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月见一招克敌制胜,小心翼翼挣扎着要下地,却被啪的一下击中臀部,疼得差点儿跳起来。
宫漓尘一手捞着珑月,微弯腰低头,咬着牙低声问道:"弄疼你了么?"
珑月眼中含着泪花,一脸悲愤看向宫漓尘,凄凄惨惨问道:"夫悍如此,你让我堂堂摄政王情何以堪?"
"你娶我入门,我便答应你也娶其他人进门。"
这个条件其实一点儿吸引力都没有,珑月却佯装一脸激动双手捧着宫漓尘的脸颊,说出的话却是..."漓尘啊,心胸狭窄如你,今天脑袋可是被门挤了?"
宫漓尘气得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机灵古怪的东西,咬牙道:"好,我脸皮厚,我心胸狭窄..."
珑月忙用手抚摸着宫漓尘的脸颊,哄道:"现在□□了,也不狭窄了,我肯定是要娶你啊,但就算纳侍,朝中官员包括女皇,也必会知道消息。我想娶的是宫漓尘,不想让你顶这个名字就糊里糊涂嫁给我。"
"我不在乎。"
"我在乎..."
"那你到底娶还是不娶?!"宫漓尘怒了。
"娶!"
"那就三天之后!"
"啊?"珑月终于停下了在他脸上肆虐的手,一脸错愕,小心翼翼道:"按照摄政王府的规格,纳侍也是重要的事,三天备不齐的。"
宫漓尘厉眸一瞪,"你这个时候倒是懂得礼制。"
其实开玩笑归开玩笑,珑月也明白宫漓尘为什么急于嫁给她,甚至要定在三天之后。三天之后,乃是他与那个女子约定之期,可是,她的直觉总告诉她,宫漓尘根本没中毒,而那个女子,也应该不会来。
只是,关于那个女子的事,宫漓尘至今只字未提,她虽然明白却也不能说透,伤人的事分很多种,有些不能碰。
珑月难得不在,竹真将在后院修剪清理好的盆栽放回珑月房中,又极快将屋子收拾一番。这个院子本就不允许多少下人轻易进入,珑月的房间更是不让任何人进。曾经他还能淡然的进来收拾一下,可从何时起,他都不敢出现在珑月面前了呢?
过了那么久,他其实还是不适应王府的生活,虽然这里并没有他听说的那些大户人家规矩,可在这方寸之地,他却没有什么事可做。他不像汐了了还有的能盼,还有的些闲情逸致能打发时间,他更不能像溯一般行走在王府各处找些事做。饭食无需他操心,虽然洗衣仍旧是他坚持自己做,可是,平日里本就无所事事,衣裳哪里会脏呢?反复的清洗,也无非是把好端端的新衣洗旧罢了。
曾经珑月不在的时候,他还能在院中与汐了了学弹琴,可是,自她回来之后,他们出现在院子中,似乎都是一种罪过。
珑月说,让他去替宫漓尘磨墨,让他去一起学识字,他心中多少还算是有些期盼,但是一想到那教授的人...
他很想离开这,虽然知道一旦离开,他又要重新过回那种艰难困苦的日子,又要受人欺辱打骂。珑月虽说有人会保护他,但是,护得了一时,谁也不能护得了他一世。可是,纵然明白这些,他仍旧想离开,无端成了别人的眼中刺,幸福的绊脚石,让他真有些无地自容,他其实哪里有资格成为任何人的阻碍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