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漓尘,数年从影卫厮杀中脱颖而出,或许比起封扬来缺失几分持久战练就的力量,但犀利的动作中,更多几分狠烈,不拼力量,拼却技巧,只求寻得死角,一击必杀。
一黑一青似能搅得翻天覆地,雪雾迷茫中剑声呼啸,偶尔迸现火花,闪过两人飘飞的衣襟,淹没在狂舞的白雪中。
她不知道宫漓尘哪里来的力量,只知这一刻,他已经被仇恨淹没,或许...还有其他,那恨意,她仅是这么看着,就已经能感受的异常清晰。那屡屡自损也要得手的意图,让珑月的眉心不由紧了又紧。
突然,宫漓尘飞身一转,雪地中似乎有石头绊脚,身体微微一倾,长剑已经呼啸着直向肩头。
珑月不敢轻易打扰两人,却只得腾身一扑,直接带着宫漓尘的身体扑入雪地中,却不想,宫漓尘猛地一翻身将她按住,手中细剑瞬间抵上她的喉咙。
封扬长剑一转,直接搭上宫漓尘的脖颈,"放开她。"
宫漓尘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口中呼出团团白气,剑尖微抖,倒也没伤着她半分。
珑月抬手一把握紧宫漓尘的手腕,这一刻,不知道是谁牵制了谁,"封扬,他被我下药了,你们今天并不算得公平,有冤有仇他日再报,你赶快离开吧。"
封扬定定看着她,见她倒还真的舒舒服服躺在雪地中,虽然宫漓尘一身的杀气,丝毫没有影响她。不由一勾唇角,似明白了什么,收起手中的剑,拱手道:"大恩不言谢!"
"保重。"珑月就这么躺着,就这么抓着宫漓尘,轻松一语。
宫漓尘刚要动,珑月猛地一紧手指,不知是不是巧合,竟然直扣着他的经脉,一股虚软攻入心中,喉咙一紧,连话也说不出。
直到封扬远去,珑月才长长松了口气,刚一放手,宫漓尘一手压着她肩头,剑尖直抵她的脖颈,"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不敢不敢。"珑月笑得异常轻松,明明被按在雪地里用剑指着,仍旧笑得满脸灿烂,"留我一命吧,我要是死了,谁带你这个强弩之末还要硬撑的家伙回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