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是儿臣爱慕的女子,今日带她来拜见父皇。请父皇赐婚!”
“赐婚?此事父皇说过自会考虑,你擅自带她进宫。这是要逼迫不成?”刘钧不悦道。打量着云末兮,确实美丽非凡,难怪眼高于顶的太子会动心。
“今日进宫既是让父皇见见她,也是为了父皇的身体考虑。”
“为朕?”
邾邪鈗辰看了一眼云末兮,微笑着点头鼓励。
云末兮接口说道:“皇上龙体抱恙,太子终日担忧食不下咽,民女想与君分忧。正好略通医术,所以自荐前来斗胆请求给皇上把把脉。”
“略通医术?宫中太医署御医众多,皆是国中医术最高明之人,对朕的病尚且束手无策。你略通医术就敢前来看诊,哈哈哈……”刘钧不禁好笑。历来医者鲜有女子为之,即使略懂一二又怎能高过那些御医。
云末兮微笑不语。
“父皇,末兮既然来了就让她瞧瞧也无妨!”邾邪鈗辰在一旁并不多解释,这种事纵然说的天花乱坠不如实际来证明。
看二人也是一片好心,既然是太子喜欢的人,即使不同意册封太子妃,可也还是爱屋及乌,对她并不厌恶。
何况众多的御医都没办法一个女子又能如何了得。
刘钧想着,说道:“若是你答应朕一个条件,便让她试试。”
“什么条件?”邾邪鈗辰问。
“若她治不好朕的病就不能当太子妃。至于太子妃人选就要听朕的安排。”
“不行!”他断然拒绝。
“你不答应那便送她出宫吧!”
“若是民女能治好皇上的病呢?”云末兮问道。
刘钧看着她,又大又圆的眼睛里满是自信的镇定,心里犹豫了一下,可还是不相信她能做到。
于是说道:“你若能治好,朕便同意太子所请,封你为太子妃。”
邾邪鈗辰一脸惊喜,转头看着云末兮,他也没把握。
云末兮镇定的微笑着问:“皇上所言当真?”
“朕是皇上自然一言九鼎。”
“那殿下便答应吧!”她看着邾邪鈗辰娇笑道。
看她的样子,邾邪鈗辰也放下心来,不管输赢也绝对不会放弃云末兮,便说道:“儿臣答应!”
刘钧心里有些得意,看来太子确实太过着急,到时候看他还有何话可说,“那便开始吧!”
宫人过来扶着他躺到软塌上,舒服的半靠着。
云末兮拿过随身带来的小药箱,走上前在他面前跪下。
刘钧伸出手让她把脉。
一只手搭在他脉搏上,云末兮静静的低着头一动不动。
过了半响,刘钧有些不耐烦起来,问道:“如何?”
“御医们都是如何评价皇上的病况?”她看着邾邪鈗辰问道。
“一直找不出病因,吃了各种汤药并不见好。”
“皇上平日都有哪些不适的症状?”
“疲倦乏力,夜晚失眠多噩梦,如今下床行走都已经不能自如。”他详细的解说。
她点点头,看着刘钧说道:“民女已经有了法子,只要皇上能配合着做,短则数月,长则一年便可恢复如常。”
“朕是什么病?”刘钧急忙问,又惊又喜。
“这个允许民女暂时隐瞒。”
“为何?莫不是骗朕?”
“岂敢欺君,只要皇上完全信任,按照民女安排的去做,必定可以痊愈。”
“那你要如何做?”
“自今日起所有御医的药方都停用,只用民女的方子。另外还会列出一个单子每日皇上都需要照上面说的去做。”
“这不难,朕答应你便是。可若是停了所有御医的药方,万一病情加重呢?”
“民女用性命担保,若是一月内皇上没有好转迹象,别说太子妃之位,就算杀了民女,也绝无怨言。”云末兮镇定的说道。
“末兮……”邾邪鈗辰吓了一跳,急忙出声制止。
刘钧却抬手阻止他,看着云末兮厉声说道:“这话可是你说的,若是没效,朕便杀了你。到时太子不得阻止。”
“不行!儿臣不同意。”他反对道,不管云末兮是否有把握,他都不能冒这个险。
“殿下放心,我自有把握!”
“可是你也不能拿自己性命开玩笑。”他有些生气。
“这并非玩笑,若非如此皇上必定不能放心配合。若不能全力配合就不会有疗效。今日末兮既已立此誓言便请皇上放心一试。”云末兮斩钉截铁的说。
刘钧看她郑重而自信,不仅押上自己的幸福,此刻更连性命也押上,也开始相信也许她确实有这个能力让自己痊愈。
顿时也有了信心,半瘫痪多年如果真如她所说能痊愈那将是多么高兴的一件事。
龙心大悦,“自今日起你便负责医治朕。”
“请皇上准许民女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可以调阅太医署皇上的卷宗,以及使用太医署所有药材。”
“准啦!朕就赏赐你一面金腰牌,皇宫内自由行走,太医署也要全力配合你的调度。”
接过宫人呈递过来的金腰牌,“谢皇上!”
转头看邾邪鈗辰,他却阴沉着脸,知道一定是为了刚才的事在生气,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拿金腰牌在他眼前晃了晃。
无奈的看着她得意的笑颜,“你啊……”又能拿她怎么办呢!
刘钧看二人旁若无人的对视着,干咳一声,说道:“若无事就退下吧!朕也累了。”
“儿臣告退!”邾邪鈗辰拉着她就往外走。
“……民女……告退!”还没等她说完已经被他拉了出来。
拉着一路往前走,也不说话。
“慢点!”她抱怨道。
可是他不理不睬只是往前走,被他拉着只得一路小跑跟上。
路上宫人都停下来行礼,好奇的看着太子竟然在宫内拉着一个女子,待他走远便纷纷低声议论。
一直走进了御书房,邾邪鈗辰才放开她,自己走到书案后坐下拿起奏折便开始批阅,也不理睬她。
看他还在生气,云末兮想故意逗逗他,也不去哄,背着手在御书房内左看看右摸摸很是好奇。
最后更是被墙上巨大的书架吸引,随意拿起来翻阅都是各种书卷都有,不知不觉就看的入了迷。
邾邪鈗辰那里是认真在批阅奏折,本来就是故作生气,盯着奏折半天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以为她能知错,主动过来道歉承认错误。
可半天没动静,抬头看去,看她站在远处书架旁看的聚精会神,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存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