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箭要插上雅文的前胸时,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身披紫色斗篷,如同横空出世的战神一般,出现在雅文的身边。
五指大张,对着那带着可以摧毁一切的黑箭抓去。
“不要碰,有毒!”雅文立即大声疾呼,可是那来人却伸手一揽,一把把雅文带至怀中,而那箭矢已经被紧紧的抓住手中,雅文没有看身后之人,而是无限震惊的看着那抓着箭矢的手,因为箭矢的尖被啐了剧毒,但是那箭尾,却安全的很。
雅文长吁一口气,放下心来,慢慢的把眼光收回,转向了身后。一身月牙白长袍,外罩紫色斗篷,被风吹得随风乱舞,更添一股飘逸,只见那人眉飞入鬓,波光潋滟,灿如繁星的双眸,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让雅文那颗本已经冰封的心,似乎被狠狠的撞了一下,紧接着是冰山片片碎裂,最终彤塌殆尽!是他!竟然是他!那个自从把自己从鹰愁涯救回来后,就消失不见的男人,天池!
以为再也不会相见,以为再见之时,自己已经可以淡定的雅文,没有想到,当自己再次遇见他时,而且是在这万般危险的时候,他又拼命护着自己之时,那极力压制的心思,就像是那蜕变的蝉蛹想要立刻破茧成蝶一般,无法阻止,也无法抵抗。
心中突然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洁白的玉齿,随着那股委屈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双唇。
就在雅文极力控制自己的心绪时,突然只见那俊美如谪仙般的男人,长臂一伸,一把搂过雅文,眼中是浓浓的担心,和深深的,毫无保留的爱怜,紧紧的抱住了雅文。
此人正是雅文认识的天池,也就是冷逸凡。当他看到那支射向雅文的箭矢之时,天知道他有多么的震惊和慌乱,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用手抓向了那碎满了剧毒的箭矢。
只要她无事,无事就好!看着面前的女子,心头一紧,立刻拥紧了雅文,低头说道:“傻瓜!”仿佛读懂了雅文心中的委屈,什么安慰都没有,只是一句简单的“傻瓜”却道尽了他那从心底发出的浓浓爱意。
雅文知道,这个男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于是雅文带着一种动人心弦的温柔眼神看向了来人,“回来了!”好似对在出远门的伴侣,说着世间最平常的话语一般,但是那平凡的话语当中,有的,却是对远行归来的人最朴实的问候。
声音极低,只有二人能够听见。说完之后,立即脱出了那男人的怀抱,因为他们现在还都是男人的装扮。
虽然被他抱着的感觉是那么的好,可是雅文一贯冷静的头脑,还是提醒了她,现在还不是他们可以互诉心生的时候。
听着那平凡又朴实无华的话语,冷逸凡的心突然定了下来,是的,多年不肯安定的心彻底的定了下来。
也许在相府初遇她的时候,那心就已经定了吧。冷逸凡也知道,现在还不是适当的时机,也知道,雅文女扮男装按军法是要杀头之罪!
所以,生生控制住连日来的相思,随着雅文一起看向城楼之下,与雅文同时寻找那放黑箭的人,但是除了那黑压压的军队之外,又哪里还看得出是何人所射出的那一箭!
下方的城门已经快要被攻破,雅文急忙弯腰去拿那七玄琴,可是后背的伤口却好似裂了一道似得,立时身体微微的凝顿了一下,但是却没有任何迟疑,立刻盘腿而坐,一道尖锐又绝杀的琴音立时,响彻在西门的一方上空。
而且这次雅文用上了自己的内力,所以那琴音就像是有了生命,又能够脱离人手操控的利剑,对着那抱着巨木不停撞向城门的将士射去,这琴音正是她当日在镜湖阻止了那场刺杀的曲子。声声要人命,道道索人魂。而冷逸凡在听到那琴音时,眼中一亮,满脸不信的看向雅文,震惊过后,紧接着竟然一抹笑意,盈满了那宝石般的双眼。
看着雅文已经用着自己的内力,于是冷逸凡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翠绿的玉箫,放至唇边,立时琴音尖锐,箫声高昂,让下面那些手持弓箭的将士,突然感到气血翻涌,双手竟然不受控制的丢掉手中的弓箭,一个个的按住了自己的耳朵,有的从马上坠落下来。
而那些扛着巨木撞向城楼的敌兵,也都不受控制的停下了撞击的动作,随着琴音的拔高,箫声的沉厚,仿佛一道大锤,哐哐的击打着下面的众人一般。
就在这时,只见一道黑色身影突然从大军之中飞起,一把抓起那一身红衣的呃女子,绝尘而去,主帅逃离,剩下的将士立即军心大乱,雅文和冷逸凡几乎是心有灵犀的同时停止了那音律,因为将士无辜,而且那十万大军如果能够降服,岂不是更好!
这时,只见雅文,突然当先站在城楼之上,对着下面的大军,大声说道:“你们的主帅在你们危险的时候,竟然弃你们于不顾,这样的主帅根本就不值得你们追随,谁家里没有父母亲人,战争永远都是当权者追逐权利的工具,而你们要不要做他们的牺牲品,就看你们自己的选择,不管你是否为我金龙百姓,如果你愿意,我们金龙会随时欢迎你们的加入,也欢迎你们的家人前来。”
那些将士都亲眼看见,金龙的将帅会和下面的将士共同御敌奋战,没有任何抛弃自己的将士,而他们所跟随的主帅,竟然在大家最危险的时候,独自逃离,这样的主帅根本就不值得他们追随不是吗?
于是战事突然发生了逆转,东门撤退,西门投降,南门与北门被李英带来的援军,前后包围,一举打破了这突然而来的围攻,当日,雅文立即给龙傲天休书一封,传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是夜,魅蛾被某人用一些手段请出了雅文的大帐,当然这些都是在雅文和魅蛾没有发觉的情况下完成,至于怎么完成的,只有某人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