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家不用担心,他毕竟是人,难道还真是神不成?这天下中了火焰散还能活的人就从来没有过。”三王爷刘錡说。
长公主刘瑛一直在旁边没出声,听到这句话吃惊的问:“火焰散?我以为只是江湖传说,原来真的有这种毒药?”
她研制毒药所以知道,火焰散是天下间最毒最烈的一种毒药,无色无味无解。最重要的是,火焰散是至阳之毒,正是克制至阴的体质。
而太子练习冰魄神功就是至阴之体,其他毒药可以百毒不侵,唯独火焰散却可破解他的神功,深入骨血。
三王爷刘錡得意的说:“当然有,这可是天下奇毒。并且刘继元喝下的酒中放了两种毒药,一种是碧落,另外一种是火焰散。只有这两种毒药才能制住他。”
“碧落?为何还要加碧落?”刘瑛越听越心惊。
“皇姐不知,单单火焰散对于他来说,只要不运功也不至于会深入体内,找个高手便可以用内力帮他排出体外。可是加了碧落,冰魄神功就仿佛露出了破绽,会使他动惮不得,此时只要一运力在碧落的牵引下,火焰散便能轻松的钻入骨血。”
三王爷刘錡说的眉飞色舞,甚是高兴。如此奇妙的设计若非那位暗中的高人,他们又岂能想的到。
这些年一直被太子压制,如今反击得胜,哪里会不得意。
长公主刘瑛心中滋味难言,“这两种毒药都是无色无味,天下间最难寻的毒药。”忍不住讽刺,“竟然两种都找齐了,看来你们为了对付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五位王爷相互看了看,每个人脸上表情都不一样,有尴尬的也有低头不敢直视,有的蔑视的高高抬着头,有的得意洋洋不以为然。
“长公主,事已至此,莫非你还要后悔不成?别忘了你刚才可是也参与了。”刘继恩就是见不得母亲还向着刘继元。
“是啊!事已至此,废太子说不定现在都已经毒发身亡。你又何必还去想这些事情。咱们不是还有大皇子……以后就依靠他吧!”耶律皇后干笑着说。
面纱下,长公主刘瑛眼中忍不住流下泪来。此刻讨论的,竟然是用如此恶毒的手段毒杀自己的亲身儿子,而自己却还参与其中,默认他们的行为。
即便她再铁石心肠也忍不住痛苦愧疚。
“好啦!”耶律和古说,“走吧,这折腾一晚上身子实在乏了,今夜总算可以睡个安慰觉。剩下的事就劳烦五位王爷和大皇子吧!”
“母后放心,儿臣定会料理好。”刘继恩兴奋的说。
五位王爷欠身行礼送耶律皇后走,大公主刘瑛步伐沉重无比的沮丧,默默的也跟着走了。
没有了太子的东宫也就被五王的人占领,整个晋阳城连夜开始了大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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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末兮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内。
脑中一闪,噔的一下坐了起来。
“姑娘你醒了。”一旁冲过来丽姑、云月奇,还有云日奇。
他们三人刚才怕吵到云末兮,所以站在门边商议事情。
“这是哪里?鈗辰呢?”云末兮焦急的喊。
“主子别急,这里是云家的一处别院。”云日奇说。
“我问你们太子呢?鈗辰在哪里?”云末兮说着就要急着下床。
丽姑急忙按住她,“姑娘别急,这样冲出去也帮不了太子殿下。”
“属下探知,太子已经被他的护卫救出东宫,只是还不知道落脚何处。已经派赤鸢出去找。很快就会有消息。”云月奇看她着急,急忙解释道。
云末兮渐渐镇定下来。从来没有如此慌乱过,可是能让鈗辰中毒一定非同小可,只有自己有几分把握医治,所以一定要尽快找到他。
强迫自己静下来,此刻如果自己也乱了那就更帮不了鈗辰。
闭着眼想了想,“外面现在什么情形?”
“全城戒严,五位王爷和大皇子联手,拿着皇后娘娘的谕旨,正在满城缉拿太子。五王率兵连夜在清除太子的亲信。已经有很多朝臣被抄家满门。”云月奇说。
“好手段……没想到他们竟然联手布好了天罗地网。鈗辰忙着处理大婚的事情才忽略了他们。让他们有可乘之机……怪我……都怪我……”她心急之下忍不住哭了起来。
云月奇、日奇从来没见过云末兮慌乱哭泣的样子,一下子慌了神,不知如何劝慰。
丽姑心疼的坐到她身边,揽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轻声道:“想哭就哭吧!太子吉人自有天相,既然已经逃出来,一定会没事的。”轻轻的拍着她安慰。
云末兮越哭越伤心,索性放声痛哭起来。
哭的像个孩子。她毕竟只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这些年的重担一直压着她,从来不在人前示弱。如今自己爱的人生死未知,一时承受不住,想到他中毒的样子更是心急如焚。
月奇和日奇手足无措,本就是铁汉不懂如何安慰,只得退到一边默默的等着。
云月奇的心仿佛万只虫子在啃咬,自责万分。
到了辽国以后看太子掌控着一切,所以他也并没有太多堤防。
老主子吩咐以后他主要负责护卫云末兮的安全,所以赤鸢中的事务没有再过多参与,也没有引起警惕让赤鸢去多打探。
以至于这么一场精心策划的叛乱,赤鸢都没得到任何消息。
她的哭声让他心疼。誓死要保护的人,却因为自己大意差点遭遇危险。他用力的握紧双拳,光洁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掌心传来的痛也减轻不了心里的内疚。
渐渐的云末兮的声音停了下来。她坐起来接过丽姑递来的锦帕,擦着脸上的泪痕脑中开始飞转。
眼泪从来都解决不了问题,她从小就已经知道,所以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很少哭,咬着牙用脑子去解决是她一贯的风格。
此刻哭完了心也敞亮了许多。
理了理心中的思绪,“日奇你为何会在晋阳?”她想起来自己好像不知道这件事。
日奇和月奇对看了一眼。
云日奇回道:“老主子说大婚这件事,兴许会再生变故,所以命属下前来,也顺便整理北汉的生意,为之后云家撤出北汉做准备。”
云末兮呆呆的看着远方,祖父一向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