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李子文才放开口,李子文的嘴角还留着我的血液,我伸手擦着李子文嘴角的血液,无力的靠在了李子文的身上。
李子文问我是不是不疼了,我虚弱的点了点头。
李子文抱起了我,将我放在了床上,给我处理了脖子上的咬痕,我看着李子文,突然就觉得这男人真的有些傻。
长得也很好,人也挺聪明,为什么就要我这个什么都不记得傻女人?真是匪夷所思。
男人不是有机会就喜新厌旧么?为什么李子文不是?
我沉默着,双眼一直盯着李子文看,李子文抬起头看着我,问我是不是又想那种事了,我的脸一下就热了,我磕磕巴巴的说:"谁谁想那种事了?"
"没想你紧张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李子文抿唇笑着转身收拾了一下。
"没想就是没想,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紧张了?"我有些不服气,李子文就象是什么都能知道,有没有都叫他说成了有。
李子文轻笑着:"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我一愣,没什么可说的了,李子文转身皱眉看着我:"还是现在好忘记了也能欺负你,以前你可是得理不饶人,无理占三分。"
李子文这张嘴才是得理不饶人,无理占三分,正打算和李子文好好的理论,李子文的电话响了。
接起电话李子文走向我,伸手在我的下巴上捏了捏,我撇开了头,打了李子文的手一下,李子文一脸的灿笑,可那笑顷刻间就消失了。
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李子文挂掉了电话,收拾着行李叫我快一点。
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李子文的样子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也忙着收拾,上飞机的时候李子文一直都在皱着眉,直到下飞机李子文才说李父出事了,进了医院。
我和李子文直接赶去了医院,一进病房的门就看到了李母在低泣,李子薰在一旁拉着李父的手也在哭,董军站在一旁陪着。
李子萧还没有过来,李子文说去了国外,应该在赶回来。
李子文一进门就走向了病床,并将李母搂在了怀里,李父似乎已经不认得人了,那双眼睛迷茫着,带着氧气。
"子文——"李母的话说到一半就哭起来,李子薰也哭起来,董军在一旁一直安抚着。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看着李父,心有些不舒服,但也只是不舒服。
很久李母和李子薰才安静的不再哭了,李子文看着我:"扶我妈妈到其他的房间去休息。"
听到李子文的话我扶着李母去了隔壁的房间,董军说那个房间也订了,董军抱着李子薰去了那间房。
李母进了门我扶着李母躺在边上的床上,并给李母盖了被子,李子薰的情绪似乎不好,那双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看着人,董军担心的连手都不肯放开,一直叫李子薰先睡一会。
李母也已经累了,闭上了眼睛。
我看着李母,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好好的一个人就中风了。
抬起头看向董军和李子薰,突然发现李子薰一直在颤抖,我起身走了过去,董军看了我一眼躺在了床上将李子薰搂在了怀里,董军说:"你好好的就是我好好的,千万别有事,我经不起你在折腾了。"
我离开了,去了李子文的病房,却在病房里看到李子文握住李父的手在说话,见我进门李子文才没有继续的说下去。
李子文叫我先坐下休息一会,之后李子文就再也没有说话了。
大概是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李子萧拉着沐雨进门了,一进门李子萧就走去了李父的病床前,坐到椅子上拉起了李父的另一只手。
那一幕看了叫人心酸,所以我起身离开了病房,沐雨或许也和我一样的心情,没有在病房里,而是跟着我离开了病房。
我和沐雨相互的看着,沐雨拉着我坐到了椅子上,和我说了很多她和李子萧在普罗旺斯的事情,看得出来沐雨和我一样也都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我沉默着低下头,沐雨拉着我的手说:"其实我们很幸运,有个男人为了我们等待,虽然这等待你和我都觉得不真实,可是,我们依然很幸运。"
我看向沐雨笑了,"你和我不一样,你和李子萧一开始就是恋人,李子文说是你一直在追逐李子萧,一直想要嫁给李子萧,虽然李子萧一直没有表态,但李子说李子萧是爱你的。"
"而我——"我转开头牵强的笑了:"你不会明白,当我和李子文接吻的时候闭上眼在睁开就会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的脸孔,那感觉有多可怕,而且,我的心在痛,痛到连说话都不行的那种。"
我转过脸看着沐雨那张漂亮的脸,伸手拿下了我的围巾,让沐雨看我脖颈上的包扎,"这是李子文咬的,我疼得心受不了,李子文就叫我咬他的手臂,我不肯李子文就咬我,就用这种方法给我止疼。"
沐雨看着我声音哽咽了:"很疼么?"
我笑了笑,伸手擦掉了沐雨流出眼眶的泪水:"没有心疼,可是这样我会慢慢的心不疼。"
沐雨在也不说话了,而我也沉默了。
这一切我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然而却梦一样的存在着。
可怕的一个噩梦。
又坐了一会,我跟沐雨说李母就在隔壁的病房里,沐雨便起身说去看看。
推开房门,李母还在睡着,而李子薰已经醒了,却双眼无神的注视着董军,那双剪水明眸似乎沾染了朦胧,蒙上了一层若隐若现的细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