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收起你的野心,如果还想活命的话。"珑月的表情难得郑重,将手中摩挲得发热的玉如意放回阁柜上,深深吸了口气,珑雪说的没错,一个身份代表一堆麻烦。
而琉璃这么急于向她说明溯的旧事,替同僚申冤是一面,更多却是在驱使她去复仇吧,去将曾经本属于她的东西夺回来...
或许之前的珑月如果清醒了会这么做,但是她不会。
"郡王恕罪,琉璃错了。"
"琉璃,从宫漓尘那里分权并不容易,你能接收多少算多少。"珑月说着,居然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递给琉璃,"溯那里缺什么东西从府里支,这些你先用着,我也不知道是多少,不够再说。"
琉璃一脸惊诧捧着大把银票,眨巴着眼睛问道:"郡王,这银票...您从哪弄来的?"
...
夜又静了,珑月已经躺在床上想了一整天,她的身份地位,她的权力优势,那些盘根错节的旧事,还有她身边的人...
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她不仅将白手起家去找寻风魄的下落,兴许还会面对被人试图斩草除根,无法一心一意去找风魄,十年也未必能找到。
如果要利用她的身份,找寻风魄必然如虎添翼,可是,她或许要面对一个最大的敌人,一个国家的帝王,权力之争,阴谋...
"呼..."珑月想得头脑发蒙犯痛,伸手从一旁拿起那把银质匕首,想了想,高高向半空抛起。
匕首划过一道银光,吧嗒一声掉在床上,尖端直指墙壁。
直到数年之后,珑月想起这一幕才幡然醒悟,她选择一条波澜起伏诡异横生的道路,居然是掷骰子决定的。
然而,就在匕首落下不久,床微微震颤,珑月突然觉得哪里不对,猛地下意识一翻身直滚下床,只听身后咔嚓几声,继而乒乓乱响,微尘四起。
架着轻纱床幔的雕花床棱居然齐刷刷尽数断裂,轻纱瞬间被厚重的床棱撕开,飘飘悠悠落在珑月身边。
两根床棱好巧不巧正砸在玉枕上,若是砸在珑月脑袋上,哪怕不重新砸成傻子也得脑震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