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三日,田筱朵都倦怠的厉害,昏昏欲睡,偶尔会觉得腹中微微疼痛,请了大夫来瞧,也没看出什么问题。
“姐姐,这几日休息的好麽?”向瑜儿按照往常的习惯,一大早便主动过来请安,很是谦恭周到,体贴入微。
“恩!休息的很好,总觉得睡不醒呢!多亏妹妹的香囊,姐姐每日都佩戴着,睡眠果然好了很多呢!”田筱朵吩咐香秀准备些清粥小菜,又弄了两个荷包蛋,招呼向瑜儿一起用餐。
香秀很快便将食物端上,放在桌上一一摆好,脆声说道:“两位夫人慢用!”
“甚好,姐姐为了镖局,连日操劳,这身子可是一定要照顾好的!妹妹深感惭愧,没能帮上姐姐!来!喝粥!”向瑜儿含笑起身,亲自帮田筱朵盛了一碗清粥,体贴说道。
田筱朵急忙双手接过,颇为感动的说道:“瑜儿,你堂堂郡主,为姐姐亲手奉粥,岂非折煞姐姐?此举万万不可,还是让香秀来吧!”
向瑜儿抓着她的手,嗔怪的说道:“姐姐,这是哪儿的话?可不能跟妹妹这么见外,你是瑜儿的姐姐,妹妹为姐姐做点事,那还不是应该的麽?”
田筱朵反握住向瑜儿的手,欢欣说道:“谢谢妹妹!姐姐能有你这样的妹妹,真是极大的福分呢!”
“妹妹能有您这样的姐姐,何尝不是福分呢?快别说啦,吃吧!再说下去,粥可是要凉了哦!”向瑜儿眨着眼睛,极为柔和的说道。
向瑜儿再帮自个盛了一碗清粥,就着小菜,很文雅的,小口吃着,连声赞道:“恩!不错!很是清爽可口呢!极为开胃,姐姐可多吃些呢!”
田筱朵这两日胃口一般,听得她这么说,还是很勉强的吃了几口,精神又开始恍惚起来,只觉得热血上涌,脸蛋烧红。
香秀似乎察觉到,那么一点异常,关切问道:“夫人,可有不妥麽?需要请大夫麽?”
田筱朵微微摇头,叹息说道:“请来大夫也没什么用,上回不是说没什么吗?可能是这几日太过劳累,精神不济吧!”
“呀!姐姐,你不舒服吗?我看姐姐的面色,极为健康红润呢!”向瑜儿急忙放下碗筷,极为亲昵的,将手搭在她的额头,疑惑说道:“姐姐,体温很正常,没有高烧的倾向啊!”
田筱朵喝了两口茶水,漱漱口,勉强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燥热的厉害,脸颊滚烫,疑是高烧之故!大夫啊,也说体温正常,罢啦,大夫的话还是要听的!想必是没啥问题的!”
向瑜儿像是想起什么,欢快的从荷包里,掏出一枚三角形的灵符,轻笑说道:“姐姐,您瞧瞧,这是什么?”
田筱朵微微笑道:“这是一道符啊,可是妹妹为自个求的麽?”
“当然不是啊!”向瑜儿拉着她的手,将符放在她手里,含笑说道:“这是我昨日上山烧香拜佛,专门为姐姐你求的哟!”
“这,这怎么好啊?”田筱朵眼眶微微湿润,除了相公以外,还从未有人对她这么好过呢。
“姐姐,这有何不好啊?你的孩子啊,就相当于是妹妹的孩子呢!妹妹自然要疼爱他啊!这道符有辟邪,保平安的作用,保管姐姐顺利生产哟!”向瑜儿拿起纸巾,擦拭嘴角,继续说道:“除了这个符啊,瑜儿还为姐姐求了一尊观音呢!待会就拿给姐姐,观音是开过光的,听说最是灵验!”
“瑜儿,你真好!像你这么好的女子,相公能娶到你啊,真是不错!我一定让相公好好对你!从今往后啊,我们姐妹二人呢,就好好的伺候相公!”田筱朵心中感激,深觉无以为报,此刻倒是心甘情愿的,想将史乾砾让出去。
向瑜儿有些害羞,抿着唇笑道:“瑜儿也很想伺候相公,只怕相公疼爱姐姐,胜过疼爱瑜儿呢!”
“哪儿有啊?”田筱朵微微笑道:“妹妹是天仙般的人儿,相公自然是非常喜爱,否则也不会将妹妹收房,你说是麽?”
向瑜儿眼神微微黯然,浅笑说道:“好吧,就算姐姐说的有理!姐姐是否有事情要做?”
想起镖局的事情,田筱朵便长长叹息,说道:“是啊!待会要去账房!”
“那姐姐您就先忙吧,让香秀去我房里,去取瑜儿为姐姐,所求的观音便是!”向瑜儿善解人意,款款笑道。
“那也成,香秀,你跟着去取吧!”田筱朵温和笑道。
香秀答应着,便跟着向瑜儿一起出去。
恰好,大槐这时候出现,田筱朵便强打着精神说道:“大槐,什么事?”
大槐低着头,回答说道:“请夫人您去镖局!昨个二伯娘,押镖回来,对方已经将尾数交付!梅舫说是做好入账账目,请夫人您前去瞧瞧!”
田筱朵稍稍宽心,总算又多点进账,淡淡说道:“我知道啦!你先过去盯着,我稍后就过去!”
大槐答应一声,便并未见动身,反而是迟疑的望着田筱朵。
“怎么?大槐,你还有话说?”田筱朵缓缓问道。
“夫人,这是第一件事,也是好事!”大槐尽量谨慎轻缓,以免刺激到她。
“哦?这么说还有第二件,不好的事麽?”田筱朵开玩笑似的,缓和自个心头的阴霾。
“这,的确还有一件事情,大槐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夫人,但若是不说的话,只怕事情更难以收场!”大槐面色凝重的说道。
“大槐,你尽管说吧!什么事这么严重?”田筱朵调整好情绪,轻声问道。
“就是关于要债的事情,前些日子,大家伙有大少爷撑腰,都不肯还钱!夫人您不是用升迁,降级,开除的手段,恩威并施,收回五成的债款麽?”大槐沉声说道。
“是啊!怎么?”田筱朵有些不解,大槐到底想说什么?
“大槐想告诉夫人您,出大事啦!”大槐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继续说道:“出人命啦!苏老镖师他死啦!”
“你说什么?死了!”田筱朵面色苍白,木然的怔住。
想起二伯史承言所说,只要不闹出人命,还好解决,若是闹出人命,只怕难以收场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