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月不敢想象假设中的结果,她答应过竹真,未来的惬意生活,她们刚刚还在闲聊下棋,如今...
"珑月,我会一直在那等你,如若你不来..."竹真淡淡一笑,"那我就永远在这陪着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
"珑月,我活了这么多年,不知见过多少人,也只有你...能容我..."竹真淡淡说着,并不问究竟,只愿道明自己的心意,"你或许已经不记得外面的残酷,但我记得,若是你留在这,那我陪着你在这青山绿树间,又有什么不可以?"
珑月的心头微微一震,她听过无数的交易无数的筹码,听过无数的条件,无数的命令要求,却从未有人说,她死,他也要陪。
"如若你还有几分挂念我,就记得我等着你,小心些。"竹真说完,背着包袱大步开门离去,仿佛知道珑月此刻没有时间与他交谈什么,那轻松的步伐,就好像是替她出去挖竹笋一般。
或许是她错了,她从未想过会有那么一天,想要保护一个人却没有一点儿力量,或许是她错了,她来到这个世界,仍旧将这一切当成了一次旅行。
功夫,她不去学,帝景天丢给她两本练毒的书,她也嫌其中毒物太过阴狠而丢弃一边。那些教中的人,她一个也没有试图去接触,她并不喜欢江湖人士的习气,但如果她能够深交两人,又何苦是如今一筹莫展的境况?
她每天就守着这方院子,轻轻松松过生活,只等帝景天带着她去找寻风魄,她早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己最大最坚实的倚仗,从未费心思去假想过意外。
明智之举,她其实该离开,因为她没有把握能保护帝景天,所以,当她回到帝景天的房间,从他眼眸中不期然看见了惊讶。
"有没有武器可用?"
"你愿意陪我死?"帝景天的声音更轻了,飘渺的几乎无风自散。
"不,我不陪任何人死,所以,告诉我有没有能用的武器?"
帝景天已经长久保持一个姿势未动,脸色比身上银色的衣袍还要灰白几分,缓缓眨了眨眼,突然勾起唇角,"屋角青砖下,江湖中难能少见的兵器,任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