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一大早却出了件让他们觉得极其棘手的事,他们能保护院子不被外敌侵入,可院子里的人如果自己打起来了,他们...
他们是死士,能不畏性命攸关,不畏刀剑杀戮,保护院中人是他们的使命,可是,这让他们如何保护?
男人们打成一团,此乃靖王的家务事,他们帮谁护着谁似乎都不大合适。
死士们纷纷一脸尴尬无措,这才分派了一个人急匆匆前去禀报珑月。
珑月被溯驾着轻功一路直奔回王府,远远就见得自己房中纷乱一团,待到落在门前,登时愣在了原地。
只见屋中一片凌乱,桌椅翻倒屏风铺地,碎了一地的瓷片恐怕得有一套茶具的量。
再看屋里的人,宫漓尘俯撑在床榻上眉目含厉,身体随着呼吸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汐了了坐在一地瓷片上,低声呜咽满手都是血。而竹真撑着倒下的桌子沿,额头上明显被撞过,青紫肿起一个大包,一缕血直淌到了下颚。见她来,一脸的惊慌失措染着血污,愧疚看着她,又满是愧疚的低下头。
珑月一步跨进门,这才看见门边地上还倒着一个人,居然是...千净流?
曾经,珑雪总是调侃她,问她,王府里有这么多的男人,万一哪天闹起来搅成一锅粥该如何是好?
记得她当时鄙夷万分且自信满满的说,别看有这么多男人,各各可都是温润乖巧的性子,永远打不起来。
貌似这话她其实说了才不久,可如今...真的搅成一锅粥了。
珑月赶忙先把昏倒的千净流扶起来,仔仔细细查看之下,才在他指尖一侧找到一个不停向外滚着血珠的伤口。千净流不能受伤,曾经手腕上的一道勒痕,足足三天,用了大把的药才将血止住,那总共流出的血量,恐怕堪比割腕。
将最好的创伤药洒在他指尖上,又用白布用力捆裹,见他还未醒,恐怕是见到这一屋子的血才会晕倒,只得将他交给溯先送回房中。
而竹真额头上的外伤看着不算重,珑月赶忙扶起一把椅子让他坐下,刚要给他上药,却被他慌忙挡下,"珑月...我...没事,自己来便可。"
从来没见过竹真这么仓皇避开她,珑月微微一愣,一头雾水完全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本想从地上扶起汐了了,却见稍稍一碰,汐了了如水做的一般,眼泪噗噗落下,打得青石地板一片湿润。
"到底怎么了?"珑月一边诧异问着,一边抓起汐了了的手,两个手掌上都扎着瓷片,深深刺入一片血肉模糊,恐怕还得等方柳书来处理了。
"殿...殿下,他...他要赶我们走..."汐了了哭得泣不成声,抬起头,一张俏脸早已哭花了。也不顾手掌中还刺着瓷片,一把揪住珑月的衣袖,"殿下...别赶了了走,了了无处可去...若是...若是殿下容不得了了,那就...赐死便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