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喜欢一个大男人那么口是心非!”舒苒呵呵了声,含沙射影。
“舒苒,你这胆子是日益见长啊!”席瑾城的指尖戳着她的额头,森森的看着她,大有一副“我们该好好算算总账”的即视感。
“哪有!我的胆子就芝麻点大,不能再小了!话说,你不是很忙吗?快去忙你的吧,不用招待我了!”舒苒轻轻的比划了下手指,慢慢挡开他的手,笑成一朵花儿。
“是挺忙的,接到电话时,我从会议室撤下来的。”席瑾城抬腕看了眼时间,这个时候回会议室,应该还能赶得上会议最后的定夺。
只不过,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那你现在快回去开会吧!我在这里等你,我发誓,我会乖乖的!”舒苒竖起两根手指,一本正经的起誓。
席瑾城抓住她的手,温温淡淡的道:“不需要,我亲眼看着你比较有安全感。”
“……”
“舒苒,你有没有想过,林远翔的未婚妻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席瑾城英俊的脸庞,温凉如水。
“你想说明什么?”舒苒不答反问,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甚至不需要太多的解释,她已能猜测到他问这个问题背后想要牵扯出的是什么答案。
“你应该能明白。”席瑾城没多作解释,在他看来,那也是浪费口水。
呷了口咖啡,他看向窗外,正值午后,这个冬天晴天多于阴雨。
阳光和煦的照射着大地,在每一幢楼后拉出斜长的阴影。
“春天近了吧?”席瑾城突然出其不意的冒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让舒苒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怔了怔。
“都说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舒苒随口的回了句,不明他为什么会突然提到春天。
他可从来就不是一个悲春悯秋、多愁善感的人。
“舒苒,李婶介绍的那位先生挺好的,我们的婚礼在春天。”席瑾城扭头看了她一眼,勾唇一笑,却谈不上温柔。
“所以呢?”舒苒扬眉,笑着问。
“我们婚礼,给林远翔和他未婚妻送一份请柬。”席瑾城拍了拍她的肩膀,清贵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柔和。
舒苒皱眉,抿紧了唇。
“你不是想要彻底的解决,嗯?”他唇角微动,淡淡的笑,笑得云淡风轻。
“席瑾城,我不觉得这样做是什么好办法!你这样做并不是在杜绝问题,而是在打击他,刺激他。你别忘记了,他本来就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领没领结婚证的事情暂且不谈,至少我们有孩子他是清楚的。
很显然,他不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否则,他也不会明知我们连孩子都有了,还在那里死缠烂打。我们婚礼来的宾客会很多,你不担心他会在我们的婚礼上,闹出什么让我们无法预料到的麻烦来吗?”
舒苒沉着的分析,不紧不慢,不疾不缓。
她大声嚷着吵着,还不如冷静下来,慢慢的跟他讲道理。
再说,本来就是一件未定的事,结果并不是已定。
“舒苒,我对别人的耐心,是有限的。林远翔这种人,如果不是给你的面子,他早该被我处理得干干净净!若再有下一次,就不会只是今天这么简单的揍一顿了。”
席瑾城的表情总是这样的清冷寡淡,似水如冰,哪怕是说着如此暴力的话,却也能让他像是在陈述着一件无比自然的公事般。
舒苒甚至都有种他在跟她谈论工作上的事情的错觉。
舔了舔嘴唇,她想起离开前看到的,林远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满头满脸的血的样子。
那样子,都不足以让席瑾城泄愤的话,那他现在所说的“处理得干干净净”,自然得让人心肝脾都跟着颤一颤。
“舒苒,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席瑾城的脸靠近了她几许,两个人的鼻尖轻轻碰触到,彼此的鼻息自然而自的被吸入呼吸道里。
“按你说的吧!”舒苒轻叹了声,似乎也确实没有其他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吧!
“有些人,本就不该在你的关心范围之内。”席瑾城满意的吻了吻她的唇,只是轻轻碰一下,让他并不满足。
带着主导权,他一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推着往后抵在身后的玻璃窗上,用身子压住了她,加深了这个吻。
舒苒仰着脸,半启红唇,任他的舌用着侵略的力量扫荡着她味蕾上的每一丝感官,完完全全的沾染上他的味道。
大脑在维持不到半分钟的理智后,最终只剩下空白。
双腿颤抖得厉害,连端着咖啡的手都抖得端不稳杯子,咖啡不断的从杯子中晃出,沿着手腕滴落在地上,没入深灰色的地毯中。
席瑾城的吻时而温柔似水,时而狂野如潮,舒苒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他带入了沙发中,手中的咖啡杯也被夺走,放在茶几上。
他的大掌始终扣着她纤细的腰,将她按在沙发上,两个人的身体紧密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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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苒不知道他连扭着身子都会疼的一个人,是怎么完成各种高难度动作的,最后的意识便是她在他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里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下午。
办公室里不时的有人说话,全是关于工作的汇报、讨论等。
她模糊的意识里想到的便是:他可有打开窗户通风?
下午他提前下班,到休息室叫醒她。
看着她一脸迷茫的样子,似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哪里,显得特别的萌软可爱。
席瑾城坐在床沿上,直接将她从被窝里抱起,放大自己腿上。
俯首轻啄了下她的唇,低沉的嗓音略显沙哑,浓得化不开的宠溺:“怎么?睡一觉起来,连身在何处都不知道了?”
“我只知道有个禽兽对我做了过分的事情。”舒苒打了个呵欠,头无力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半眯着眼睛控诉。
“禽兽?”席瑾城挑眉,低低沉沉的轻笑出声:“既然是禽兽,自然不懂得如何压抑自己的欲望,嗯?”说完,一个反身,直接将她压在床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