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到快死的地步,你想谈多久都可以。"说完,无需多话,只要帝景天一个眼神,溯立刻带着千净流离去,比珑月说话还要好用百倍。
而千净流望向两人的方向,却是在看着那一潭水,眼中流露着向往,却被溯直接一把拖走。
珑月挑了块大石头坐下,仰头道:"只一点我挺佩服你的,溯居然能那么听你的话。"
"只这一点你无需佩服我,溯只是比你聪明,他知道我不会害你而已。"帝景天说着,也在珑月身边坐下来。
而这一场景无端与过往重合,曾几何时,她与封扬也是这样畅谈,然后分道扬镳,最终...
珑月深深看了帝景天一眼,一年之期...她有十年之期还有风魄给予她希望,而帝景天的一年之期...她若要寻找,又从何下手?
"你是不是听神棍说了什么关于我的事?"仅一个眼神,帝景天就敏锐感觉到了差别,也或许是对珑月的了解,也或许是...他真的不要任何理由而来的怜悯。
珑月别开眼,岔开了话题道:"我想尽快完结手头的事,然后去找风魄,你如果..."
"北瑶朝堂中顶力支持纳兰珑馨者,官居四品以上共二十三人,若是照我的安排,如今最少去了十四。"帝景天掷地有声道。
"原来是你做的。"珑月笑得很无奈,信枭递来的消息从未断过,而北莫瑾传递来对朝中的分析也是如此。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北瑶朝堂中支持纳兰珑馨的官员一个接一个遭遇横祸,她曾经以为是意外,后觉得不对又怀疑过纳兰席英,甚至问过北莫瑾是否是他所为。
可偏偏绝没有往帝景天的身上去想,因为对他没有半点好处,更何况,近日来已经将北瑶闹得沸沸扬扬的禁武令...
"为什么这么做?"
而帝景天答得毫不犹豫,"我希望能看见我的兔子有朝一日问鼎万人之上。"
兔子?珑月不禁一笑,或许笑意真的能抿了恩仇,曾经苦与甜交织在一起,恐怕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太美好不真实,若说苦痛...也都过去了,如果不是帝景天,她恐怕还学不会爱一个人,看不明白自己的心。
"可是你这一举惹来了禁武令,整个江湖为之动荡,青刃教恐怕更难幸免。"
帝景天一笑,甚至有笑音溢出,"你以为宫漓尘顶力推出禁武令是为了北瑶安宁?无外乎是恨我扰了你们郎情妾意罢了。别忘了,禁武令首当其冲要诛杀的就是我,恐怕这个时候已经有消息泻出,那些官员...都是青刃教杀的,且是我这个教主一手指使。"
珑月听着也笑出了声,没好气瞥眼看向帝景天,"你要是不说我兴许还不找你麻烦,你三番两次...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他不顺眼而已。"帝景天一句略过,挑眼看向珑月,"怎么,嫌我碍了你的好事,如今我身手兴许不如你,想掐死我也要把握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