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墨岚并未善罢甘休,瞥了一眼御案上的奏折,"北瑶自开国起便有律令,帝王影卫不能干预朝政,宫漓尘,谁给你的权利碰这些奏折,又是谁给你的权利可以陪伴陛下议政?!"
"皇夫教训的是,属下知罪。"
纳兰珑馨呆愣在一旁着实万分诧异,若说她与宫漓尘谈论政事数年来绝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以至于她早已习惯,根本没把宫漓尘当成个普通的影卫来看待。
而这几年过去,墨岚深居简出,对这些事不闻不问,可如今...这又是怎么了?难道...
墨岚猛地转过身来,并未忽略纳兰珑馨脸上划过的欣喜,愠怒道:"陛下如今将宫漓尘收在身边又大肆重用,日夜都有他相伴几乎形影不离,看来,墨岚是该放聪明些,自行收拾了东西搬到冷宫里去住,好将皇夫的位置给陛下腾出来。"
一席话让纳兰珑馨顿时又惊又喜,惊的是墨岚误会了她与宫漓尘之间的关系,喜的却也是这个。如若不在意,何来误会?如若不是吃醋,昔日如玉般温润的人何以如此尖锐?看来...墨岚真是想通了?
"墨岚,你多虑了,别说没人能动摇你皇夫的地位,朕可从来就没有扩充后宫的想法,漓尘,你先行退下。"
宫漓尘微微弓腰,站起身来就向外走。
"站住!"却不想墨岚仍旧不依不饶,"敢问陛下,宫漓尘如今居于何处?"
"他就住在朕..."纳兰珑馨刚想下意识说就在她寝殿一侧,猛地话锋一转,忙不迭道:"朕御林军值守之处,先与御林军住在一起。"
墨岚一转头,威严厉声道:"宫漓尘,你可有听清?"
"属下听清了。"宫漓尘说完,仍旧要抬脚出去。
"我让你走了么?"
宫漓尘转身弓下腰,"还请皇夫示下。"
"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与靖王夫妻多年,市井间也传有不少恩爱情浓的佳话。靖王如今重伤顶着酷暑远赴泷河治水,你身为其王夫却在宫中享乐安逸,可有想过,你此举,是将陛下置于不仁不义之境地?"
这一番话看似着实是在替纳兰珑馨的声誉着想,她自然欣喜,更何况,她也想听听宫漓尘怎么说。
宫漓尘又一次弯膝跪倒,淡然且坚定道:"回皇夫的话,宫漓尘本就是陛下的影卫,当年因靖王府缺人打理,陛下才派属下在靖王府当差。至始至终,属下未曾与靖王有半分私情,市井传言也是子虚乌有。如今靖王已经无需属下打理王府,甚至对属下的牵制颇有怨言,只是临行仓促未能写下休书。待靖王回京,属下定当求靖王休书一封,自此再无瓜葛。"
四周略微一静,又听宫漓尘似下定了决心一般道:"启禀皇夫,属下绝无以色迷惑君王的念头,若皇夫仍旧不放心,请下休书之后,属下愿净身入宫,以表侍君却无争位之忠心。如此一来,也便断了世人所传君王无义的谣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