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晃神想得不着边际,未等迈进门,冷不防一个身影扑过来,险些将她按倒在地。
好在扑过来的人极轻,撞了个满怀,脑袋顶着她的肩头,说哭就哭。
珑月却一笑,拍着怀里人的后背,笑问道:"怎么?把你那点儿私房钱都输光了不成?"
"他欺负我...陛下要替我做主..."汐了了带着哭腔说着,似乎不管长大多少岁,还是那一副娇弱的心性。
"谁欺负你了?"珑月跃过他的肩头看去,桌边只坐着竹真,千净流和封扬,初夏的午后,也只能凑起来一桌。溯这个时候会去整理各地眼线传来的消息,而帝景天应该去午睡了还没回来,他也会玩,但从不会累着自己,绝对标准的会享受生活。
封扬对于众人来说绝对是好性情,为人豪爽平和,但凡他有空的时候找他玩,从未拒绝过。
而本就一副耿直的心性,玩起来从来不耍赖,不像某些人,耍赖作弊仍旧能一副理直气壮浑然不知。
"那傻子最会欺负人..."
珑月惩罚式的一拍他,"不许说他是傻子,怎么?他又说你红颜薄命?"
"他看我的牌!"
"说谎会挨揍的。"珑月又一拍他,只见一张正方的桌,空着的位置就在千净流对面,要说两侧的人能看牌,对面的千净流哪里能看得见?他才学会玩,但也懂规矩...
可汐了了满腹的委屈,怨得苦巴巴的,哽咽道:"他就是能看见我的牌,总是知道我会打出什么,总是吃我的牌!陛下送我的玉镯,前些日子刚送我的珍珠链子..."
珑月倒多少明白了,恐怕是汐了了输得受不住了,手上的金银输光了,就连首饰也输给人家了。这才发现千净流手边银锭子金珠子各色首饰已经堆成了小山,他才学会了两天而已,玩得这么好?
竹真见珑月来了,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便出去拿水果,而留下的座位边上,仅剩两锭小小的银子,输得也不算少。
又看向封扬,找了半天也没看见他的筹码放哪了,开口问道:"你呢?"
封扬两手一摊,笑道:"输光了。"
珑月不禁一笑,看向让众人郁闷的罪魁祸首,显然,当事人明显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从未看他的牌,只是命该如此。他逢一必出,我正巧赢,他不喜偏小的数,我若要,得到的机会就更大些而已。"千净流极其认真解释道,而似乎也明白自己该解释一下,"封扬喜欢重牌,有人出过的牌他几乎都不要。竹真喜欢见好就收,却又屡屡不知是不是看错牌,有人出牌他也忘了要..."
珑月还是有些哭笑不得,其实,算命不是什么特异功能,哪怕千净流天赋异禀能够预测未来,可还需要一双敏锐的眼睛和细腻的心思。他将周围人的路数都看透了,他能不赢么?
在他看来,输赢都是命定,所以,他并不愧疚。在他看来,知道了一个人的路数,他也懂得加以利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