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一丁点伤,看着挺恐怖的,过几天好了连疤都没有。"珑月笑着捞起溯的手,一根根手指掰开,又安慰道:"我这已经算是轻的了,宫漓尘为了救我,浑身上下都是伤,骨头断了好几处呢。"
虽然珑月尽力云淡风轻,溯仍旧抿着唇,胸口起伏着,要说是心疼多少有些牵强了,倒像是生气。
珑月不自然的拽了拽身旁的衣服,尴尬道:"那个...你想说什么就说,我教给你手语了不是么?"
溯轻轻退开手,慢慢用手比划着..."你混蛋。"
珑月顿时一阵愕然,"溯,我教你手语不是让你用来骂我的。"
"是你救他。"溯慢慢用手比划。
"你怎么知道?"珑月饶有兴趣问道。
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额角。
珑月微微一笑,她知道,溯只是不会说话而已,但是头脑相当聪明,她如果是被人救伤却在脸颊和两肩,寻常人不去琢磨就不觉得什么,但如果是关心她的溯,一看便知。
溯拎起床榻上的外衣,轻轻披在她肩头,蹲下身,小心翼翼拆解着她手指上的白布。
珑月低头看着溯,细碎的短发,只在脑后一缕略长些,直至后背。据听一些乡野的习俗,一般男子若是不蓄发的,也必要在脑后留长一缕,求一个长命百岁的吉祥,当然,这样的乡野习俗不是宫漓尘告诉她的,而是...竹真。
当然,溯的家人恐怕没有那份贴心,这一束头发是溯自行留起来的,长命百岁...不管溯这么祈求的目的是什么,这同样也是她的期望。
珑月顺手扯下床棱上一条丝带,将那一缕长发束起,笑道:"这样很帅。"
溯轻轻一笑,纯净的眼眸中蕴着暖意,却在看向珑月那已经没有了指甲,伤至露骨的十指时,顿时眼眸含冰。
"不用担心,只是些外伤而已。"珑月微微蜷起十指,托着溯的双臂让他坐在床榻上,突然认真道:"溯,想必你也察觉到了,我有些功夫,也有些要做的事。虽然我不能解释得太明白,但是,我希望你能信任我,我不会害你们,更不会利用你们,你...能明白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