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清凉的屋内仅盖一床薄薄的锦被,一夜下来,她不知道要替他擦去多少虚汗。
精神或许可以强撑,但是,溯直到现在,就连坐起来也异常吃力。河水浸泡了身体太长时间,后背上的旧伤再次加剧,想要休养到之前她离开时的样子,恐怕还要很长时间。
拧了帕子将溯脸上的汗水擦去,不期然对上那双嵌在通红脸颊上的琥珀眼眸,一笑:"怎么?你不是在怪我毁了你的清白吧?"
溯不自然的将眼眸撇向一边,似乎想了一会儿,又转过来看着她,动了动嘴唇,似乎是在问他们什么时候走。
"不急,怎么也得等到你的身体能经得起路途颠簸,我答应过你,有天大的事也不会丢下你先走,更何况也没什么事,安心养着吧。"
溯又动了动嘴唇。
"现在就走?"珑月忍不住一笑,"我确实说过哪怕背着你也行,可是,回北瑶的路挺远的,你不怕压趴下我?"
溯似乎有些气恼的样子,挣扎着撑起身。
"好了好了,有北莫瑾现在跟咱们一条船,太后或许也玩不出什么大花样,再休养几天。不然你的病落下病根,我还真得背你一辈子了。"珑月笑着垫在溯身后一个棉垫子,端起一旁的参粥,"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多吃多睡,往猪的方向靠拢。"
溯抿唇一笑,却撇过头。
"往牛的方向靠拢也行。"
珑月一边逗着正高兴,忽听门外一声谦和娇柔的女音,"珑月姑娘可在?"
赶忙用被子把溯的身体遮了个严严实实,这太后刚来过,又来的是谁?珑月这才觉得,北莫瑾后宫的女人...确实挺多。
将门半开,只见门外亭亭玉立一个粉色衣裙的女子,端庄秀丽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见了她微一颌首,"珑月姑娘,此处乃是后宫之中,本宫奉皇上之命暂以贵妃之名打理后宫,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可无需烦扰皇上,直接告诉本宫便是,本宫姓凌。"
珑月微微一愣,半天才回过神来,莫非...这是来□□的?自己还能有什么需要去烦扰北莫瑾的呢?这个贵妃是不是不知,北莫瑾可是前脚刚走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