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彩正要照闵云舒之前交代的话哄住青柠,却被冰刃生硬而冰冷的话语打断:“姑娘出雁姿园了!”
“冰刃!”锦彩猛地扭头瞪了冰刃一眼,眼神中尽是斥责和疑问。
然而冰刃脸上却是亘古不变的冷漠,对她完全视而不见。
“她真的出雁姿园了?”青柠惊呼一声,心中暗暗对傅老夫人的料事如神,叹服不已。
当下,青柠也不敢多作逗留,转身便小跑出雁姿园,照傅老夫人之前的吩咐,往荟芳园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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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沿途,青柠并未撞见闵云舒,于是只得混入大殿,通知傅玹玥。
但见各文武大臣正与皇上、各国使臣一同欣赏歌舞,君臣同乐。
青柠悄然靠近傅玹玥身边,趁着倒酒之际,将傅老夫人事先吩咐她写好的一张字条偷偷塞到傅玹玥的手中。
傅玹玥突然接到一张字条,猛然一怔,忙抬眸子,却不想见到是傅老夫人的贴身大丫鬟。
他面色骤变,身子不禁一僵,才偷偷在桌下摊开字条一看。
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小字,“调虎离山”!
傅玹玥心中一沉,已然明白过来。
傅老夫人罚闵云舒禁足,傅玹玥早知是因担心闵云舒与司徒灏祯碰面。却不想,还是被王爷和王妃钻了空子!
他果然太过信任自己的父母了!竟然从未怀疑过,之前他们妥协婚事,不过是权宜之策!
拢住神思,傅玹玥如黑宝石般闪耀的眸子扫了傅琰一眼,却见傅琰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傅玹玥不由得轻蹙眉宇,才转头向司徒灏祯笑道:“昨日,臣新得了一坛美酒,想请皇上品尝一番。不知皇上可否?”
傅琰闻言只瞟了傅玹玥一眼,不动声色。
司徒灏祯右手食指轻点傅玹玥,勾着唇角笑道:“既然有好酒,为何不早早呈上来?独食难肥啊!玹玥,你该不是想藏着,打算偷偷一个人喝罢?”言语虽是责备,但语气却浑然是在开玩笑!
傅玹玥干笑一声:“皇上误会了。只因此酒甚烈,臣怕皇上吃醉了!”
“朕的酒量可远不比你差!快快呈上来,给朕尝尝!”司徒灏祯连连招手,含笑催促。
说话间,刘荣已预备上前来去酒壶。
傅玹玥忙提起酒壶起身,一边上前,一边半开玩笑道:“臣亲自替皇上斟酒,算是给皇上赔罪。”
“既然如此,那朕便不追究于你了。”司徒灏祯亦开着玩笑。
“多谢皇上!”傅玹玥含笑说着,已朝司徒灏祯面前案几上的酒樽中斟酒。
众大臣看在眼里,亦只是陪着一乐。
张缪眸子微闪,心中暗想:“众所周知,摄政王世子与松雪国皇帝兄弟情深,看来此言非虚。如今整个松雪国,敢如此跟皇上开玩笑的,恐怕也只有傅玹玥一人了!”
而整个大殿之内,却唯恐卫倾蓝一人,抿唇冷笑。
突然,傅玹玥手腕故意轻轻一转,酒壶中的玉液端的倒在了司徒灏祯的衣襟上。
但听得司徒灏祯惊呼一声,已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哎呀,臣不是故意的,还请皇上恕罪!”傅玹玥忙掏出汗巾,替司徒灏祯擦拭。
只是司徒灏祯衣服已湿透一大片,如何擦拭得干净?
傅琰面色一变,已立身斥责道:“玹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无妨!”司徒灏祯摆手道,语气不以为意。
“皇上龙体要紧,因尽快将湿衫换下来,以免着凉。”上官玺忍不住起身拱手劝道,语气甚是慈蔼。
司徒灏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上官玺。接着,他转头向傅玹玥说道:“朕记得你的雁姿园就在附近?”
“既然如此,那么请皇上移驾雁姿园更衣罢!”不待傅玹玥开口,傅琰已抢先说道。
傅玹玥故意弄脏司徒灏祯的衣衫,就是以防闵云舒来到荟芳园,被司徒灏祯撞见。谁知,傅琰却顺水推舟,将司徒灏祯支去雁姿园!
傅玹玥虽然无奈,亦惟有微微鞠身:“臣送皇上过去。”
司徒灏祯点头,才向卫倾蓝等人笑道:“那么,朕便失陪一会儿了!东太子、张大人……你们自便!”
“皇上请!”卫倾蓝、张缪异口同声,目送司徒灏祯和傅玹玥被一群宫人簇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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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分明是荟芳园,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闵云舒蹙眉,厉声向香莲质问。
“这……这……”香莲支支吾吾,却再不多说一个字。
闵云舒恍然,美眸中一道冷光直射在香莲脸上:“玹玥根本没有被王爷责罚,对不对?”
“不错!是香莲是奉王妃之命,引你到这里来的!”突然身后响起木棉懒懒的声音,听起来甚是自得。
闵云舒转身一瞧,只见木棉慢慢自花园一道拱形石门外走进来。
“王妃为什么要这么做?”闵云舒语气中有些愤怒,又有些不解。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木棉扯着唇角,揶揄地道,“或许,是王妃不想你与世子成亲,故意让你违抗老夫人的命令,惹老夫人不快也不一定。”
闵云舒眉心皱成了一团,却已懒得再跟木棉争辩一个字,只想趁着此时荟芳园的后门无人,赶紧绕回雁姿园,以免被老夫人发现她擅自离开。
然而,闵云舒却没有瞧见,木棉在她身后却是一副阴谋得逞的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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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傅玹玥带着司徒灏祯自荟芳园正门走出,心中忐忑不安,唯恐闵云舒与司徒灏祯碰面。
正走着,突然见甬道旁的小松树林里飘过一个鹅黄色的身影。
傅玹玥心中一怔。
他认得那衣衫,是闵云舒的!
果然,她已经被人引到荟芳园来了!
傅玹玥眸光一闪,忙向司徒灏祯拱手道:“臣忽然感到腹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