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回来!!"
苏慕颜急切的声音响彻身后,而那声音中的担忧与悔痛,更让她觉得,王府中出的事,非同小可。
"姐,发生什么事了?"珑雪在意识中问道。
"珑雪,你先跟着溯去看墨岚那边什么情况,然后尽快回府...尽快!"
...
杀声四起,刀剑铿锵,却没能盖过那一声声山呼万岁,血流成河,腥气冲天,却无法越过宫墙让珑月知道。
两队禁卫军,同一服色甚至同种兵器,厮杀得根本分辨不出敌我,究竟是假传圣旨还是有人趁机抗旨作乱,谁也分辨不清。而堪堪能分辨是否是队友的动作,唯有是否是在向角落那几个人逼近,仅此而已。
一身黑衣的死士死死伤伤,或许他们才能明辨忠奸,但是,没有人相信他们的话,而他们,也在迟疑间,失去了最好的行动时机。
地上那些尸体都是谁的,一时间分辨不清,而剩余仅不过百人的死士,面对纷乱成一团的禁卫军,不知谁是敌谁是友,拼力的保护,却仍旧敌不过数量的压制,拼命的阻拦,却仍旧不尽人意。
宫漓尘一手抱着几乎被箭矢穿透胸膛的汐了了,鲜血几乎将他的衣袍染成血红,浸透了里里外外的衣衫。而另一只手,仅持一把普普通通的剑,奋力挥砍之下火花四溅,不一会儿,剑就被砍断了。
踹反一人,劈手再夺过一把剑,频频使出全身力气的挥砍震得手臂发麻,虽受不了伤也无力逃离,这样的情况,根本支持不了多久。
而千净流也仅是在一开始过了几招,见了血之后便再也支持不住,硬是挺了半柱香的时间,还是没能坚持住昏过去。
竹真已经自顾不暇,他率先不顾一切发出了信号,如今整整一只袖子已经被血染红,奋力拖着千净流,步步向后退。
好在封扬先行直冲了进来,力战众人,将竹真和千净流护在身后,一边分担着宫漓尘那方些许压力。可是,他是将,他擅长打仗,但未必擅长这种几乎要一面倒的拼力厮杀。
前有如潮水般的禁卫军,后还要顾及着身后连步子都快要迈不动的人,一边分心看着宫漓尘那一方...
突然,宫漓尘手中的剑迎上砍来的刀刃,铮的一声,应声而断,沾染着鲜血的剑仍旧不改方向向他砍过去。
封扬腾身闪过,举剑一挑,噌的一声,不知从何处冷不丁袭|来的刀,生生划开了他的肩头。
"退后!"封扬大吼一声,几乎挥洒了全身的内力,剑气凛冽四溢,硬是将众人压得退后几步,才给了他们稍有喘息的机会。
可是,哪怕他能断后,宫漓尘一个人也无法带着其他三个人离开,他带来的那些禁卫军仍旧无法突破进来,如今的他们,就如被孤立了一般,眼看着自己的人就在不远处拼命,却仍旧看不到希望。
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调动这么多禁卫军来杀他们?到底是什么让这些禁卫军拼了命也势必要杀了他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