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就是破沽的神器之一么？

小小的一面破镜子，比她当年破沽族千骑还要厉害？

初水在羽落里拿着打劫到的明天镜左右研究，听闻一声，“公子”这才把明天镜收起来。

“把面具戴上，有人来了。”流云递过面具，唇语示意，初水点头意会。

放下茶杯，接过面具，初水发现这次的面具特别的精致，小巧玲珑。

“我专门为公子制的，公子下次不用再偷了……”流云唇语道。

“咳咳咳”初水好像被呛到了。

……

“裴大人，伤好了没有？”初水万万没有想到是公子儒亲自来了。

看公子儒戴了银面之后，依旧光彩夺目，初水摸着自己面上的银面疑惑：哎，流云刷他么，怎么觉得那个更好看。

公子儒靠在椅子上，四处打量。

初水轻笑着，“还劳公子亲自来看，多不好意思…”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姜儒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看向了初水的右肩，“裴大人常常来此，我还以为羽落阁成了医馆，特意来瞧瞧的。”

瞧？八成就是来探风的。

“羽落是好，也比不上公子的长风花样多啊。”下意识地说了一句，然说完后初水才暗道不妙。

南晋中没有谁那么清楚到长风的幕后是谁，她这么一说不就代表她早已知晓长风的主人了吗？

幸好面前的公子儒只是在举茶慢饮，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转开视线，初水没见公子身侧的兰一，随口问道：“怎么不见兰一？”

“你想见兰一？让他知道那晚是你伤了他么，我怕你左肩不保。”置下茶杯，公子淡淡口气，仿佛在说今天月色很好。

初水刚饮的一口茶喷出老远，晚节不保……呵呵，公子真是会岔开话题。

初水心里想的是那晚，那晚偷东西的是兰一。公子儒这么一说她倒有点眉目了，那场竹林之战，按理说公子敢让兰一持剑武功必然好，可是她出现的时候，隐约觉得兰一牵动剑的时候有些别扭，现在想来……豁然开朗。

原来她那晚半路出来击中强货的对象竟然是兰一！好吧，难怪对秋萧内屋如此熟悉，这倒可以解释了。

姜儒突然倾身向前，初水瞪大眼睛。

突然一只水袖拂过初水的胸口，初水第一的反应就是要不要将姜儒扔出去。

刷，一跟红线从里衣里掏出来，初水松开举拳的手，立马取过姜儒手中的红线，“这是……”

“我从寺庙里带来的，给了兰一，兰一放在身边贴身不离。”

将红线赶忙甩给姜儒，初水干笑，“呵呵呵，那就物归原主……”

“还有呢？”

“啊？”初水装傻。

姜儒也不废话直接道，“兰一”

“公子”身形犹如鬼魅，兰一从窗外跳进来，单膝跪地。

公子指着桌上的红线道，“多亏了裴大人，找到了你的东西。”

兰一抬头看向了那根红线，又望了望初水，目光交错，噼里啪啦。

银面后的姜儒不由勾起了唇角，“还不赶紧收起来，公子我给的东西你就敢乱丢么？”

“兰一不敢。”于是，兰一将红线拾起，塞进了里衣。

“兰一不懂规矩，没带面具就进了贵楼，不介意吧？”公子瞥了一眼兰一，语中满是诚恳。

初水悠然一笑，“既然是南晋公子的贴侍来，楼中的掌柜应该不会介意的。”笑里藏刀，心中早把姜儒骂了几千遍啊几千遍。

“裴大人多才多武，相信吉人自有天象，出来久了该回去了。”

“恭送公子……”

“过河拆桥”等姜儒走远，初水咬牙切齿地骂道。

流云听到后疑惑，“姜儒不就是一直这样么，公子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跟公子这么久，连她都知道姜儒的性子了，并且耳熟能详。

初水摇头，她并不是说这个。摸了摸脸，直到触上了冰冷的的银面，她怎么发现今天姜儒看她的次数有点多？

……

“兰一，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裴大人像一个人。”举手投足间，气质如一，好似那个月夜清俊潇洒剑气四射的那人。尤其是那句话，他记得他从未说过长风楼幕后的主人，连晋王都不知道，他又如何得知。

若是这只是试探……那么这个裴初水就是深不可测了。

裴，初，水。没想到他这次出于好心的探望却探到了这个！

兰一抬头，“大人说的是谁？”

“故人”不过，现在这问题等找到了明天镜问题就能解决了。明天镜，是可以明人心的。

看初水那样子，明天镜似乎真的不在他手里，否则没必要藏着掖着，对他没有好处……

“你确信那晚你到手的明天镜被人抢了。”

“是的公子，兰一不力，请公子惩罚。”

“罢了”公子望向天空中那轮明月，“也许是他落水的时候丢了吧。”池子就就那么点大，那就把水抽干就不信找不到它。

月下芬芳，宛如静谧中的曼陀罗独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