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珑月伸手拍了拍汐了了的后腰,"去帮我找找方柳书,问问他,补血的药材还能不能多加些,这人在我床榻上动不了,我总不能天天睡椅子。"
汐了了倒也明白珑月这是在打发他先离开,且自从他照顾受伤的珑月之后,珑月对他的态度也日渐好转,能这般对他说话为他着想,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却有点万般不舍的起身,抿唇一笑,犹如昙花开放一般,"汐了了谢殿下大恩!"
淡笑看着汐了了出门,珑月猛地看向来不及收拾表情的宫漓尘,"再瞪,眼睛珠子就要掉床榻上了。"
宫漓尘微阖眼,"...他...不是善类..."
"你更不是,就不用五十步笑百步了。"珑月翘脚坐在椅子上,看着宫漓尘重新覆上面具的脸,其实,不管是不是戴着面具,她都不想面对。
抛去是非对错不说,宫漓尘为了给她寻一颗解药可以连性命也不顾,若是放在从前,虽然宫漓尘所臆想出来的东西着实是个大乌龙,她恐怕也会感动得无以复加。
她甚至愿意承认,当宫漓尘屡屡遭纳兰珑馨毫无顾忌的利用,当宫漓尘不顾身体的重伤仍要去杀封扬,却最终倒在雪地里,她的心中曾经有那么一丝丝的痛。
可是,这或许就是世间蹊跷之处?一切都不能重来了。
告发,人证,杖责,监禁...
她想不通想不明白宫漓尘的理由,而之后的杖责和监禁,她如今能够这样面对宫漓尘,已经是奇迹了。
她曾经假设过,如果一切如宫漓尘所说是为她好,那么那些环环相扣的谋划以至于今日的结果...以宫漓尘的头脑,他真的觉得划算么?还是...只有他觉得划算?那么她没有想到的又是什么呢?
"...月?"宫漓尘轻声唤着挣扎撑起身体。
"你现在还不能动。"珑月坐在床边,这次倒也没有简单粗暴的直接拽衣袖,用半边身体撑着他,打理好了床榻让他靠一会儿。
"还恨我...?"宫漓尘单薄的声音问着,不知为什么,自从重伤替珑月寻了解药回来,他似乎更在意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而非真金白银,实权在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