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景天翻了珑月一记白眼,这才抿了口茶,身上霜雪的气息渐渐消散,"你难道真的不急风魄的下落?"
"急,但是,不急这一时半刻,他似乎带着病,我怕你一不小心把人弄死了。"
帝景天又瞟了她一眼,"倒是看得仔细。"
珑月不禁都笑出声了,伸着头一脸促狭对上帝景天的眼睛,"你难道是在吃醋不成?"感觉到帝景天的身体微微一震,笑得身体都发颤了,将帝景天搂紧,轻声道:"别怀疑我,我从来没想过利用你。"
帝景天突然又静了,如同放那些少年走的时候那么安静。她没有利用他,可是,利用与否,真的那么重要么?当珑月坦诚没有利用他,他心中确实有些许喜悦,却仍旧明白,这仅仅是一场戏,戏终有散时,他不可能假戏真做,代价他付不起。
真真假假,到底哪些话是真,连他自己也快要分不清了,他何时如此不清晰自己的目的?
不,他清楚自己的目的,他要让所有触犯他的人痛不欲生,他不在意别人说他残忍,他来到这个世上本就无端接受了残忍,而他再将残忍施加给众人,因果循环,又有什么不可以?
"对了,你不是说上官裴琰是戏子么?怎么又成了安王的床侍?"
珑月的话打断了帝景天的挣扎,回过神,仿佛之前的事完全没有发生过,"戏子卑贱,又有什么不可以?"
珑月耸了耸肩,还是有些不大能相信,上官裴琰这样的人也会委身到如此,可是,她又相信,帝景天不会骗她,他没有骗她的理由不是么?
"那你随随便便就把安王床榻上的人弄来,被人发觉他丢了,那该怎么办?"
"何须顾虑这么多?只消问出风魄下落,这个人..."帝景天说着,突然对上珑月的眼眸,话锋不大自然一转,"我再将他丢回去,是生是死不管。"
珑月忍着些笑,虽然觉得帝景天今天生气生得很蹊跷,可如今看来...倒更像是闹别扭。
"我答应你不会让他死,你就不必出面了。"
"好。"珑月欣然答应,确实不愿意去面对一个曾经可能认识她的人,一旦走漏了身份,之前所做就都白费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