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本坐在一旁静静喝茶的溯猛地喷出一口,捂着嘴转过身去,显然呛的不轻。
而另一边坐着的千净流诧异了一下,放下茶杯,似学着珑月的动作,好心替溯抚了抚后背,却引得溯一激灵,闪身跳起躲开。
珑月被气得直翻白眼,刚要说话,只听千净流突然开口,"穿衣伺候与脱衣伺候有何不同?对伤势有助益?"
好在珑月并没喝茶,否则这一次喷的肯定是她,瞪了千净流一眼,"还是喝你的茶,不许多话。"
帝景天倒是邪恶的一笑,"自然不同,心情愉悦伤也自然好得快。"
"心情愉悦?"千净流仍旧不大明白,想了想道:"若以不穿衣而言,阴阳协调必令人心情愉悦,可是..."看了看帝景天,又转头看了看溯,"男子与男子也可以?两者皆为阳,并无协调可言,那两者都会愉悦么?"
帝景天的脸顿时一黑,"喝茶!"
千净流没有得到答案,仍旧带着好奇,却也听话闭了嘴,重新端起茶来轻抿。曾是喝雪水长大的他,从未品尝过茶香。而之前在那车中,伤的伤病的病,哪里有人有心思沏茶?而此刻一处幽静的小院,发生着什么似乎与他也没太大关系,他倒真喜欢这种异于雪水清冽的淡雅味道,略苦却回味甘甜。
帝景天却因一番话直直打量着千净流,上上下下仔仔细细...
"别打他的主意。"珑月翻白眼警告道。
帝景天也利落回了她一个白眼,挑眉问道:"珑月,你可有觉得他像什么人?可能眉眼容貌乍看不同,但轮廓极其相似。"
还能像谁?珑月也转头仔细打量着千净流,一身雪白崭新的衣袍,是他自己挑选的颜色布庄连夜赶制,而她身边似乎没有人酷爱雪白。一头披散的长发甚至有些夸张直至腿弯处,但是一点儿也不妨碍千净流的动作,仿佛早就已经习惯了长发的存在。
曾经初见如风雪轻雕的冷峻面容,如今再看柔和了许多,更有几分不近世俗的单纯,不是佯装也并非迟钝,而是真真正正的没有接触过人,真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淡如水墨青烟般的眉眼,修长如竹叶的眼眸微微挑起,透着几分浑然天成的疏离,让人觉得只能远观而不宜相处。
而修尖的下颚,轻雕细琢的脸颊...试问她身边好几个人挑出来都是这样的轮廓,就连溯也是瓜子脸,帝景天也是啊。
只是若单纯论气质而言...
"墨岚?"
帝景天淡笑不答,慢慢转身向院外走,"他不曾染世俗,倒是可用之人。"
"等等..."珑月倒没太琢磨帝景天的话,而是诧异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伤好了自然是要离开你,陪你一起风餐露宿粗茶淡饭还会上瘾不成?"帝景天一边轻飘飘说着,一边直向外走,丝毫没有停下来做个告别的意思。
珑月赶忙站起身,完全没想到帝景天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要走,"你如果也要去北瑶京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