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宴会开始了，十二个菜每桌上两瓶部优北大仓

,那些女描图员的桌上摆的是国产红酒。马所长站起来说道：“尊敬的索处长，各位工程师们，全体同志们：为了祝贺都远同志晋升高工，研究所特在这里举行宴会,本来是都远同志要宴请我们全体同仁的，最后我考虑再三，觉得那样不妥，就临时决定我们所里出钱，由大家宴请他！在这里我代表大家祝贺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希望大家陪同都远同志吃好喝好。开席！”听所长这么一讲,这顿饭我又请不成了。

吃完饭，索处长要走，我说道：“姐，我搁自行车送你吧。”

马所长道：“我和索处长一起坐车走。”他们上车走了。

我对曲率说道：“我们这桌有两个菜没咋动，给奶奶端回去吧。”

曲率道：“那哪好意思。”

我说道：“没啥不好意思的，他们收回去也倒掉了。”

曲率一听也是，便把两盘菜端回去了。我见组长叶工还没走，便掏出一百块钱说道：“叶工，感谢你昨天为我壮脸，你家的生活也不宽裕，这一百块钱还是还给你吧。谢谢了！”说罢，我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把钱塞进了他兜里就跑了。

叶工掏出钱来看了一眼说道：“这小子，真顽皮！”说完又把钱揣了起来。

华主任的一百块钱我也是照此方法办理的，当他接过钱时满脸羞愧的说道：“这是干啥，这是干啥？人都说，泼出去的水，嫁出去的女，是不能收回来的。”

我说道：“华主任，你的心情我理解，昨天酒桌上你能为我撑门面，我就感激不尽了，这钱你一定得收回去。”他手里攥着一百块钱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弄的他左右为难。我借机跑了，那里只剩下了华主任。

这办法对马所长就不行了，你要还他一百块钱，那等于是打他脸，我只好采取另外的办法了。过了几天一个晚上，我空手来到了马所长家，我听说他儿媳妇为他添了个孙子，这正是我还人情的好机会。马所长家刚吃完饭，我一进门见马所长的夫人正抱着刚满月的孙子在逗。马所长见我来了，起身说道：“都工，来坐沙发上喝茶！”他顺手给我斟上了一杯茶。

我坐下来，问道：“马所长，这是你的孙子？”

马所长笑逐颜开地说道：“是的，刚满月。”

我站起身来，从上衣兜里掏出二百块钱塞到小孩的纸尿裤里，说道：“我可不是特意为孩来的，是赶上了。”

马所长的儿子把钱拿出来说道：“都工，这可不行，怎么能收你的钱哪？”

我说道：“兄弟，大哥这是赶上了，我本来不知道你家又添了新丁，我要是知道了，你说这二百元能拿得出手吗？”

马所长的儿子说啥也不收，我就一个劲儿的给，俩人撕撕巴巴的。马所长笑着地说道：“收下吧！”

他儿子说道：“那就谢谢都工了。”

我和马所长谈了会工作上的事，我便告辞了。马所长和他儿子送我到门外，他儿子说道：“都工，常来玩！”

我说道：“请回吧。”说完，我走了。

我回到家，见一屋子人，母亲见我回来了，说道：“远儿，这是你章娘给你提的亲，女方的父母带着女儿来相亲了。快来见过闺女的父母！”

我捏着鼻子和女方的父母打了招呼。女方的父亲问道：“小伙子，贵庚了？”

母亲道：“二十九了。”

她母亲说道：“岁数大了点，我闺女才十九岁。”

女方的父亲又问道：“听媒人章姐说你是高级工程师？”

我回答道：“什么高级低级的，就那么回事儿。”

媒人章娘说道：“让两位年青人出去压压马路，对对眼，看看性格合得来不。”

母亲对我说道：“快陪着姑娘出去吧。”

我说道：“今天晚了，过两天再说吧。”

姑娘说话了：“不晚，才八点。”

她的大方劲，倒引起了我的兴趣。我说道：“那就走吧。”

我们两人来到了大街上，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子？”

她说道：“我叫孙犁，在机械厂当描图员。”

我又问道：“你是什么学历？”

孙犁道：“是中专学历，和你的清华大学不能比。”

我再问道：“你咋知道我是清华毕业的？”

孙犁道：“听媒人章大娘说的，说你二十九岁就是高级工程师了，还说你的工资是我们一个熟练工人的四五倍。”

我说道：“媒人的嘴死人都能让她说活了。”

孙犁问道：“她说的是不是事实？”

我说道：“靠点谱。”

孙犁又说道：“你人长的也不错，大高个，白净的脸，浓眉大眼的，上哪去找这么十全十美的男人。”

我说道：“咱俩年令相差十岁哪。”

孙犁道：“大男人知道疼媳妇。”

我说道：“我除了工作之外，什么也不会做。”

孙犁道：“没关系，做饭洗衣服我全会。”没等结婚哪，先用小夹板把自己套上了。她见我没吱声，问道，“你对我的印象如何？”她那两只明亮的眼晴紧紧盯着我。

我说道：“还不错，你真逗。”我望着她，一米七十的大个，一张招人喜欢的脸，她确实长的很漂亮。

我和孙犁在大街上遛达了一会便回家了。媒人章妈问道：“你们俩遛的怎么样？”

我们俩都点了点头，妈见我点头了，说道：“看来效果不错，有成绩，有成绩呀！”

孙犁的父亲说道：“即然有了良好的开端，那我们回家再合计合计，后天给你们信儿，咋样？”

章娘道：“两家都商量一下，有啥要求都提出来。”

他们都走了，母亲问我：“你对姑娘任象如何？”

我说道：“还可以吧，姑娘大方开朗，人长的也不错。”

母亲道：“那咱这头就算成了，主要看女方家了。”

我说道：“妈，你放一百个心吧，肯定谎不了。”

我猜的一点没错，他们三口人回到家里，母亲问孙犁：“你们俩出去都谈啥了？”

孙犁道：“没说啥，就是证实一下章娘说的是否准确。”

她母亲问道：“都证实啥了？”

孙犁道：“证实了他的工资，是不是高工。结果和章娘说的一个样。说明章娘的话都是真的。”

她母亲道：“人长的也不错，就是岁数大了些。”

孙犁道：“男人大了知道疼女人，我觉得这正是优点。”

她父亲道：“闺女，你同意了，人家男方同意了吗？”

孙犁道：“他对我的印象不错，我俩的婚事肯定能成。”

她父亲对她母亲说道：“你后天去跟她章娘说我们这面同意了。”

她母亲道：“你着啥急呀，先抻他几天，有女不愁嫁，着急的应该是他们。”

孙犁道：“我看你抻谎了怎么办？”

三四天过去了，母亲有点着急了，急匆匆地去找章娘。章娘道：“我也正等女方的信儿哪！”

母亲道：“求你再去问问，大姐，妹子求你了。”

章娘一去问，孙犁她母亲更拿一把了。章娘回来对母亲说道：“他们还没考虑好哪。”

母亲一听更上火了，我一问母亲，母亲说道：“姑娘家说你们的婚姻他们还没考虑好哪，我看要凉快。”

我来到了章娘家，对章娘说道：“大娘，请你去告诉女方家，这门婚事我不同意，到现在为止。谢谢你老对我的关心。”说完我就走了。

章娘来到了孙犁家，把我的话一传达，孙犁她母亲一下傻了，她本想拿一把，没想到拿冒了。这晚上可咋向他爷俩交待呀？

晚上，吃完饭，孙犁问母亲：“你去告诉章娘了吗？说我们同意了。”

她母亲道：“还没有，明天我去通知你章娘。”她没敢说我不同意的事儿。

上午，孙犁母亲来到了章娘家，肯求章娘跟我母亲说，他们全家都同意这门亲事了。

章娘道：“人家男方都说不同意了，让我再去咋说？”

孙犁她母亲近似哀求地说道：“好姐姐，我知道你有办法的。”

章娘的腿也不值钱，又来找母亲了。

母亲见章娘来了，殷勤招待，又拿苹果又拿香蕉的。章娘道：“女方来消息了一一”

母亲不等章娘话说完，急忙问道：“怎么说的？”

章娘道：“谢天谢地，他们同意了。”

母亲双手合什道：“真是祖宗有灵，太好了，他章娘，到时候你可得来喝喜酒啊！”

章娘道：“就怕你做不了主啊，你儿子找过我说他不同意这门婚事。”

母亲道：“别听他的，这事我做主。”

章娘道：“那我就去回姑娘家了，说你们同意，是吧？”

母亲道：“你去回他们吧，我们这头是板上钉钉子了。”

章娘走了。母亲在等我回家。我没按时回家,在食堂吃完饭歇了会去索姐家了。索姐家刚吃完饭，保姆在收拾桌子。索姐见我来了，高兴的欢迎道：“都远，客厅里坐。”她把我让进了客厅,又对爱人说道，“老郎，这就我经常跟你提起的都远。”

郎主任起身道：“来，坐下喝茶。”

我说了声“谢谢！”便坐在了郎主任对面了。郎主任问道：“最近写没写点东西？”

我说道：“没有，正忙着帮我同学曲率润色他的论文哪。”

郎主任道：“你的水平不低呀，有一篇论文还被一家国际学报引载了。不简单，真不简单哪。”

索姐道：“我们清华的学子各个是好祥的！”

这时他们的闺女从自己书房里走了出来，我问道：“索姐，这是外甥女吧？”

索姐骄傲地说道：“是的，都上初二了。”她又女儿说道，“小英，这是你都远舅舅，快叫舅舅。”

小英向我行了一礼，说道：“舅舅好？”

我赶紧掏出三百元钱，说道：“外甥女，这是舅舅给的见面礼。”

小英看了一眼母亲，索姐道：“舅舅给的，拿着吧。”

小英接过钱，说道：“谢谢舅舅！”

我一看目的达到了，和索姐以及姐夫说了会话便告辞了。郎主任和索姐送我到楼下，我辞别了他们夫妻俩回家了。

回到家，母亲兴致勃勃地说道：“儿子，妈告诉你个好消息，女方同意婚事了一一”

我问道：“你答应他们了！是吧？”

母亲乐的嘴都合不拢了，说道：“这好事我怎么能不答应哪！”

我不理不采地说道：“你答应的你跟她去结婚吧。”

母亲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能跟妈这么说话哪。你又出啥幺娥了？”

我说道：“姑娘她妈耍我们，我去找章大娘说我不同意了，她又找章娘说同意了，这不是拿我们当猴耍吗？现在我是真不同意，你就跟媒人说儿子不同意。”

母亲生气了，大声跟我喊道：“你说了不算，你必须得娶这闺女！”

我也来气了，一甩剂子说道：“要娶你娶，反正我是不娶！”

父亲说话了：“都远，得饶人处切饶人。况且，你对这闺女还是很满意的，你娶的是闺女，又不是她妈，犯不着跟她妈治这个气。”

我说道：“父亲，她母亲这个人你要是一开始治不住她，以后她还会挑事的！”

父亲道：“那就看她闺女了。”

我对父母二老说道：“这事二老就别掺和了，我自有主张。”

父亲道：“我倒是不想掺和，就怕你把事办砸了。”

母亲道：“别听他的，一开始他就吱吱扭扭的，到现在他又捕风捉影的说人家在耍他。这事我管定了，谁说也不行。”

我见母亲咬定不放，也不跟她争论了，回屋睡觉去了。第二天晚上，我来到了章娘家，说道：“章娘，麻烦你老陪我去趟孙犁家。”

章娘微笑道：“去看看未婚妻，我一猜就是这么回事。”她笑呵呵地陪我来到孙犁家。

孙犁见我来了，下地说道：“坐下吧！我给你们沏茶去。”

我说道：“我说几句话就走。今天我来就是当着章娘的面，把话说清楚，这桩婚事是老人包办的，我不同意，我们不能让人家当猴耍。我话尽为止。”说着，我走出了房门。

孙犁一听便撵了出来，问道：“都远，你把话说明的，谁把你当猴耍了？”

我气哼哼地说道：“问你母亲去，别问我！”我说完连头也没回的走了。孙犁回去气势汹汹地问母亲：“母亲你说啥了，怎么都远这个态度哪？”

她母亲见瞒不过去了，便照本实发了，说道：“都怪我，怕你嫁过去受屈，我想多抻他些时间，他妈着急了，让你章娘来催问，我说还没考虑好哪。第二天你章娘就来告诉我，说都远找她说他不同意这门婚事。我一看要歇菜，赶忙去找你章娘说我们同意了，他妈高兴屁掂屁掂的。谁成想他却来了这么一招！”

孙犁一听，母亲也没什么太大的过错呀，说道：“算了，他不同意就到此为止吧。”说完她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孙犁的父亲说道：“当时我就警告过你，别抻谎了，咋样？一桩好事让你办砸了吧。”他又对章娘说道，“这事还得请你帮忙，醋打哪酸，酱打哪咸，没你串针引线我们两家也不会认识的，这请你多费费心，把这件串促成了。你说是不是？”

章娘道：“都远我说不上话，他妈和我处的还不错，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

孙犁的父亲道：“那你就从他母亲哪下手，我相信你的能力。”章娘答应一声走了，两口子送到了院外。

进屋后，孙犁的父亲说道：“这回怎么样？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脚了吧？”

这些日子，孙犁的母亲见女儿茶不思饭不想，有点着急上火了，嗓子也哑了。孙犁的父亲见这种情况，说道：“今晚上咱们买点东西去看看都远他爷爷。到哪什么也不用说，听到了吗？”

晚上，孙犁买了四瓶罐头五斤苹果，陪着父母来到我家。一进屋，孙犁的父亲说道：“来看看大叔。大叔，你老好点了吗？”

奶奶道：“你们来就来呗，还买这么多东西。”

孙犁道：“是孝敬爷爷的。”

我的父母赶忙迎了出来，我母亲最热情了，说道：“亲家公亲家母，请桌子两边坐，我给你们沏茶去。”

我见孙犁眼睛都眍娄下去了，有点心疼了，伸手一拉她的手，两人来到了外边。我问道：“几天不见你怎么瘦的这个样子了？”

孙犁娇滴滴地说道：“还不是让你闹的。”

我说道：“让我闹的？你不如说是母亲闹的哪。”

孙犁道：“我妈也没说啥呀，只是说还没考虑好，这有什么错？”

我说道：“她倒没什么错了，我妈可受不了啦，弄的我妈颠三倒四的，还以为你家不同意哪。

孙犁道：“这事也怪我妈，我和父亲当晚就表态了一一同意这门婚事，我妈说拖几天，谁成想差点没让她拖谎了。”

我说道：“你妈这是想为你婚后多争取点权力，我也没想要同你争权夺利呀！挣钱交给你，吃穿可着你，还有什么可争的？”

孙犁道：“你早说她不就放心了。”

我说道：“我们只见了一两回面，还没来得及谈这些事，你妈就来这么一出。”

孙犁问道：“那你今天怎么谈这事了？”

我说道：“你妈来给我妈赔礼道歉了，我们的婚事定下来了。这也是你妈希望的事，我怕再出什么岔头，你再瘦一圈，所以把底交给你了。”

孙犁小声问我：“你饿不？”

我知道她今晚上又没吃饭，说道：“你这一问，我还真有点饿了。”

孙犁温柔地问道：“那咱俩吃点啥？”

我说道：“你说吧，我随你。”

孙犁又问道：“你喜欢吃啥？说吧，我随你。”

我问道：“你说咱们吃炒菜还是吃饺子烧麦？”

孙犁道：“还是吃饺子吧，吃炒菜我带的钱不够。”

我说道：“我有钱，咱们还是吃炒菜吧。”

孙犁一笑道：“你的钱不也是我的吗？还是吃饺子吧。”我们进了一家饺子馆。

我也一笑说道：“还没等结婚哪，先把财权揽过去了。”

孙犁道：“咱俩这财权我看还得归婆婆。”

我说道：“咱妈才不揽权哪，爷爷没病时都是奶奶管钱，她才懒得管哪，你要愿意操心她是巴不得的把财权交给你。”

孙犁道：“只要咱妈在，这财权我就不能要。我挣的钱除了留点零花钱，我全交给咱妈。”

我想孙犁虽说只有十九岁，却是个明事理的人。这时饺子上来了，我要了一斤。她见我不吃，说道：“你倒是吃啊！”

我说道：“晚饭我吃的很饱，你慢慢吃吧。”

看来她真是饿了，吃了足足半斤饺子，用餐巾纸檫了下嘴说道：“真没少吃，这几天的亏空全补回来了。”

我要了个塑料袋把剩下的饺子装起来，说道：“咱们回家吧。”

我们到了家,我把饺子给了爷爷说道：“爷爷，这是孙犁给你买的饺子。”

爷爷道：“孙子，你找了个好媳妇，以后要好好待她。”

我说道：“爷爷，我知道了。”

孙犁走过去问道：“爷爷，你好点了吗？”

爷爷道：“我这病是好不了。”

孙犁道：“你这病会好的，我们还等你抱重孙子哪。”

爷爷道：“那你们得快结婚。”孙犁点点头。

孙犁回过天小声问道：“我们结婚住哪？”

我说道：“科委的楼房过年五六月份就交工了，结婚后咱们住楼房”

孙犁的父母从里屋走了出来，她父亲说道：“太晚子,闺女，咱该回家了。”

父亲说道：“兄弟，再坐一会，我们哥俩唠的正投缘哪。”

她父亲道：“今天太晚了,改日再唠。”

我和父母送走了她们一家人,回头父亲问道：“你们俩谈的咋样，还顺利吗？”

我说道：“谈的很好。”

孙犁他们到家后，她母亲问道：“你们俩出去一趟都说什么了？”

孙犁道：“不告诉你,告诉你又有非分之想了。”

她母亲笑骂道：“你这臭妮子，把你妈看成什么人，你妈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她见女儿不肯说,她也不问了。

孙犁回屋睡觉去了，这一宿她睡的别提多踏实了。转眼又是一个冬天，雪花飘飘挂满了树梢，江河冰封，千山鸟绝迹。曲率的论文发表了，他高兴地拿给我看。我说道：“可惜没有发表在第一篇的位置上。”

曲率道：“能在国家级的刊物上发表我就很满足了。”

我问道：“难道你就不想晋高工了？”

曲率道：“高工的职称谁不想？不想那是傻子。”

我说道：“那就应该继续埋头写几篇有代表性的论文。”

曲率道：“我是江郎才尽了，再也想不出好题材了。”

我提醒道：“你可以结合我们的工程设计找题材嘛。”

曲率一拍脑袋说道：“对呀，我们最近设计的自动线不就是好题材吗？我马上结合它来写。”

不久，曲率的第二篇论文发表了，他自己高兴，我也为他高兴。他就等着晋升高工了，左等右等也没动静，他有点灰心了。也不知道是谁鼓动了他，他来到了所长办室大吵大嚷道：“马所长，凭啥不给我评审高工？这事儿你得给我一个交待！”

马所长漫不经心地说道：“评议高工是科委的事，不归我这管。”

曲率喊叫道：“那你也得向上反映啊！”

马所长道：“没那个必要，要说反映，你们设计室也没向我汇报啊。”

我听到所长办公室里有吵闹声，一听是曲率，进屋说道：“争是争不到的，该来的自然会落到你头上的。”曲率也听劝，他被我拉出了所长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我问曲率：“今天你是怎么了，谁跟你说啥了？”

曲率气冲冲地说道：“整个二室的人都笑话我，说我是软蛋。”

我说道：“看热闹的人不怕事大，他们拿你当抢使，你就往前冲，你真傻的可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