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解的声音轻轻萦绕在耳边,虽然连皱眉也觉得有些艰难,宫漓尘还是表态了,"不必。"
他的初衷很下作,他的目的很肮脏,他的所作所为,绝没有珑月说得那么伟大。只或许是她不懂,在她眼中,人都是善良的,包括她眼前这个身负重重罪孽的自己。
墨岚曾经对他说,人在做,天在看,他必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他只是想借这个机会除去他,什么让他求仁得仁...
而他自己...天在看...他不想枯等着报应到来罢了。
珑月解下斗篷披在宫漓尘身上,虽然不合礼制,但是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
"跟我回去,不管你是纳兰珑馨的什么人,如今却还是我的王夫。皇夫病重归病重,你却远没有在这跪着的道理。如果纳兰珑馨真要找你麻烦,让她来王府要人吧。"
将宫漓尘连扶带拖弄回王府,珑月亲手端了碗姜汤看着他喝下去,甚至守在床边直到他睡着,还是...有点不放心啊。
"珑雪,你的药没问题吧?他还有伤在身..."
"啧,心疼的话捧在手心里就好了,给人下了药还假惺惺的,简直就是做那个什么还要立牌坊。"珑雪最近气又不顺了。
"珑雪,不许说脏话!"珑月愤愤打断,"别以为咱们离得远,总有一天揍你。"
"那就看我有没有那个命等到了。"
...
珑雪最近又抽风了,说起话来噎死人,没头没尾一副丧气样。而珑月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对于珑雪的周期性抽风,索性直接归结于某种周期性生理原因。
而她自己最近也似有要抽风的预兆,不过她心里很清楚,不是什么生理原因,而是心理原因。
夜半翻墙,两条黑影直落城墙外,城墙外早已经准备好了马,风雪飘摇夜,终是离别时。
漆黑的天幕不见月光,放眼茫茫白雪也变得暗淡,偶有寒风呜咽而来,寂静中更添些许苍凉。
珑月终于见到封扬舒展的表情,那眼眸中熠熠生辉望着前方,不再有萎顿,不再有蛰伏,沉然端坐马上,似乎一举一动,都变得不一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