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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什么?放开我!”苏倾城真的有些生气了,愤恨的瞪视着紧紧压在身上的徐安易。
“我倒想要问问你,你到底要怎么样!”徐安易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中硬生生挤出来一般,透着股子狠劲。
她想怎样?苏倾城眉头轻皱,看着眼前的徐安易:“你起来!”
“苏一笑,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老婆!”徐安易瞪视着苏倾城的眼睛里满是恼怒,并没有半丝情*欲掺杂在里面。
苏倾城死死盯住他的眼睛,突然觉得现在的状况有些好笑,她被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压在身下,并且这个男人还是她的丈夫:“有病吧你!”
“你说我有病?”徐安易眼中的怒意越发蒸腾,双手用力钳制住她,只恨不能用目光将她钉死在床上一般。
两人正僵持着,就听着手机铃声沉闷着响起。
“该死的!”徐安易咒骂出声,狠狠的瞪了眼身下拼命挣扎的苏倾城,颇有些气急败坏的从她身上再次翻下来,随手够过扔在床边的手机,重又横躺在苏倾城身边用左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按了接听键。
徐安易贴得很近,苏倾城甚至能够清楚的听到手机里传来的温婉女声:“安易,对不起,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我只是想通知你一声,机场的王姐来电话了,说是订到了明天上午十点的商务舱,若是没问题,我就买下了?”
徐安易似在努力平复着有些不稳的情绪,半晌,才‘嗯’了一声,将手机换到左手拿着。
手机里的人听着他答应了,声音里明显带了丝雀跃:“那就太好了,不然六个多小时的飞机,等到了地方,只怕什么事情都办不成了,安易,我们在那多停留一天怎么样?”
原本还算清楚的声音,瞬间变得有些模糊,不过也能勉强分辨出说的是什么。苏倾城微微侧头,看着徐安易有些尴尬的面色,心知打电话的人正是姜和暖,嘴角扯起一沫冷笑,奋力想要挣脱开他的钳制。
“为什么?”徐安易似乎没想到苏倾城能听见手机里的声音,说话时明显有些遮掩。
“听说那里的威娜宾馆旁,建着树屋度假村,我想去那住一晚。”姜和暖的声音在手机中还是很好辨认的,因为她说话时的尾音总会下意识的向上挑,听着有种撒娇的感觉。
“算了,以后再说吧。”徐安易没有同意,却也没有肯定的拒绝。
徐安易虽然只用一只手握住苏倾城的手腕,却还是足以将她按制在身旁,动弹不得。
苏倾城努力想坐起身子,用力挣扎,手腕越发被扯得生疼,一时气恼,转头狠狠的咬上徐安易的左手臂。
徐安易突然被咬住,一时没有防备,痛呼出声。
苏倾城耳听着手机里姜和暖的声音透着丝关切:“安易?你怎么了?”
徐安易明显深吸一口凉气,却也没制止苏倾城,只是对着手机有些不耐烦的应了声:“没事,被狗咬了。”
狗?苏倾城心下越发气恼,直到齿缝间渐渐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方才移开嘴巴,对着地板狠狠啐了一口。
“你家里什么时候养狗了?”姜和暖明显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徐安易侧头看了眼左手臂上一圈清晰的齿痕上,血迹斑驳,原本便皱起的眉头越发紧蹙:“你要是没别的事,就先挂了吧。”说完也不等姜和暖回答,便直接挂断了手机。
趁着徐安易挂断电话的一瞬,苏倾城用力抽回被他紧握住的手腕,快步站起身,便要向屋外跑,刚跑出两步,就觉得腰间一紧,双脚骤然离地只一瞬,便重又跌回到床上。
“苏一笑!你够了吧!”徐安易明显在压抑着满腔的怒火,看着苏倾城的眼睛仿佛能喷出火苗来。
“徐安易,你到底要干什么!”苏倾城同样横眉冷对,看着挡在身前的徐安易,突然开始有些不安。
徐安易瞪视着她,不停喘着粗气,明显被气得不轻,半晌,才松开手,看着她:“你真想同我离婚?”
“当然。”苏倾城脱口而出,没有半丝迟疑。
“好,我明天要出差,等我回来,会安排律师申请离婚诉讼的!”徐安易说完,眯了眯眼睛,声音越发阴冷:“你休想分得我半分财产!”说完转身起床,拿起外套和手机,快步走出屋子。
眼见着徐安易走了,苏倾城忙从床上坐起,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只觉得越发的茫然,心底里原本翻江倒海的怒意,突然也变得不再有意义。
她同徐安易生的哪门子气呢,这人于她而言,本就是个陌生人,若是真能离婚,又何尝不是件好事。
视线无意中落在半敞着的屋门上,苏倾城连忙走过去,用力关上屋门,随手上了锁,这才颓然的走回床边,无力的倒靠在上面。
屋顶悬挂着的吊灯,被磨砂的灯罩紧紧遮挡住,光线幽暗中透着丝朦胧。
徐安易刚走出屋门,就听着身后咔嚓一声脆响,听出了是锁门的声音,眼中原本的温情瞬间被懊恼遮盖,愤愤的甩了下手中的外套,走向楼梯口。
快要转弯时,重又回身看了眼紧闭着的房门,稍稍迟疑,举起手机按了回拨键。
几乎是刚接通的一瞬,手机里面便传来了轻柔的女声:“安易?”
“和暖,将宾馆的时间定为一个星期。”徐安易边说边走下楼梯。
手机里的声音明显透着一丝雀跃:“真的么?谢谢你,安易。”
“嗯。”徐安易随口应了声,挂断电话,将手机塞在外套口袋里,重重的叹了口气,直奔着房门走去。
大门关合的声音响起,半晌,二楼的雕花栏杆处,徐虔诚从暗影处走出来,缓缓走到上首的台阶旁,弯身坐下,侧身倚靠着扶手,稚嫩的脸上满是与其年龄不符的忧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