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赶工的嫁衣连夜试,虽然十几个绣工围着两件衣服加班加点,那刺绣的量仍旧达不到礼制。宫漓尘或许并不在意,其实珑月也不甚在意,却仍旧哈哈一笑,"给他那嫁衣上再坠五斤珍珠,他背的动,看谁敢说他寒酸?"
宫漓尘斜睨珑月一眼,当着众多下人的面也未及反抗。然,不反抗的后果便是,绣工们谁也不敢将摄政王的话当儿戏。婚礼当天,宫漓尘一身荧光灿灿,差点晃瞎了众人的眼,泪眼朦胧中,还真没人说出句寒酸,这乃是后话。
婚礼在即,按理说宫漓尘也得走个过场,算是从府外嫁入。可珑月一声令下顶多在王府偏僻些的地方找处屋子,且也得等吉时距离一个时辰的时候宫漓尘才搬过去。
王府四周围布下的死士连藏身的地方都没有了,就连一只麻雀飞过,也会被逮下来看看有没有传递书信纸条。王府中但凡是不会轻易走人的地方,均让珑月分派众人设下各色陷阱,古代有的,未来科技的,别说一个人,一群也一个都跑不掉。
如临大敌,敌是谁?其实珑月也不知道,但她总想做到万无一失,不想再有半点意外发生,谁再敢扰了她的事,她必让他后悔终生!
忙忙碌碌的两三天下来,宫漓尘忙着处理积攒下来的奏折,珑月一瘸一拐的到处奔走,倒也活动了筋骨,手脚利落了不少。
临近前一夜,两人同躺一张床榻上,却久久累得谁也不愿说话,终还是珑月扑哧一笑,伸手抹上宫漓尘仍旧瞪大的眼睛,"想什么呢?别想了,赶紧休息,又不是头一次嫁我。"
宫漓尘缓缓取下珑月的手,一动也不动静静望着她。确实不是头一次了,可是,对他来说意义却不同。他此一刻倒是庆幸,幸好有一番诈死脱逃,否则,他早就嫁给了珑月,哪里能享受真正嫁给心爱之人的感觉?
心中的雀跃挡也挡不住,似乎重新嫁给珑月也意味着重新开始,最起码,他是在珑月重新开始一切以后,第一个嫁给珑月的人。
烛火熄灭,两人却都没什么睡意,虽说明天必定要忙碌一整天,但是谁也睡不着,就这么静静躺着,享受一份爱情终于要修成正果之前的静谧。
然,子时刚过,珑月闭目养神中,如今耳力极其灵敏,深夜一片寂静,似乎听到了汐了了有些急切的声音,"我去找大夫好么?你这样忍着到天亮怎么行?!"
珑月微微一惊,有人病了么?
"去看看吧。"宫漓尘突然轻轻说道。
"你也听见了?"看来并非是她功力深厚,而是汐了了的声音确实有点儿大。
"嗯,去看看,兴许是竹真病了。明天大喜的日子,你若不去,他们哪里敢找大夫?"宫漓尘淡淡说着,起身将一件外袍披在珑月身上,推了推她道:"去吧,我不等你了,先睡。"
珑月拢好身上的衣袍,也没点灯,轻轻关上门。月光无人之时,谁也没看见珑月脸上那欣慰的笑容,或许连宫漓尘自己都没有发觉,他虽然将珑月推出去,但那言语中,却是站在他从未站过的角度,明天是大喜的日子,他们不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