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月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样的答复,想了想道:"过几天就要正入秋了,咱们去郊外走走好么?就我们两人,谁也不带。"
宫漓尘还是有些意外,看着珑月想了半晌,点头道:"好。"
珑月一笑,伸手捅捅宫漓尘肋下,"别总是冷着张脸,笑笑?"
宫漓尘硬是冷着张脸瞥了珑月一眼,其实心中无数的话语翻腾着就堵在喉咙中,却挣扎了再挣扎,终还是咽了回去。
"你现在还需要多休息,万一伤势复发就更麻烦了,虽然不像溯曾经伤得那么重,毕竟在背上,多休养别落下隐疾..."珑月一边说着站起身,明明刚下朝还未到中午,就觉得有些困了,恐怕连着几天每天批奏折到深夜,身体果然吃不消。
"你仍旧在意我曾经欲将溯杖毙的事?"
"咱的被害妄想症能不能别那么严重?"珑月无奈笑着,扶着宫漓尘侧身躺下,想了想,一抬腿也上了床榻,就躺在他身边,伸手轻轻搭上他的腰,"我就小睡一会儿,一个时辰不醒的话,喊我起来好么?"
不是感觉不到宫漓尘的异状,她相信,恐怕是很重要的事才将宫漓尘困成这般,但她如今却没有太多的精力去猜。曾经初来这个世界,她告诉自己,她不是来谈恋爱的。而如今,她已经决定留在这个世界,却没时间谈恋爱。
她还真害怕,当自己有一天有时间谈恋爱的时候,爱却不在了。
感觉到宫漓尘慢慢向她靠近些,轻轻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深沉的呼吸就在颈间,她能清晰感受到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悸动,那种不舍与珍惜,她甚至无端能感受到他心里难过,却怎么也猜不到原因。
宫漓尘看着在他怀中睡去的珑月,再抬起头来,毫不意外在窗边看见一个人,那一身流银般的衣袍,都快要成为他的噩梦了。用内力包裹着话语凝成一线,"别惊扰她,我不会碰她。"
帝景天在窗外抱臂而立,一挑眉,"你是在求我么?"
宫漓尘咬着牙没再说话,千般谋算却唯一算错。如此的肆无忌惮,如此的嚣张狂妄,可他丝毫没有办法,帝景天有狂傲的资本,他纵然没了青刃教,武功也无人能敌。
"你若是不恳求于我,我看着你二人如此,着实心中不爽。"帝景天慢条斯理说着,一派挑衅的口吻。
宫漓尘怒目而视,若是目光能杀人,帝景天肯定被戳成筛子,可惜,目光不能杀人。
他不明白帝景天为何这般阴魂不散,珑月说过,帝景天救过她,且替她铺路甚多,桩桩件件都在替她着想在对她好,可是,唯独不准珑月...
他不明白,帝景天若是喜欢珑月,以盖世的武功大可强行掳去,他纵然还是手中握权,又能如何?
可偏偏帝景天就这么看着,阻挠他们一次又一次的亲密,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看好戏逗弄他们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