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似乎刺探到我没死,杀人灭口了。"帝景天极其生硬说着,白天才争执过的问题,这个时候这么明白了说,反倒有几分挑衅的味道。
"谁叫你不把脸遮起来,大白天的还飞来飞去?"珑月无奈笑着,帝景天的脾气,有时候怪得让她头痛。
一听珑月居然在笑,帝景天才转过头来,披着一身清冷的月光,整个人都越显朦胧,"你又不做烂好人了?"
"我是不喜欢你杀人不假,但是我不能算烂好人。别玩我在意的人,别在我面前滥杀无辜,其他随你。"珑月终于想到一个两人可以和平相处的办法,她明白,帝景天不是恶魔,但也绝不是顶着光环的天使。要他从此手不沾血腥,不再肆意玩弄任何人,那是绝对不现实的。
突然一伸手,"还有,别过来,你身上血腥味太重。"
话刚落,只见眼前流银一闪,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直将她包裹,珑月奋力推着帝景天的肩膀,"喂,都说了离我远点..."
"哈...习惯就好了。"帝景天将珑月搂得紧紧的,突然一腾身,"带你看月亮。"
"大半夜的看哪门子月亮?!"珑月惆怅哀嚎,慌忙搂紧帝景天的脖子,明明清冷的夜风,帝景天身上还是带着温暖,不禁收了收手臂,脸上浮现笑意。
他太敏感,几句话可以惹得他飞身便走,随便拿人撒气,然,一句理解一句笑语,也可以让他顿时扫去所有阴郁。
或许,这就叫做珍惜?因为所拥有的并不多,所以格外在意?
月朗星稀,深蓝色的天空也被月光打得泛着银色,两抹流银坐在屋顶上,相互依偎着,仿佛天地间只有她们两人互相给予温暖。
夜风习习,吹起帝景天散落的长发,飘飘悠悠落在珑月面前,伸手绕着手指把玩,"景天,是谁这么快就来刺探你的消息呢?"
帝景天揽着珑月入怀,微微运起些许内力抵御夜风,想了想道:"不知道是什么人,不过,要么是因为你,要么是因为我。"
"呵...还能因为竹真不成?或许是因为那个...上官裴琰?"
"少了一个床侍而已,还不至于这么快被人发觉。"不知道为什么,帝景天一说起上官裴琰,总是带着些鄙夷的口气,要说身份卑贱与否,竹真曾经还是勾栏中人,可也没见他如此对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