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远些,否则..."
"否则怎样?你还能对我痛下杀手不成?"帝景天一只手肘攀着宫漓尘的肩头,一手撑着有些隐隐作痛的腰,几乎将身体全部重量都压在他身上,轻轻吐气,看着那光洁如玉的脖颈一点点变得惨白。
肘下的肩头僵硬如铁,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欲要杀人的气息,可是,他就是断定宫漓尘不敢对他怎么样。
没有武功又如何?没有武功如今反倒是他最大的依仗。方才宫漓尘一闪避,以至于他直接摔到在地伤了腰,这不,他如今大可以闪身就走,却任他倚靠着就不敢再伤他。
欺负老实人又如何?他又没勉强宫漓尘必须老实不是么?
更何况,他是老实人么?正午时分他与珑月午睡,又一次被他踹了门,虽然只当是他江郎才尽没有其他招数了,但该不痛快还是会不痛快的。
没有武功又如何?谁让他不痛快,他照样也能让对方不痛快。
又向宫漓尘靠近了些,唇几乎快要凑上他的耳垂,眼看着耳垂旁边浮起的小颗粒,慢条斯理问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生起气来的表情,异常妖媚动人。"
宫漓尘的脸从惨白变得乌黑,阴沉的如暴雨前夕,牙咬得咯咯作响。他最恨的便是有人拿他这张脸说事,长成如何并非他所愿,他甚至曾想继续易容将这张脸挡去,可是,他又不能这么对待珑月。
一个男人,为何要长得妖媚动人?一个男人...怎么能开口如此形容他?
他很想揍帝景天,很想揍得他再也下不了床无法再骚扰他为止,可是...他又不能真下狠手揍他。
这个问题,珑月与他恳谈过一次,她说,帝景天没了武功,哪怕已经过了许多年,可有些心事还是不碰的好。她生怕帝景天在宫里被人欺辱了,想起失去武功的事会难过,可是,看看现如今,帝景天哪里有难过的意思?反倒是他的日子比较难过吧。
帝景天仗着有珑月袒护,仗着曾经对众人有些许恩情,仗着他不敢揍他,简直无理取闹到了极点。
他非要将他逼得...
然,凭心而论,他也不愿伤帝景天太过,他可以不承认,但是,有些情,他还需领在心中。
他们能有现如今安逸的生活,珑月能够夺得皇位,能够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他们,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有那一身绝世的武功。
如果没有帝景天的帮助,珑月可能筹谋数年也未必能成功,而期间发生多少事便是未知。如果没有帝景天的内力,珑月哪怕终得到了皇位,他们依然会被纳兰席英一并铲除,珑月没有那个神力来救他们。
所以,他不能下手伤帝景天,故而,就算他将他逼得...
"想得如此出神,许是爱上我了?"
极其暧昧的言语明明荒唐的无以复加,却被帝景天说得如真事一般,男人与男人能相爱么?!
宫漓尘只觉得胃中一片翻腾,酸水登时涌上喉咙,酸涩得快要将脖颈撕裂一般,微弓了弓身,拼力压下作呕的感觉,明知道帝景天是故意在玩弄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