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面,张紫妍满脸细汗,眼睑不停轻颤,被梦魇深深困扰。
烈日下的沙漠燥热无比,她独自一人行走在荒无人烟的沙丘上,风尘飞扬,她嘴唇干燥,喉咙像是着了火一样。
恍惚间她看见Hassan的兰博基尼驶过,她拔开双腿一路狂奔追赶,那车影却像是海市蜃楼一样,怎么都追不上。
忽而身边飞速驶过一辆又一辆的越野车,扬起的沙尘迷了她的眼,哑了她的喉。
沙尘渐渐消散,她看见Hassan高大健硕的身影从兰博基尼下来,邪笑着冲她招手。
她咧嘴一笑,快速向他跑去。
突然间,Hassan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又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他们手里拿着枪朝着Hassan的身后就是一阵激烈的扫射。
她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Hassan高大的身体颓然倒下,巨大的枪声久久地回荡在沙漠上空。
他的胸腔破了一个大洞汩汩地流着鲜红的血液,被撞翻的兰博基尼燃烧着熊熊烈火。
突然砰的一阵巨响,兰博基尼应声爆炸,Hassan高大的身体瞬间被炸飞,化作一团火球被大力抛入空中。
“不!Hassan!你不能死!”
张紫妍尖叫着醒过来,她睁着惊恐的眼睛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胸腔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异常的沉闷。
身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恍惚了好一会,她滚了滚干涩的喉咙,看向窗外,夜色深沉,周围一片沉寂。
她闭了闭眼睛,眼泪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心里一片苦涩。
她不想Hassan死,说不清为什么,她不想他死!
她慢慢地直起身体,轻轻靠在床头,看着黑沉的窗外一颗梧桐树,脑海里面翻江倒海地都是这么久来,她身上发生的点点滴滴。
铭昊退婚,自己的失节,哥哥去世,张氏的倒闭,这一切一切痛苦的经历让她喉咙里面像是塞入了一只火把,灼热干涩。
Hassan一次又一次的强取豪夺,一次又一次的纠缠,让她崩溃厌恶的同时也在她的心里划出了深深不可磨灭的痕迹。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毫无睡意的她,就这样枯坐到了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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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不知名的鸟儿飞过,清脆的叫声惊醒了床上交颈而卧的一双人儿。
凌灵抬手揉了揉眼睛,下一刻就被一只有力的胳膊带入了被窝最温暖处。
“再睡会,难得休息。”
男人的声音慵懒低沉,凌灵脸上一阵娇羞,她挣扎着要起来。
为心爱的葡萄树除芽,记录酒窖发酵数据等等,这么多事情等着她哪有资格赖床,最重要的是今天早上她想为他准备爱心早餐。
“别动,再扭办了你。”
丁铭昊长手长脚压制住凌灵,像是一个树懒挂攀在她的身上,语气有些恶劣。
身上某处此时正涨的厉害,说来也真是奇怪,消失已久的晨间反应今天又奇迹般地活了过来,丁铭昊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不管怎样,晨间反应又回来,又进一步说明自己某些方面的功能还是有的。
凌灵这会也感觉到了后腰处蓄势待发的某个东西,僵硬着不敢再有任何举动。
凌灵强忍着别扭的姿势又躺了一会,身后的东西却又是灼热了几分,温度烫人,男人的呼吸也慢慢不稳起来,就在他干燥的大掌滑进她的睡裙时候,她整个人过电一样的惊跳起来。
她连滚带爬地翻下床,顾不得男人阴沉不满的脸色,头也不回地往卫生间冲去,比划着,“憋死了!”
丁铭昊侧头看着她别扭的跑步姿势,又看看自己斗志昂扬的兄弟,他也憋死了好么,哭唧唧……
凌灵在卫生间解决了内急,磨磨蹭蹭地洗漱,估摸着时间,那人差不多浇灭了慾火才准备出去。
刚打开门,眼睛就直直地撞入那人赤裸健硕的身躯,凌灵咬牙,干嘛又不穿衣服啊,他是不是有裸露癖啊!
她抿抿唇,想要与他擦身而过,目光不经意地往下扫了一眼,视线触及他的那团紧绷,眼神一怔,为毛还那么肿!?
丁铭昊见她直直地盯着某处看,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缓缓欺近她,将她逼近卫生间一角,吐气温热,“忍心看它这么委屈,嗯?”
凌灵咬唇,昨晚虽然只有一次,他却是用尽了力气折腾得厉害,休息了一晚她那里依然不舒服!
特么滴,这一刻,她真希望大姨妈突然造访!
丁铭昊幽深的暗眸锁着她,猛然抬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就吻向了那娇软的唇。
他可不是一个喜欢束缚自己的人,想了就要付之行动。
男人的吻又热又急,凌灵只觉得身体迅速地热了起来,就当她踮起脚尖伸手勾住他脖子时,小腹一紧,一阵钝痛袭来。
哈!大姨妈来了!?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眼看着他的手已经滑进睡裙去扯底裤,她赶紧挣扎起来,急的去扯他的手臂,丁铭昊察觉她的反抗,愈发深吻着她。
凌灵使劲全身力气终于将他推离一点点距离,丁铭昊不悦地蹙起眉头,“怎么了?”
“我来。。。例假了。”
丁铭昊看着她清澈的眼眸闪烁着一丝欣喜的光芒,脸色冷了下去,来例假这么高兴吗?
还是她不喜欢自己碰她?
凌灵看着丁铭昊冷冽的神色,褪去刚才的欣喜,隐隐有些失落。
得不到身体的满足,他就这么轻易地给自己脸色看吗?
丁铭昊幽深地看她一眼,“出去吧,我要洗澡。”
话落,丁铭昊迈开步伐走到淋浴区域开始洗澡。
凌灵咬唇走到门口,门快要合上的时候,透过狭窄的缝隙她看着蓬蓬头下他赤裸高大的身影,水流顺着他宽厚的脊背缓缓流下,雾水氤氲了他的身影,也氤氲了她的眼眸。
她不懂,为什么上一刻的他还是柔情蜜意,下一刻就把她打入了冷宫。
他对她总是这般若即若离,他可以一个月不过来看她,没有主动的问候,没有热恋期应有的痴缠,再次见面也是急于身体的交流。
他总是这么高深莫测,他们的关系中,她总是卑微弱势的那方。
她不喜欢这样懦弱的自己,她整天患得患失,他一个甜枣过来她就立刻忘记了之前他的棒槌留下的伤痛。
可她又该怎么办?
谁叫她中了他的毒,却又找不到解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