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帝景天说得多少也有道理,天下之大,哪怕她绝不去北瑶,金钱万能的定律,是不分国界的。
"那算是你救了我?"
"你觉得呢?"帝景天并没有直接回答。
"万两金不是更划算?"
"青刃教不缺钱。"
似乎也在理,可是,珑月却仍旧有些想不透彻,一时间还想不到是哪里不对,总觉得这其中,不像帝景天说的那么简单,虽说已经够复杂,但还是有残缺感。
"想不明白?"
她确实想不明白,她对这个世界不很了解,对于帝景天...也不大愿意去了解。
"那就让你想个明白。"说完,帝景天一抓珑月的肩头,运起内力向院外一抹翠绿抛过去,"何时想明白才准下来。"
"啊!!!!!!"清冷的万山之巅回荡着极其惨烈的尖叫声,在山谷中来回往复,久久不散。
帝景天挑着眼眸,纤长的指节顶上下颚,他怎么不记得院外有颗老松树?
...
"帝景天!你个死变态!虐待狂!更年期!...!!"
珑月光裸着后背面朝墙盘腿坐在床榻上,咣咣砸墙,砰砰捶床,恨不得房顶掀了也不解气。
竹真坐在她身后,表情十足怪异,眼睛都瞪花了,小心翼翼用小镊子摘着那些细如牛毛般的小刺,一边再用小竹签挑些药膏细细抹上。
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就已经看见暴跳如雷的珑月一副想要将帝景天撕碎的模样,但是帝景天解开他的穴道扔下一瓶药就离开了,这些松针...他怎么也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珑月自方才起就一直在咒骂,哪怕她自己给身前上药的时候...一直到现在,口中的话还没有重复过。
唉...竹真暗暗叹了口气,起身倒了杯水递给珑月,劝道:"歇歇吧,骂了快半个时辰了呢。"
珑月大口灌下一杯水,心中那一口气却突然被水融化了一般,霎然沉淀,慢慢变得沉重。
她很失败,必须得承认,帝景天说的那些话没错,若是她如今这样的身份,离开万山,恐怕真的只剩下逃命的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