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迫不及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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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兔子肉究竟是吃上了还是没吃上,我们暂且不说,反正现在的他们是终于回来了。

李扶月和衣躺在床上,累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呼气吸气声了。

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时辰了,可她却半点睡意全无,精神仍处于高度亢奋中。

这两天一夜的经历,真是大大的超出了她的预料,没想到,她竟然会是赵沉那个和人‘私奔’的未婚妻。

‘咚咚咚’几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傅小郎,你睡了吗?”屋外传来李崇新尖声尖气的声音。

其实他已经尽量的放低了声音,不管怎样大半夜一个男人来敲女子的闺房确实不合适,虽然他不算一个完整的男人,“傅小郎,殿下请您过去。”

李扶月很想装作没听见,但李崇新的声音实在太吵人,叹了口气,起身慢悠悠的的穿上衣衫才去开门。

微光下,李扶月看着李崇新可以讨好的嘴脸,心里一阵感叹,太监果然是善变的生物,前几日他还一副恨不得整死自己的嘴脸,今日却一副极力讨好自己的模样。

微抿着唇,李扶月歪着头,一副被人饶了清梦的模样,“我说公公啊,这三更半夜的,有什么事就不能等到明天天亮后再说吗?”

李崇新抖了抖手中的浮尘,看着她‘呵呵呵’的傻笑,“诶哟,都是咱家的不是,您且受累了,随咱家走一趟吧。”

“得了,麻烦公公您前面带路吧。”李扶月也不打算为难他,这么晚赵沉命人找她,想必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李崇新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一路上都笑眯眯的,最后连通报都省了,直接让她进去了,而他却立在门外,一副要替他们把风的模样。

李扶月无奈,推开内室的门,嘴里不满的抱怨,“我说大爷,您知道现在已经什么时辰了吗?奴役人不花钱还是怎地?”

赵沉手里把玩着茶杯,头也没抬一下,语气拽的没边,“爷唤你,管你什么时辰。”

“靠!”李扶月被噎的爆粗,狠狠瞥他,她咬牙,“算你狠!说吧,您这三更半夜的召唤小的来,究竟是什么事?”

赵沉抬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回答她,搁下茶杯,便开始脱衣服。

“喂,这大晚上的,你脱衣服干什么?”李扶月双手抱胸,眼睛戒备的盯着他,“想都别想,老子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赵沉动作一愣,随即朝她走来,一边脱衣服一边损着她,“那是你太不了解自己了,你随便起来不是人。”

李扶月咬牙,这厮嘴真是越来越毒了,忒气人。

他往前走一步,她便后退一步,两人玩着你追我躲的游戏。

不知过了多久,李扶月突然脚下一拌,身子失去平衡,猛地倒在了床上,在外人看来,俨然是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气得她只想骂娘。

“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赵沉叹气,语气带着某种遗憾,“可惜今天不行,爷的伤还没好。”

“你才迫不及待呢!”李扶月脸一热,看着他戏谑的眼神,恨恨的补充,“你们全家都迫不及待!”

赵沉没理会她,转身走到案几旁的椅子上坐下。

赤裸上身的美男,李扶月觉得他若是来色诱她,那她一定会把持不住,谁说只有男人爱色来着,女人也是一样的。

“您这是什么意思?”李扶月坐在床边,看着他精壮却不喷张的身体,安耐住乱跳的心脏,轻咳一声,打趣道,“大半夜的请我来,不会就是为了欣赏您伟岸的身体吧?”

赵沉叹气,似是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说你笨,你还确实挺笨。”

李扶月跳脚,怒视他,“你什么意思?”

“爷这么晚唤你来,自然是让你来看看爷的伤口。”赵沉声音一顿,眼睛沉了沉,上下打量着她,语气淡漠,“难道你以为,爷找你来是为让你来侍寝的?”

“想得美!”李扶月双眼一瞪,这人虽然讨厌了点,但他的伤毕竟是为自己受的,没在耽搁,快步走到他的身边。

拆下简陋的包扎布,仔细一瞅,李扶月心里咯噔一下。

猛地抬头,只见他依然一副从容淡定,好像这伤是在别人身上似得。

伤口比她预想的要糟糕,而且已经感染,必须马上处理。

李扶月心微微一刺,有些恍然,这人究竟是多能忍耐?

“看到爷的伤口感动了?”赵沉单手执着棋子和自己对弈,语气淡淡,“莫不是想要以身相许?”

“谁感动了?”李扶月气急反笑,哼了一声,“你死了我才高兴呢!”

赵沉脸色突然一沉,语气森森,“嘴上没个把门的,就凭你这句话爷就能治你个死罪。”

李扶月没在与他斗嘴,皱着眉头,正色道:“殿下,您的伤口已经感染溃烂了,必须要将伤口溃烂部位清除掉,然后在缝合起来才行。”

赵沉微怔,目光怪异的看着她,“缝合?”

李扶月点头,“没错,就是用针和线像缝衣服一样的将肉缝在一起。”

赵沉双眼微眯的盯着她,“你这是从来里学来法子?”

“祖传家学。”好吧,她全是瞎编的,但要她怎么和他解释?说那是千年以后的技术,他会信她才怪。

目光闪了一下,眉心微拧,“爷怎么不知李家还有祖传的医术?”

“去!您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李扶月轻咳一声,倒打一耙,“您这是信不过我?”

说着她一挑眉,嘴角噙着坏坏的笑意,“那好,您就这么等着伤口溃烂的越来越严重吧!”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赵沉脸色一沉,声音凉了又凉,“爷有说信不过你吗?”

李扶月背对着他,脸上是得逞的奸笑,就知道这招对他有用,小样,让你拽!

吩咐李崇新找来随军的医官,他的伤口必须要缝合,但她没有工具。

随军的医官是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下巴留着一缕胡子,尖尖的下巴,一说话,胡子跟着一动一动的,看着倒挺滑稽。

小老头看到赵沉的伤口,立马吹胡子瞪眼,哭天抢地起来,“殿下,老夫该死!老夫该死!”

李扶月看的直翻白眼,他该死啥啊?

要是让他知道,他们殿下的伤是为她受的,会不会立马将她拖出去给砍了?

这老头一看就是医痴加老古板,没理会他,李扶月自顾自的忙活起来。

现在这个时代没有医用专用的消毒酒精,只能拿高度的烈酒代替。

李扶月将棉花沾着酒精,脸上挂着坏坏的奸笑,‘好心’的提醒,“殿下,等下可能会有些疼,您要是实在受不了的话,您就叫出……”

“少废话!”赵沉脸一黑,打断她,“开始吧。”

李扶月喉咙一噎,瞪了他一眼,让你拽,没再迟疑,快速的将沾了烈酒的棉球往他的伤口一按,疼不死你呀的!

可他只是微微一皱眉,坑都没坑一声,反而李扶月自己有些心虚,觉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还有点恩将仇报。

李扶月歉意的瞅了他一眼,深深的呼了口气,开始端正态度,为他清理伤口,伤口已经溃烂,必须要把溃烂的地方除掉才行。

同样用烈酒给匕首消过毒后,打算开始‘手术’,却被一旁的小老头打断。

“殿下不可!”扑通一下,小老头跪在地上,“殿下万万不可呀,老朽从未听过如此骇人听闻的医人之术,殿下乃万金之躯,怎可、怎可……”

“老钱!”赵沉声音不悦,“退下!”

“殿下!”小老头开始‘咚咚咚’的扣头,“还是由老朽来为殿下医治吧,老朽、老朽行医数十载,怎会比不上一个黄口小儿!”

李扶月笑眯眯的看着赵沉,说出的话虽恭维却也字字挑衅着他,“殿下,他说的不错,此方法确实有些骇人听闻,当年关羽刮骨疗毒虽被后世传颂,但毕竟谁也没亲眼见着,既然这样的话,那小的就告退了,还是由……”

“你少他娘的废话!爷说信不过你了吗?”赵沉脸色黑的没边,低眸看着地上的小老头,冷声吩咐,“东西留下,你退下!”

“殿下不可!”小老头面色如土,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退下!”眉头紧蹙,声音阴冷,警告味十足。

最后小老头心有不甘的退了出去,临走前深深的看了李扶月一眼,好似在说:仔细了你的小命,殿下若是有个什么闪失,你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赵沉看着她狡黠的小脸,一眯眼,“没想到你人不大,心眼子也不大。”

‘呵’的一声,李扶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用着我还编排着我,难道你就不怕等下我会趁机打击报复?”

“你不会。”赵沉声音笃定。

“你怎么能肯定?”李扶月倾身,眼里闪着幽幽绿光,“你就那么确定?你不也说了,我心眼子小吗?”

“你不是说你是有医德的吗?”赵沉叹气,“你自己说过的话,爷还替你记得,怎地你转眼就忘了?”

靠!

李扶月暗骂,这混蛋还真懂得拿人软肋,她最不能容忍别人怀疑她的医德。

接下来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李扶月专心为他清理伤口,而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自己和自己下棋。

李扶月找来针和线用沸水煮过消毒,然后将他的伤口一针一针的缝合起来。

伤口很长,总共缝了十七针,又配了些草药将伤口仔细包扎起来。

忙活完,李扶月已经累的满头是汗,而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吭一声,李扶月心生佩服,更加确定,这厮果然非正常人类。

这一折腾几个时辰便过去了,东方的天已经开始放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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