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们一起睡,要是晚上还是胃痛,记得叫醒我。"
其实珑月也没有什么办法,她所能做的,只是借着月光找到院中的茶炉,替他温一杯水而已。
自从帝景天下了命令,韦川水又被罚,就再也没人来过,而那说了个开头的话题,也不得而知了。
而她们也不能离开院子太远,她想找韦川水替竹真看看病,难如登天。
"不...不行,哪能跟你一起睡,于理不合..."竹真说着,更加不能安然躺着,挣扎着就要下床。
珑月赶忙按他躺下来,笑道:"哪有什么于理不合?本来就一屋住着么。"
"可是...我...脏,哪能..."
"你不也伺候过帝景天么?"
"可是...教主是好人,他只命我在一旁端些茶点罢了。"
珑月一笑,索性付诸行动,把竹真往床榻内侧一推,转身躺了上去,"我从没在意过那些,竹真,你在我心中是最干净的。"
竹真僵硬着身体直挺挺躺在床榻上,连呼吸都轻浅了,半天才似有哽咽道:"珑月,竹真...不后悔与你相识。"
"我也不后悔。"珑月认真说着,手臂状似随意搭上竹真的腰,一股清淡的气息萦绕身周,说不上是什么香气,却清澈得令人心安,"竹真,如果我要离开,跟我一起走好吗?"
有时候,孤独是一种病,依赖也是一种病,虽然急着离开,但是一想到此后天高地阔她一人游荡,她就很想带着一个人。哪怕这个人或多或少会成为负担,哪怕这个人会拖累她寻找风魄的脚步,可是,人活着,哪能真像个机器呢?
"可是...我什么也不会..."竹真的言语中透着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却很犹豫。
"什么也不需要做,出去以后我们可以四处转转,看遍青山绿水,再找大夫给你看病。"
她想带着竹真,哪怕只有十年,她希望,这个带给她温暖让她渐渐依赖的男人,别再受那么多的委屈。
"珑月...竹真何德何能..."
"这点儿事还需要何德何能?对了,胃还痛么?跟我说说今天下午没说完的那个故事,心痒痒呢。"珑月亲昵的窝进竹真怀中,其实她也不大自在,可是,她会心疼人,这个萍水相逢就能对她倾囊付出的男人,值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