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
"我也不知道。"帝景天突然丢出一句话,起身飘然而走,留下一个修长挺拔的背影,扶着微风,流银闪烁。
漫山翠绿仍旧衬得无端萧索,或许,帝景天的话一直是对的,没有什么属于他...
"你还有我,你要不要啊?"珑月笑着大喊出口,她永远记得她有十年时间,十年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已经不短。十年,她最起码能让帝景天不孤单吧。
"你本就是我的,何来要不要?"帝景天停步转身反问着,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珑月。
珑月眨了眨眼,向着帝景天招招手,"来,来,别总是丢下个话尾就走,我有东西给你。"
说着,从一旁拽过画图纸用的笔墨,蘸饱了墨汁,细细在纸上勾勒。线条并不复杂,不一会儿...
"这是什么动物?"
珑月的眉角抽抽,她的画功其实不差的,"人啊。"
"头与身子一般大小?"帝景天微皱眉。
"有点审美观好不好啊。"珑月撇嘴鄙视道,指着纸上两个卡通人,"这个脸上有疤的是你,没疤的就是我了。"
帝景天仍旧皱眉,且有越皱越紧的趋势。
珑月从腰间解下刻着天字的玉佩,又从帝景天怀里掏出另一块,一同摆在他面前,递过一根铁针,"帮忙刻上去,按线条刻就行了。"
"你要我自己刻东西送给自己?"
"你刻比较快不是么?"
帝景天皱着眉怪异看了珑月一眼,思考了半晌,终于握着铁针,灌以内力,将图画轻轻刻于玉佩之上。他已经有多少年手中没有握过任何暗器,有多少年握着暗器却不是杀人,反倒做着这些无聊的事?
但是,看着那两个衣袍同一样式并肩站着的小人,再看看珑月脸上的笑容...他其实最擅长让笑容破灭,最擅长让幸福化为灰烬,但是...他的东西...属于他的...
......
"启禀教主,宫漓尘率五千兵马已在十里外扎营,封扬所率三千兵马仍在行进中,已经不足十里。"
帝景天看着跪倒在脚边的护教使,从什么时候起,这些也算得教中之首的人,重新对他行跪拜之礼呢?若是那天他们得手,恐怕他连跪拜之礼的权力也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