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苗叔,舒苒把剩下的钱还给席瑾城:“你给了多少呢?”
“也没多少,就六七千左右。”席瑾城没接,转身往餐厅走去,“放你那里吧!”
舒苒也没推辞,拿着钱往裤兜里一塞,跟着他们一起去继续吃饭。
“吓到我了,我刚才还以为苗叔生气了!”祖琳瑶想起刚才老人家进来时那气势汹汹的样子,现在都有些后悸。
“他是生气了啊!乡里人质朴热情,再说,苗叔一家心里,都把席瑾城当恩人看。他们把东西给我们,他们也开心。我们这样给他们钱,就好像往他们的热情上浇了把水一样。人家能不生气吗?”
舒苒好笑的瞥了席瑾城一眼,他这阵势来乡下,就跟暴发户似的。
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直接砸钱就对了,大赤赤的告诉大家:我有钱!我有的是钱!
“他们一家最主要的经济来源就是这别墅,往年来这里过年的客户都会给他们租金,我们今年来,等于他们就没有收入了。我给这么点钱,也不算多吧?”
席瑾城见大家都把责怪的目光投到他身上,咽下嘴里的年糕后,不服气地反驳。
“好像也没毛病!”祖勤遥点头,端起碗把汤都喝了个精光:“好饱!好久没吃得这么饱的感觉了!”
“说得好像你平时都在挨饿的一样。”祖琳瑶瞥了他一眼,忍不住的嘲弄了一句。
“不是挨饿,是没遇到自己喜欢的,不会这么大吃大喝一顿而已!”祖勤遥摸了摸肚子,一脸的满足感。
“那这几天就享受天天被吃得肚子撑吧!”舒苒笑着说道,这么捧场的“客人”,太给面子了!
“万一上瘾了,以后直接搬名爵去蹭吃,不介意吧?”祖勤遥两眼一亮,笑嘻嘻地看着舒苒问。
“当然……”
“当然介意!”席瑾城想也没想的拒绝了,并看着舒苒告诫道:“别什么人都往家里请,你知道什么叫请佛容易送佛难吗?”
“……”舒苒眨巴眨巴着眼睛,这样说人家真的好么?
祖勤遥捂着胸口,感觉这里受到了一亿支箭,伤得可不止是心啊!
“没事,晚上炖老鸭汤给你补补气!”舒苒安慰着祖勤遥。
“问题来了,请问,那个鸭……我们这里有谁会杀?”祖琳瑶想起那只关在院子里的鸭子,即使再怎么远庖厨,也不可能白痴到会以为鸭子不用杀就能直接下锅的。
“呃……”舒苒看了看席瑾城,有些傻眼。
对哦,刚才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个问题?
“没杀过!”席瑾城回得特别干脆而又直接:“我只会吃鸭子,不会杀!”随即在舒苒鄙视的目光中,转向祖勤遥。
祖勤遥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去,连连摇头又摆手的:“不会!我发誓,我真不会!我怕它!”
“刚才我就想问,为什么不请苗叔杀一下。”施郁言在一旁冷静的说道。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问?”席瑾城挑着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包括其他几个人,也都用着能杀鸭子的眼刀子投向施郁言,
施郁言摸了摸鼻子,干咳了两声,不好意思说他想到的时候,苗叔已经走了。
“总不能现在又去把苗叔找回来吧?”祖琳瑶觉得这似乎有些说不出口吧?
最后,几个人围着鸭子,舒苒拿着刀,鸭子冲他们“嘎嘎”的叫,他们却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不知道从何下手。
“反正是要杀的,干脆点吧!”舒苒闭了闭眼,用刀指着鸭子对他们说道:“你们把它抓住,我来吧!我看过我妈杀鸭子,感觉好像也不难的样子!”
“妈呀,我是真的怕它,你们几个上吧!顶多晚上我就喝点汤好了,我不吃肉了!”祖勤遥看着它直着脖子的样子,威风凛凛的,他害怕。
“出息!”厉辉煌鄙视了他一眼,捋了捋袖子,上去抓。
鸭子被苗叔野放惯了,不像平常人家的那么温顺。
厉辉煌走到东,它扑腾着翅膀逃到西,追逐了几次没抓到,不禁气恼地对着席瑾城和施郁言喊:“动手啊!站那里干嘛呢?”
什么叫鸭毛满天飞,整个院子里满是鸭子的叫声和他们的喊叫声。
舒苒和祖琳瑶看着他们抓鸭子的样子,笑得蹲在地上起不来。
祖勤遥早跑到外面,抱着一根竹子,整个人都差点要爬上去了。
好不容易总算把鸭子抓住,席瑾城倚着竹子直喘气:“比打架还累!”
“以后买鸭子时,多付几块钱给小贩!”厉辉煌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两只手紧紧抱着鸭子,手背上都被划伤了两道口子。
“不容易。”施郁言呼了口气,回头睨了眼松开竹子过来的祖勤遥:“苒苒,把刀给他,他要不杀,晚上连鸭骨头都别让他啃!”
舒苒笑得腹肌都出来了,朝祖勤遥晃了晃刀:“怎么办?还想喝汤的话,还是平一下民愤吧!”
“姑奶奶,我觉得最后会是它杀了我!真的!”祖勤遥又躲回了竹子后面,一个大男人,竟然怕一只鸭子怕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舒苒又笑翻了,摇了摇头,一身的汉子气概:“我来吧!”说完,就要去拿厉辉煌手里的鸭子。
“别碰。”席瑾城忙挡开她的手,拿走了她手里的刀:“我来吧!”
“你不是不会吗?”舒苒看着他,不解地问。
“不会就学,还能真的让你一个女人做这种事?”席瑾城抿了抿唇,对厉辉煌说道:“拿旁边去,我们俩来。”
“好。”厉辉煌点了点头,和席瑾城两个人走到旁边的水槽前。
两分钟后,鸭子在水槽里扑腾,厉辉煌和席瑾城凯旋归来,脸上和衣服上都溅满了血,看着格外触目惊心的狼狈。
“搞定了,接下来要做什么?”席瑾城一脸轻松又自豪的表情,看着舒苒问。
“这……接下来,你们两个还是去洗把脸,换身衣服吧!”舒苒指了指他们的样子,隐忍着笑意。
知道的人知道他们是杀了鸭子,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这是从哪个凶杀现场出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