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则是仍旧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反正只要不是伤害珑月,他能不管的绝对不管。反倒是听了两人争执的话题,眨眼看着珑月,又看向屋内,若有所思。
"溯,不许乱熬药给他。"珑月先行报备道。
溯抿唇一笑,别过头去,只是从那有些颤抖的双肩看出,他绝对不是想微笑那么简单,忍得很辛苦。
而一旁竹真虽一开始被吓着了,如今看着这番场景,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笑吧笑吧,都笑吧,珑月着实不想再在这充当一场闹剧的背景板,眼睁睁看着两人将她院里一间房拆得七零八落,伸手接过一个死士手中的弓箭。
两箭搭弦,却是一前一后射出,前一支箭明明朝着帝景天射去,却被后跟上的一支箭临空射中箭尾,前方的箭猛地换了方向,在一幕箭雨中,带着厉风径直射向轻弦。
而轻弦也算是腹背受敌,前有帝景天的攻击,周围又有那么多箭需要阻拦,一分心,珑月射出的箭深深扎入肩头。
身体一顿,眼看真的要被射成筛子了,却见帝景天突然一闪身挡在他面前,阔袖拂过,箭矢纷纷落下。狠狠瞪了珑月一眼以示警告,拎起轻弦飞身而去。
珑月阴着脸将弓箭扔给旁人,这才恨恨呼了一口气。别怪她曲线救国,轻弦和帝景天两人虽打得天翻地覆,但谁也不下杀手,分不出个胜负来,倒霉的就是她的房子。
此刻帝景天真真算是离开了,她和宫漓尘还真的能继续了,不过,有心情么?有么?没有么?能有么?!
而再一次见识到醋坛子的酸味似乎也是情理之中,宫漓尘再也不似曾经那般隐忍,更何况,珑月早已坦诚见过帝景天且相谈过,如今帝景天又来搅局,珑月自然见不到宫漓尘的好脸色。
遥想曾经,宫漓尘哪怕天崩地裂仍旧面不改色,面对重重迫|害也仍旧淡然处之,不过,她还真喜欢现在的宫漓尘,那些不快那些与她重逢的喜悦都写在脸上,牵动着她的心,她不用再费尽心思猜测,也不用再一次次用自己的底线做赌。
试问,她真的是料事如神,感觉自己付出了宫漓尘就会有回报给她?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她赌了,她愿用自己所有的努力与信任,去换宫漓尘一份真心实意,哪怕遭受了背叛也没放弃过。她曾发誓,只要不是要置她于死地的事,她都选择信任宫漓尘,不想让曾经不信任他而招致的悲剧再次重演,她的赌注,甚至是她如今除了性命之外拥有的全部。她曾也动摇不那么自信,可是,她还是赢了。
宫漓尘绝对不会知道她那些小心思,如果让他知道这一切并非是她确信,而是她赌来的,恐怕那脸色就更难看了。
"其实...我之前没去治水,去了趟梵湮山找风魄,结果被人陷害了,还是帝景天救的我..."
珑月将几月以来发生的事全盘托出,她其实并不想告诉宫漓尘这些事。事关她与别人的纠葛,与宫漓尘说起来有什么意义么?可是,如今看来,关于帝景天的事她还真的不能瞒着,越瞒...后院真的会起火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