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记得他叫施郁言!
那天送慕宸小朋友来幼儿园时,她从校长那里知道了他的名字。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还以为又是什么登徒子想搭讪她。
“需要帮忙?”施郁言坐在车子里没下车,瞥了眼她的车子,近看下才发现,她的车子似乎摔过,后面的护壳都破了,倒车镜也整个都歪了。
她羽绒服的手肘那里,有一处颜色较深的水渍。
“你会修车吗?”她想了下,最后指着车子,期待地问。
“不会。”施郁言摇头,毫不犹豫地回道。
“那你能帮我把车子拖回家去吗?”她失望之余,倒也比较能理解,谁叫他是施郁言呢?
皇城第二公子,会修摩托车都怪了!
“不能。”施郁言再次摇头。
“……”项晚晚顿时就无语了,这不能那不能的,那他能帮什么?
“你可以把车子停在一边,明天再让人过来拖,我送你回去。”施郁言淡淡地说道。
别说不是专业的拖车本来就很危险,现在这样四个轮子的车子都觉得车轮打滑,拖着走万一一个配合不好,她那条小命还要不要了?
“偷了你负责啊?”项晚晚想也没想的顶了他一句,随即意识到他是好心的帮忙,马上改口:
“我的意思是,车子停在外面不安全,会被偷走的!我上个月才刚被偷了一辆,就停在我家小区楼下的停车场里,我就上楼去换了件衣服下来,车子就没了!”
“拖车费也比你这辆车子贵吧?”施郁言重新打量了一下她的车子,他敢拿他的坐骑去赌,她那辆车子,绝对不是新买的才一个月或是一个多月的新车!
那车况……
直接说是报废车,他绝壁是信的!
“啧,车不可貌相!性能好,发动机好,省油耗……”
“推着走当然省油。”施郁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嘴贱的这么来了一句,说完心里就后悔了,特别是看着项晚晚气鼓鼓的瞪着他的样子。
以拳掩嘴的干咳了两声,掩饰了一下此刻内心的尴尬:“你这车子不用锁停在这里都没有人偷,偷了我负责。”
项晚晚闻言哼了声,他说话可真不客气!
可低头看了眼车子,不客气归不客气,特么的全是铁真真的事实!
本来就从报废场里拉过来,重新整修了一下,结果今天又因为路上雪滑,狠狠的撞在了绿化带上。
这会儿破的破,断的断,整辆车子看上去没一处像值钱的地方。
车子坏了也就算了,她整个人被甩出去时,撞到了绿化带的边缘上,现在浑身都是伤!
“三秒决定你是要上我的车,还是等下让别的男人来调戏你。”施郁言有些不耐地叩了叩方向盘,催促道。
“你刚才看到了?”项晚晚很快就反应过来,她刚才被那个不要脸的男人调戏时,他一定是看到了!
“嗯。”施郁言点头,淡漠的看着她:“三秒钟过了。”
“你等我一下!”项晚晚不用多想便做了决定,这会儿都十点多了,路上的人本来就少,现在基本上看不到人影了!
一个人推着车子走在这清冷的街上,吹着冷风,还要防随时都可能有色狼来骚扰,怎么都是选择跟他走比较理智!
怎么说,他也是皇城有头有脸的人,口碑又那么好,不可能是坏人!
施郁言看着她吃力的将车子往人行道上推,有些看不过去的叹了口气,下车,走过去在后面帮着她一起推。
有他的助力,项晚晚根本不用使力,只需要把好方向就可以了。
“谢谢你呀!”将车子与路灯的柱子用链条锁锁在一起,她站起身,拍了拍手,朝他感激的笑了下,露出两颗小虎牙。
施郁言淡淡的“嗯”了声,便径直往车子走去。
项晚晚从摩托车座垫下拿出包包和一些重要物品,跟着他上了车。
“我家离这里挺远的,在靠近城西那边的隧道旁边,青湖花园小区。”项晚晚一上车便自报家里住址,看到施郁言在听到她说的地址时,扭头看了她一眼。
她以为他是嫌她家远,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后颈:“不好意思呀,麻烦你了!”
施郁言没应答的开车,一路上,路灯的光线随着车子的前行在车子里忽暗忽明。
项晚晚不时的偷偷打量一下他的脸色,他开车的样子很专注,侧脸轮廓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立体分明。
“你是一直都这么话少吗?还是跟陌生人才比较不说话?”项晚晚小心翼翼的放低了声音,像是怕吵到他开车般。
施郁言没听见般,轻抿着唇,没有回应。
项晚晚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子,又看了他一眼,确定他并不想说话,也闭上了嘴巴。
扭动了下身子,调整坐姿时,扭到腰上的伤,不禁咧着嘴“咝”了声。
估计腰上准是撞得乌青淤紫了,说不定肿了一大块了吧!
同一边的大腿那里也一阵阵的抽痛,膝盖更是火辣辣的。
妈蛋,刚才都没觉得,现在一放松下来,突然发现哪哪哪都在痛!
“去医院吗?”施郁言的眼角余光扫到她一直在那里东摸摸,西摸摸的,不时的呲牙咧嘴,若不是能断定她身上有伤,没准他会觉得她是在扮鬼脸。
脸上的表情特别丰富,好几次都让他觉得想笑。
“不去。回家用红花油揉一揉,搓一搓就没事了!”项晚晚摇头,坚决地拒绝。
施郁言看了她一眼,没忍住的被她脸上的表情给逗得勾了下唇角。
不其然的想到第一次见面时,她从病房里偷跑了来的样子。
她到底有多怕医院呢?
项晚晚见他笑,虽然笑得很抠门,唇角的弧度浅得几乎看不到,她还是感觉到了。
不禁跟着笑了起来,两颗小虎牙再次亮相。
“怎么会来这里?”施郁言发现,每一次见面,他都多记住了她一些。
这一次,又多了两颗小虎牙。
他从来不是一个热心的人,更不是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可是却反常的对她伸出了援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