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已经是误了早朝的时刻,墨子群才极其凝重开口,"殿下,可否能发誓..."
"不需要发誓,我的筹码我做主,如果我无所求,就直接编段子看热闹了。"
珑月的半步也不退让令墨子群感受到些许压力,明明白白的做筹码,明明白白的拿来交易,却看似比发誓更加可靠些,毕竟主动权多少还能握在他们手上。
走出书房清退了外面的人,又将书房所有的门窗关得密不透风,甚至又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轻轻走到书架前。抽出几本书,伸手敲了敲书架后的木板。
但凡是显贵家中都会有些密室暗格什么的,墨子群肯定也不会例外,所以,乍见一个陌生人,也没敢贸然喊护院前来骚扰。
因为,如今密室中住着一个人,一个...极其尊贵的人。
不一会儿,书架后传来轻柔却坦然的脚步声,不止一个人。书架缓缓挪动,走出一个衣着华丽却不算风华正茂的女子,女子身上一袭水蓝色的衣袍,明明是云淡风轻的颜色,却无端觉得贵气端庄,无女子的娇柔,反倒有种隐隐的压迫感,乃是浑然天成的气势。
而她身后...朝云,晚风...
女子见了珑月,似乎并不觉得太意外,仿佛只是来了个不速之客,一撩衣摆坐在椅子上,接过墨子群递来的花茶,轻轻用茶杯盖拨动着杯中的花瓣,一言不发中,已经摆足了气势。
"我该称呼你什么?"
"喊娘。"
珑月不着痕迹深深吸了口气,略微沉下眼眸,纳兰席英...
看来她猜的没错,北莫瑾告诉她,北瑶上一代女皇也算是突发急症而死,才刚传出病倒的风头,过了两日便又传出女皇晏驾的消息。至于是什么病,北莫瑾也不知道,只知道当时风光大葬之后,纳兰珑馨只能算顺位继承,却没有先皇的遗诏,更没有临终的托位。
再加上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林林总总凑起来怎么也想不通,她只是大胆一个猜测,如果她都能诈死风光大葬一番,纳兰席英为什么不行?那一切纠结,似乎突然就顺畅了。
她相信苏慕颜,绝不是那种因耐不住寂寞便随随便便的男子,他对纳兰席英的爱,哪怕历经多年也并未磨灭。
她更能猜测到,墨子群位高权重什么都可以无所图,能让他放弃独子一生幸福鼎力相助的,除了纳兰席英,还能有谁?
至于那些细枝末节的事...
"为什么没再去看苏慕颜?"
一句话问出,纳兰席英的手指微微一顿,这才抬起头来算是仔细打量了珑月一番,轻眯眼,"那晚袭击我的人是你?"
"对。"
"呵,看来傻子还这不能以常理论之,身手好,看来也不尽然是傻。你如何知道是我?"纳兰席英轻笑说着,仍旧那副傲慢不可一世的样子。
"我相信苏慕颜,不会随便找乱七八糟的女人进房,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不再去看他。"
纳兰席英眉梢轻轻一挑,"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