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突然几声锵锵几声作响,自轻弦所座的椅子中突然弹出几柄如折弯了一般的刀刃,瞬间困住他的双手腕,唯有翘着的腿有一处幸免,另一只脚腕也被刀刃缚死。
"你...!"轻弦一惊,刚一动弹...
"别乱动,万一一个不好,可就割断筋脉了。上好的精铁,就算是最强悍的内力恐怕也粉碎不了。"珑月仍旧慢条斯理说着,继续鬼画符,忽然像是刚刚想起什么,略抬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这把椅子是我前两天逛杂货铺时候买的,坐得可舒适?不过就是陈年的铁木梨花,硬了点。"
说完,还抬起手看了看指尖,花了一下午功夫才装了几把刀刃进去,手指已经磨起了几个水泡。她本想多做些防范,毕竟能来到她书房的不见得都是朋友,却不想,轻弦偏偏撞了头一遭。
而她当初看中这把椅子仅是因为木质坚硬如铁,本打算用来做些防具,却不想真的很难锯开,索性便有了这么个东西。而那些折弯了的刀刃,青刃教出品,没有二等货。
轻弦的脸色很难看,咬牙暗暗运起内力,若是寻常的椅子恐怕顷刻便化灰,然...珑月并没说谎。
"你想干什么?!"轻弦咬牙切齿,这么多年来,还未如此被动。
"不想干什么,你总是来凭白吃我的喝我的,想收点利息安慰安慰自己。"珑月再次放下毛笔,踱到桌角处坐下,些许居高临下望着轻弦,微微一笑,"我待的客,好的上茶坏的上毒,就如你这类不清不楚的也分三六九等,至于是哪一等...说说,你的身份来历。"
"做梦!你以为这点伎俩就能困住我?笑话!"轻弦说着,顶力挪了挪手腕,却登时割破了皮肤,气急之下幸免的一条腿猛地踹向珑月。
珑月稍一闪身,看着轻弦手腕瞬间淌下的血。她其实不想这样,只是轻弦的存在太匪夷所思了。靖王府破败之后,他带着院中的淳雨一同离去,就连信枭都不知道他的下落。而她如今入府刚刚一日,他便再次找上门来,她不想怀疑,但是她对眼前这个人就连一知半解也算不上。
"困不困得住你我说了不算,你自己试过才算。还有,别盘算任何鬼主意,椅子里暗藏了不知多少银针,万一我的机关没做好,你就要变成筛子了。"珑月这叫信口开河不怕唬不住人,硬如铁的木头,她哪有那个功夫去钻无数针眼?
而轻弦作为江湖中人,各种变态诡异的机关也听过不少,不由更加恨得咬牙切齿,却也不再乱动。
"说说吧,说了实话我不见得能把你怎么样。不过,你要是不说...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顶多屋里多一具干尸,我再换个书房就是了。"
"忘恩负义的女人!"轻弦显然不是吃素的。
"我算有情有义了,否则..."珑月挑着眉,一副看筛子的表情。
轻弦知道,他今天算是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