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是故意的,以宫漓尘的心智,他岂能忘了今日不用早朝?以他的心谋,他又岂能不知,这样的一个早晨,珑月与他们的早膳必是要爽约的。
珑月紧紧抱着喘息起伏的身体,感觉到帝景天的身体已经气得发抖,可是,她不能训斥宫漓尘,更不能以宫规论。
她从未罚过身边任何人,甚至没和他们红过脸,宠也罢,溺爱也罢,她想要情,就不能用权势去压。
宫漓尘傲然挑眉,看看珑月,又看看气得怒火喷发的帝景天,又是不着痕迹的一笑。
转头又向门外,"来人,服侍陛下洗漱更衣。"
"宫漓尘!"帝景天这时才咬牙切齿开口,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扰,那身体中的火焰早就一冲全数上了头,他是真想杀人了。
动了动身体,却被珑月死死抱着,明知此刻尴尬异常,可是...如果能揍他,脸皮都可不要!
宫漓尘依旧是动了动眉梢,仿佛对自己做了什么恶事浑然不知,施施然踱步向门外,"陛下,大家可是饿着肚子在等陛下,漓尘等人习武倒也无妨,只不过,那身子弱些的,恐怕禁不住。"
...
天知道帝景天到底压抑下了多少愤怒,天知道他在脑海中已经将宫漓尘凌迟了多少遍,当阴冷着脸咬牙跟随珑月一同洗漱更衣出门,还未入大厅,却已听些许笑语。
封扬和竹真不知聊了什么,轻轻的笑声中居然还有汐了了的轻语。宫漓尘坐在一旁距离珑月座位最近的位置,居然不像与他面对之时那么争锋相对,仅仅是片刻功夫,那脸上的平和淡然犹如换了个人。
而更加让帝景天感到诧异的是,宫漓尘居然在跟溯笑着说话,哪怕溯仅仅是点头摇头,似乎两人也同样详谈甚欢。
他曾知道,珑月身边的几人各各绝非俗类,就连汐了了和竹真,看似平凡,却也已然是世间少有的真心人。
他曾以为,这些曾经也一度搅动天下的男子各有各的傲气,能和平相处绝对是看了珑月的面子,背地里不知要玩多少花样。
当然,他也以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绝非玩笑报复那么简单,他以为...
见人已到齐,宫漓尘停止了与溯的交谈,眼眸一瞟,示意珑月落座。
而平常的时候,他和封扬近在珑月左右两侧,如今,封扬倒是率先退了一席,将珑月身边的位置留给了帝景天。
似乎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宫漓尘的位置从不动摇,让步的总也是封扬,曾也让过竹真,可是竹真也就牵就了两日,便又坐回汐了了对面。
几个男人的和平相处很自然,自然的就像是一家人。
然,宫漓尘示意了位置却站起身来,踱步到珑月对面,微微仰头却是看向帝景天,伸手又一次先行封了自己的武功。
"他们用膳,你我还是先算账的好。"
帝景天微眯眼眸,料到昨日他未中圈套,一夜下来珑月也看到了那些伤痕,他便也无所顾忌了。
"正有此意。"
两个男人的战争又一次一触即发,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