角房,没有窗户,幽灯闪烁,充满暧昧情欲的味道。
那张硕大的水床人一躺上去就会发出“哗啦啦”的水声,在她背脊贴上去的那刻,仿佛跌进了水里。
男人三下五除二扒光了她的衣服,随后钻了进来,拉被子盖住两人,随后飞快的脱了自己的衣服扔在地上,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漆黑的双眸锁定了,她脸颊忽然发烫起来,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是什么情况?
她咬唇,觉得压在身上的那具身体烫的她难受起来,她忍不住动了动身子,却听头顶传来一声闷哼。
“别动。”
她一下子不敢再动了。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心底一片发紧,老婆找过来男人的正常反应不是该逃吗?这个男人怎么反而不按理出牌呢?
“刘天,你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就在这儿,你敢背着老娘在外边胡来,老娘就死给你看。”外边传来女人粗俗的叫骂声。
光听声音就能脑补出一个母夜叉的形象,薛澄澄这会儿有些怕了,她丢不起这个人啊……
“怕了?”头顶传来男人似笑非笑的声音。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澄净又明亮,他喉头忽然滚动了一下,耳边听到外边传来女人的声音:“姑姑,这儿有一扇门……。”
他忽然低头,吻上了那双唇。
薛澄澄忽然震惊的瞪大双眼。
“砰”房间门忽然被人从外边一脚踹开,有人走了进来,昏暗的房间带来几分明亮的光线,正正好照在那张硕大的水床上,将那水床之上缠绵接吻的一男一女照的清清楚楚。
地上衣衫散乱,两人吻的难舍难分。
毛珠震惊的瞪大双眼,脸色唰白,“蹬蹬蹬”后退两步,被毛翠翠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毛翠翠看着那一幕,脸色比毛珠还白。
毛珠捉了多少次奸,一次都没成功,她不是认为刘天洁身自好,而是这男人藏的太深,好了,现在终于捉到了,人赃并获,抵赖不了,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
“啊……。”她大声嚎哭起来,扑过去就掀被子,两人赤条条的抱在一起,这一幕更是刺激到了毛珠,“小贱人,我让你勾引我男人,我打死你。”
毛珠抬手就朝那女人抽去,这一刻活撕了这个女人的心都有。
男人忽然握住她挥过来的手,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一挥手,毛珠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男人捡起衣服穿在身上,然后给那个女人披上外套,是毛珠从没有见过的温柔。
她几乎目眦欲裂,“你咋能这么对我?”
毛翠翠反应过来,压下心底的震惊和痛苦,走过来扶起毛珠,看着刘天,伤心的说道:“姑父,在我心中,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男人,原来我看错你了。”
薛澄澄瞥了眼那个坐在地上跟个泼妇似的哭壕的女人,这女人就是他的妻子吗?长的真是不敢恭维……也怪不得这男人要出来拈花惹草了。
看薛澄澄望过来的眼神,毛珠以为对方在挑衅她这个正室的威严,爬起来就朝她冲去:“小贱人,我今儿非活活撕了你不可,连我毛珠的男人都敢抢。”
“够了。”刘天猛然推了她一把:“你自己收拾收拾行礼,回S市去吧,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可你做的实在太令我失望。”
话落刘天抱起薛澄澄转身就走。
“你不准给我走。”毛珠扑过去抱着他的大腿:“我打死都不会回S市的,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我死都不走,你喜欢这个女人是不是?那好,我不介意,你想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只要晚上还回我们那个家,我以后一定乖乖的,晏夫人我马上就去给她认错,我再也不给你添乱了,你不要赶我走……。”
毛翠翠心道姑姑虽然平时不着调,但也能屈能伸,比如现在,还知道是服软了。
晏夫人?
薛澄澄伏在刘天怀里,眸光微闪。
在京都,有几个姓晏的?
刘天侧眸看了她一眼,最终无奈道:“你走吧,京都不适合你呆,有时间我会回去看你的。”
话落转身离开。
毛珠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惨白的。
毛翠翠担忧的看着她:“姑姑,您没事吧。”心底却幸灾乐祸的想,这一切都是姑姑作出来的。
但是想到姑父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总是不那么开心的。
“想赶我回去?给你和贱人腾位置?门儿都没有。”毛珠咬牙切齿的说道,眼底一片恨意。
“姑姑,我看这个女人很有心机,把姑父把的牢牢的,你看姑父对她多好啊,而且,万一那女人要是怀上孩子……。”
毛珠眼神阴冷的瞪着她,仿佛要杀人似得。
毛翠翠赶紧捂住嘴:“我只是担心姑姑您啊,不是那女人的对手,万一姑父被她给抢走了,姑姑您可该怎么办啊。”
毛珠不能怀孕,不知道往医院跑了多少趟了,到现在还查不出问题,这些年她之所以怕刘天出轨,就是防着这一手,没想到,这一天终于来临了。
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怀上他的孩子,她生不了,那就谁都别想生。
“姑父也只是被那女人一时迷惑了心神罢了,谁让那女人年轻又漂亮呢,没想到姑父也是这么肤浅的人。”毛翠翠叹了口气,眼珠子咕噜噜转动。
“我倒是有个好办法,能让姑父回心转意,只是不知道姑姑您愿不愿意一试。”毛翠翠试探着问道。
毛珠忽然盯着她,现在只要能让刘天回心转意,让她干什么她都愿意。
“姑姑您看啊,姑父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那您就给他准备年轻漂亮的女人,一来可以彰显您的大度,二来又能拴住姑父的心,不是一举两得吗?到时候那个女人被姑父厌弃了,还不是任你宰割。”
“我知道您不舍得把姑父主动推给别的女人,但放长线钓大鱼,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为了姑父,姑姑您一定要忍住啊。”
翠翠说的有道理。
毛珠看了她一眼,发现自己这个侄女还是有几分姿色的,胜在年轻,找别人她不放心,翠翠就正好,可以拿捏在手心里。
她心底甚至有个疯狂的想法。
毛翠翠被她的眼神看的心里毛毛的,不由得小声道:“姑姑,您说呢?”
“有道理,只是这个人该找谁呢?”
毛翠翠心底一喜,面上却装作无意的说道:“最好找个单纯的,好拿捏的,不给姑姑添麻烦。”
毛珠同意的点点头,看着毛翠翠的眼神,就跟看一直待宰的猪似的,毛翠翠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翠翠,姑姑待你好不好?”毛珠幽幽问道。
毛翠翠赶紧点头:“姑姑比我妈对我还好,在我心里您就是我亲妈。”
毛珠忽然笑了。
男人将她放到车里,问道:“让司机送你回去,今晚对不住了,这张卡你拿着,里边有十万块钱。”
男人将卡塞她手里。
果然是有钱的煤老板,随随便便就是十万块钱。
薛澄澄将卡捏在手心。
直到车子走远,将男人甩在身后,她回头看了一眼,见男人还站在街角,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在黑夜里犹如孤魂一般。
她忽然想到那个吻,灼的她的灵魂都仿佛燃烧了起来。
抬手落在唇上,垂眸痴痴的笑了起来。
随后想到什么,翻身坐了下来,眸光渐渐平静。
刘天站在路边抽了根烟,这时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
“喂,表哥……。”
听着里边的说话声,刘天面色逐渐凝重起来:“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说?”
“别着急,我来想办法,你等我的消息。”
挂了电话,刘天来回踱步,打了个电话出去:“公司账面上还有多少钱?”
“全支出来,对,我有急用。”
双眼盯着黑夜,如子夜般幽深。
针对晏锦的情况,云涯准备运用中西结合的疗法,这是她根据晏锦的自身情况拟定的治疗方案,西方的高压氧及造血干细胞治疗再配合中医的针灸按摩,这算是保守治疗,也是目前唯一切实可行的治疗方法。
“我什么都不懂,云涯,拜托你了。”孟淑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云涯身上,都说Ny医生是100%!成功率。
“我尽力一试,但大娘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妈,有客人来了。”晏星从外边跑进来。
“谁啊?”孟淑景问道。
晏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个男的,长的可帅了。”晏星说着眼底闪烁着星星,一脸花痴样子。
“他说他姓杜,找你的。”
孟淑景皱了皱眉,因为她不认识有姓杜的男人。
“云涯,我先回去了,锦儿的事情就拜托你了。”话落起身走了出去。
晏星凑近云涯,小声道:“这个男人是为了大姐来的。”
云涯眉梢微挑。
“他旁敲侧击的问我大姐的事情,我没搭理他,是不是大姐曾经的仰慕者?”话落叹了口气:“可惜大姐现在这样……。”哪个男人见了不跑?
云涯笑的点了点她的脑袋:“你啊,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要是用在学习上,何愁考不上京都大学?”
晏星吐了吐舌头:“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看看,他究竟是不是为了大姐来的,晚会儿我再来找你。”话落蹦蹦跳跳的走了。
云涯摇头笑笑,想到晏锦这一生,实在是够悲惨,如果能有个男人来呵护她,也算一点安慰吧,但是被狠狠伤过的心,又哪儿能轻易再打开心房?
面前的男人三十多岁,一身笔挺西装,显得精神又干练,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儒雅温和。
“晏夫人。”看到孟淑景进来,男人立刻站了起来,朝她礼貌的点点头,举手投足看的出来良好的礼貌修养。
孟淑景蹙了蹙眉,这男人她没见过,不由得问道:“请问这位先生……?”
“在下姓杜。”男人谦逊的弯腰,“家父杜伟平。”
孟淑景忽然想起来了,这杜伟平年年高升,早已今非昔比,她指着面前的男人,不可置信道:“你……你是……?”
男人温和一笑,“在下杜蔼。”
孟淑景震惊过后,便是深深的叹息一声:“你来干什么?”
男人眉尖夹杂着一抹担忧:“我听说锦……大小姐住院了,不知她现在可好?”
那眼底的担忧不似作假。
孟淑景坐在椅子上,闭眼摇了摇头:“她好与不好,与你又有何干系?”
错过的终究错过,只能平添遗憾怅惘……她现在想起来心口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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