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人对于李琛的记忆是不可缺不可少的,因为强行阻断,让李琛变了一个人,如果他们相遇,遭遇到的事情,尤其是李可人生命受到危险的撞击,记忆芯片已经开始破损,而李琛的反应,从卡夫特口中而言,实在难以置信。
除非,李可人这个重要不可缺少的记忆,对于李琛而言根本就是不重要的,否则李琛的反应不会如此。然,前者是不可能,那么……
“让我检查他的身体!”
药王第一次用急迫的语气,甚至可以说是命令的口吻,卡夫特眸色沉的没有一丝风,无法直视。
药王的担忧,恐怕就是所有人的担忧!
明媚的阳光,在中午的时候过于炽热。
撒旦一身漆黑的给人浓厚压迫力的西装,令人透不过气来。面上带着冰冷的金黄色面具,高贵的神秘,英挺鼻翼之间,那薄薄的唇,微微上扬,配合倾吐冰冷地气息,桀骜的不张扬,冷酷的霸气。
“先生,卡夫特先生的电话。”
撒旦正翻开一张报纸,一直照顾的保镖递上了电话,没有任何表情的接过,就听卡夫特总是迷惑人的笑以及低沉的嗓音传来。
“我亲爱的撒旦先生,卡夫特有点无聊。”
“……”
“我期待你接下来给卡夫特带来一场华丽利落的争夺。”
“……卡夫特,你收到消息的风声真不是一般的快!”
“呵呵,撒旦先生为何每次接卡夫特电话总是如此犀利,冷嘲热讽!”
撒旦黑眸幽暗,闪过厉芒,卡夫特笑的无辜。
“卡夫特不喜欢走正道。”
“……”
这话什么意思,不管什么意思,卡夫特的笑意永远不会变。
撒旦换了一个手接听电话。
“卡夫特先生不信任撒旦,还是蝎子想一报血耻,如果蝎子想解恨,可以亲自打电话给我,卡夫特你的脸皮你应该知道,在我的面前,卖不了多少钱!”
“撒旦先生真是一点都不解风情,既然都知道了,还那么一分钱的面子都不给!
“哦,那还真是撒旦的错。竟然卡夫特需要一分钱的人情的话,就卖吧!”
“撒旦先生真是给面子,卡夫特不胜感激,不如今晚邀请共进晚餐如何?”
“……”
黑眸中闪过一丝讶光,撒旦微微勾唇,诡异的阴沉。
“好!”
“那么晚上见!”
嘟……
撒旦把电话给了保镖,保镖恭敬在一旁,撒旦把报纸放在一旁,站了起来,走在落地窗前,单手插入裤袋中,凌冽的碎发,遮掩黑眸中的厉芒,撒旦淡淡道。
“晚上七点到雾都大酒店,先退下吧!”
“是!”
保镖领命之后,就退下。
撒旦从包中掏出一包香烟,点燃,对着落地窗前的风和日丽的天空中飘过的白云倾吐烟圈,眸光冰冷深邃。
青色的烟雾萦绕他忽然降低冷意的面庞。
地下秘密基地。
莎木坐在自己研究办公室里面,手中拿着李可人的病历单,在翻阅,眸光严肃,面色严谨,可以知道是,莎木对于失明的李可人的眼睛,无措。
李可人的双眼曾经做过手术,加之后期未得到好好的调养,心情压抑,内心沉痛下,再次失明,是完全正常的,她无济于事。
一张清纯可爱的面容,又是失明,莎木一点猜不透,撒旦的用意是何?
罢了,作为潜逃的罪犯,她做了她的研究就行了,其余她不会过问。
拿起病例本起身离开办公室,看守可人两名保镖真是一点松懈都没有,一直都站着不动。
“莎木,有什么问题。”
“没有,她醒来了没有!”
“里面好像没有什么的动静!”
莎木打开电子门,踏步进入,可可平静的睡着,看起来,睡的非常地好。
而实质情况下是,李可人睡的非常不好。可人小姐,还真是虚伪让卡夫特感到恶心,可人小姐忘记亲自抱着李琛的身体,看着他死去的吗?可人小姐,就那么一点不承认,承认自己寂寞难耐,还要找一个不背负不知廉耻的骂名,麻痹自己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上得到满足感。可人小姐,若是琛少九泉之下有知,一定会被这讽刺的爱情,不得瞑目!
不是的,不是的,卡夫特你说的不是真的!
她可以感觉到琛的气息,撒旦就是琛,所以她才会害怕失去,佯装不去追究,只要安心呆在他的身边。
不是的……
莎木刚一靠近,就听到可可的梦呓,瞧可可小手紧紧攥着,看得出来,她在做噩梦。
砰……
哗啦啦……
子弹穿入肉体,疼的可可没有一丝感觉,手中的戒指,那是琛给她的爱,淹没在血水中。
琛,可可会死吗?
“不要,琛,不要……”
可可蓦然的睁开双眼,双手在空中挥舞着,随后不断摸着戴戒指的手指。
没有,没有!
戒指,我的戒指!
“喂,你怎么了!”
可可的情绪非常激动,完全忘记身上的伤痛,起身摸索,仿佛她摸索的东西,重要的让她身上的痛被忘记了。
莎木眯眼,双手用力把可可不断摸着手指的手握住。她还在吊瓶,这样可不好?
“住手,你的伤还没有好!”
莎木厉喝,格外严厉,可可蓝眸一定,随即开始拉着莎木的手。
“求求你,把我的戒指还给我,你要什么都可以,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不可以拿走我的戒指,求求你,把它还给我。”
可可的泪水已经爬出眶,莎木唇微微颤动,眸色困惑。
戒指?
送来的时候,她身上所有的物品只有一件沾了血的裙子,没有其他物品。
“你冷静一点!”
“求求你,把我的戒指还给我!”
可可怎么可能冷静,这个戒指,她视为生命的重要,可可泪水泛滥,无法聚焦的蓝眸,望之实在令人心疼的不忍拒绝。
“李可人,你还记得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
莎木冰冷问道,可可身子一怔,顿时一下,被忽略的身上的痛全部袭击着她大脑,痛,痛得让可可紧紧抱着身体。
“你别害怕,你要冷静,这样对你的身体健康有好处。”
可可疼的面色惨白,加之内心失去重要东西产生的空洞感,可可无力躺下来,抽泣着使得肩膀颤抖不已。
琛,对不起,可可把戒指弄丢了,对不起,可可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相比枪杀一幕,可可心痛是戒指弄丢,而不是自己还存活下来的命。
莎木对于女人的直觉,可以判定,那枚戒指是李可人视为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你好好的休息一下!”
莎木也没有太多的话语,她早就说过了,情绪控制得靠李可人,她能做就是不让她死。
“莎木,可人小姐怎么了!”
“给索罗电话,她的情绪非常地紧张,紧张是一枚戒指。”
两名保镖愣愣的互望!
戒指!?
黑丝绒的夜空,被繁星点缀,街道霓虹灯闪烁,喧闹的繁华。
雾都大酒店,一辆银色悍马车停下,撒旦浑身散发一种无人能迎视的威严及冷意,踏步进入酒店中。
身旁跟着一名保镖,透着着主人的威严,严厉而威武。
顶楼的总统套房,奢华的布置,暗流的光线下,此时一桌丰富的而又浪漫的晚餐散发诱人脾胃的芳香。
“撒旦先生!”
卡鲁站在门口恭敬的迎接,随即推开了门,撒旦退下外套,给了卡鲁。
房间中,暗流光线,来自于喧哗城市中的霓虹灯闪烁,撒旦冰冷的金黄色面具下黑眸,眯的流光没有一丝波动。
“我是不是走错地方?”
这种暗流的光线,迷离的暧昧,散发一种催情毒素在空气中。
一身洁白露出优雅高贵迷人微笑的卡夫特,正坐在长餐桌的对面。
咔!
空气中,传来火药刺鼻性味道。
卡夫特划开火柴,点燃粉红色蜡烛,微亮的光芒映照得他俊朗面庞,发出妖冶的晶光,随着亮点的加大,又柔情的虚幻,仿佛如一尊卢浮宫雕刻的完美的艺术品。
“撒旦先生不觉得,应该为你即将赢得胜利,摆一个庆功宴?”
“……”
“卡夫特就那么确定,不会有任何的闪失。”
“呵呵,撒旦先生会让这个闪失出现。”
“不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浪漫气氛下,微显得僵硬。
撒旦眸光没有一丝温度,对着四周扫射一下。
“环境不错,有美人相伴不是更好。”
“撒旦先生是觉得卡夫特小气。”
“有吗?”
“……”
两人相视一笑,卡鲁何时进来不知道,把蜡烛推放在桌中央,随即揭开了盖菜的盖子,为两人开了一瓶7年的南非。
“还真是一笔大手笔。”
“是吗?撒旦先生喜欢就行了,好酒当然要跟懂得酒的人分享。”
酒香四溢,醇甜的气味,就像以心爱女子相拥吻时的幸福,侵入心脾的妙感。
撒旦端起高脚杯,在手中对着烛火微微摇晃,眸光深邃的锐利,盯着浅红色的液体。
“蝎子是觉得惭愧,还是卡夫特另有安排。”
“撒旦先生觉得呢?”
撒旦不说话,抿了一口酒,润喉进入胃部,冰凉带着一丝甜,让整个心间都舒润了起来。
浅色的薄唇,沾了酒汁,烛火映衬下,性感的撩人。
“就我们两人,撒旦先生不把面具摘了!”
金黄色的面具,冰冷的让卡夫特觉得有点破坏气氛。
撒旦唇扬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