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宁裴那么坚固的别墅里凿开一个大洞,蓝绯儿是古今第一人。最主要是女佣找来的电钻不是普通的,而宁裴家里,也没什么东西是普通的。退了外人,宁裴抱着她上了二楼,换了另一间更大的卧室。蓝绯儿本以为宁裴会揍她,没想到他只是在浴室里放了洗澡水,然后去解她身上的衣服。“干嘛?”她警惕的拽紧自己的衣领,退了几步。蓝绯儿其实早就觉悟了,想当年她还总以为有钱人都很高尚、优雅,言谈举止最起码也是有超高的素质,而现在,她终是明白,那所谓的“活雷锋”愣是没有!只要是个女人,扒光了衣服躺在男人面前,他要不动心,那么他绝对不是人,那应该叫神。只是人家禽受归禽受,最起码能装,比一般人更能装绅士,不然哪能称得上衣冠禽受?宁裴浅浅一笑,眸里带着小坏:“乖绯儿,现在是你履行诺言的时候。”她咯噔了一会儿,虽然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可脑子还是呼哧呼哧的转,摆摆手:“不急不急,现在我们来商讨商讨关于破坏你别墅的赔偿事宜!”天杀的,要知道她蓝绯儿可是视钱如命的,要是真有一天为了某种东西连钱财也不要了,那她下一秒可能该成仙了。“小妖精,我就知道你花招还没耍玩!”他脆声一笑,却不以为然的脱起身上的西服。蓝绯儿一看,急了。摆明了霸王硬上弓,那副“你今天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的架势让她忍不住又是退了几步,直到抵到硕大的玻璃镜。“宁、宁裴,咱们有话好好说,我跟你说,我上次大姨妈虽然是瞎掰的,可这次是真的,我用我的人格担保。”宁裴将西装往旁边潇洒一扔,很快又解下领带和衬衫:“我实在不知道,一个说话从来没算过数的人还会有人格?”蓝绯儿立刻囧了,耷拉着耳朵满脸黑线,一副受气小媳妇的委屈样。好吧,她承认她那些所谓的人格就跟猪八戒的人格一样,也承认她比天桥上那些神算子更会吹牛B,但至少不想跟这男人上床是真的。蓝绯儿实在难以忍受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把他比喻成压路机可能有点过,但他毕竟是男人,身材在怎么好重量还是有的,跟鬼压床有啥区别?还没等她来得及深切贯彻党中央国务院思想,宁裴已经抓住她,蓝绯儿竟然连尖叫的机会都没有就整个人栽入浴缸。她惊慌失措的顶着水坐起来,身上的湿衣服紧贴着身体,那玲珑有致的身段就毫无掩饰的显现出来,白裙子贴合着身体,里面黝黑的内衣变得诱人了!她努力的睁开被水洗礼的眼睛,就觉得眼前有了肉色,看清楚时,宁裴正一丝不挂的站在她面前,他大脚一垮,与她变成了浴缸里的鸳鸯。蓝绯儿哇哇大叫的双手抱胸,看着他想要扑过来,她叫得跟杀猪似得,双手条件反射的将水往他身上猛扑:“啊!”“你见鬼啦!”他大喝一声,立刻吓得蓝绯儿闭了嘴。她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宁裴眸中有了些怒火,那双腥红的瞳孔幽深而灰暗,像是一张血盆大口,似乎要吃人。蓝绯儿害怕了,没出息的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小团,浴缸里热腾腾的雾气飘荡在四周,但她却觉得冷。她虽然算剩女,可一直生活在伪盗门,被那群没良心的师兄保护的好好的,哪能跟男人这么亲密的接触过?而且,还是个什么都没穿,身材顶好顶好的男人。蓝绯儿缩了缩脑袋,满脸涨的通红,被宁裴吓人的目光瞪得很不自在,最后实在承受不了这种无形的压力,扁了扁嘴就嚎啕哭起来:“我又没怎么样,你凶什么嘛?”她说的委屈,哭的更加委屈。一把鼻涕一把泪,反正是能有多可怜就装多可怜。宁裴见状,拧了眉头,明明知道这小女人诡计多,喜欢装哭,可他就是没有免疫力,叹口气,声音柔了,哄着:“好了,不哭了,我以后不凶便是!”“可是……”她可怜巴巴的抽了抽身体,眼神特无辜:“人家还是被你吓到了嘛!”“好,是我不对,不该惹绯儿伤心。”他无奈的哄着,俊脸上全是无助。要是让其他人看见宁裴这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表情,一定会惊讶的下巴都快掉地上,原来母猪还真他妈能够上树。蓝绯儿撅着嘴,样子越看越像小时候被爸妈狠抽时那种可怜样。她低下头,两只小手拉扯着湿漉漉的裙角,表情特无辜,特能装:“看嘛,把人家的裙子弄成这样。”“我明天给你买新的。”他哭笑不得,仿佛只要见着她,身上什么冷漠都没了。蓝绯儿心里沸腾了,表情却依然处在“伤怀”的情景内,一副“风萧萧兮”的挫败样:“我觉得我这件衣服跟你餐厅那件金缕玉衣有同样的档次,可是现在却变成这样了,呜呜……我亏大了!”“好好好,我明天让人把金缕玉衣给你穿。”“哎,可是我现在还是很难受,我真的很喜欢这件衣服,就因为它长得像金缕玉衣,唉……我真的好难受。”“洗完澡,我让管家把金缕玉衣立刻送过来。”宁裴沉声答应,表情虽冷,却不比在其他人面前那么寒凉。蓝绯儿瞳孔一亮,抬睫看他时,却仍然是一副“林黛玉”的模样。双眸攥着隐隐泪水:“嗯,恐怕只有这样,才能减轻我的心痛了!”说完,嘴唇更是夸张的颤了几颤,那样子,可怜的不行,哪知道这丫头心里却乐翻了天,恨不得从浴缸里跳起来直呼:“中国万岁!”
清晨,天空还是鱼肚白,蓝绯儿躺在硕大的床上,裂开唇美滋滋的做着美梦。她梦见自己解开了金缕玉衣的千年秘密,然后得到一笔巨款,成为备受世界瞩目的成功女性!倏地,一个狰狞的面孔出现,撕裂了她高贵的衣服,当着台下众人的面将她强了。蓝绯儿大惊失色,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这一醒不打紧,金缕玉衣的美梦破碎了不说,竟然某个**的男人还压在她身上搞起了小动作。“宁裴!”她大叫着双手戒备的捂住胸,身上那件厚厚的金缕玉衣成了他们之间唯一的障碍物。昨晚蓝绯儿拿到衣服后,就猴急的穿上,就连睡觉也舍不得脱下来,宁裴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这丫头已经抱着它流口水的傻傻笑着入睡了。见她睡得熟,他也不忍心弄醒她。可今早,这小女人竟然在睡梦中一脚踹在他重要部位上,虽然力气不重,却让他隐忍的兽性开始发作了!他吻着她的唇,那么温柔,那么柔软,到像是吃了一口棉花糖,意犹未尽。蓝绯儿慌张了,嘴里发出小声的抗议,在挣扎中,宁裴的大手已经伸入衣服里,一把柔躏着她胸前的堡垒。这副身体虽然只有十六岁,可发育却出奇的好,水蛇腰轻轻一扭,就有一种勾魂的气质。只要蓝绯儿愿意露,恐怕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住诱惑!“宁,宁裴,别……别这样!”她面露难色,想要抬起小手推他,可他捏得她一阵酥麻,身体莫名就瘫软了。就连说出的反抗之类的话,在宁裴听起来,也是那般诱人。他狭长的凤眸一眯,里面全是欲火,声音嘶哑:“绯儿,你真是只狐狸。”她拧了拧眉,小脸上的酡红不知是迷醉还是害羞。被窝里两人合为一体的香味闻起来那么暧昧,荷尔蒙开始作祟,就连空气也充满谷欠望。蓝绯儿睡眼惺忪,那刚刚睡醒的懵懂令她体内萌发的少女清香变得异常清晰。那如苹果的小脸上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怔怔的盯着他,勾得他有片刻的迷离!“绯儿……”他隐忍的难受,轻哼着,整个高大修长的身躯全部向着她这边侵来。或许是因为谷欠望埋没的太久,宁裴变得狂躁了,鼻孔浓重的喷着热气。他俯下头,发狠的在她脖子上吻着,草莓印一个接一个。兴许是动作太大,宁裴的睡衣滑落一边,那性感的锁骨比女人的还要勾魂。蓝绯儿依然推嚷着,但她力气不大,这种根本毫无威胁的力量对宁裴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他疯狂的吻着她,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舐她,弄得她身体一阵阵酥麻,热气四窜,蓝绯儿竟然忍不住沉吟出声。自己被谷欠望所引诱的声音一出口,蓝绯儿就羞得无地自容:“宁裴……你不要这样!”她蓝绯儿自认为跟花痴沾不上边,更不受男人诱惑,因为她基本上就是跟伪盗门那群男人一起长大,试问整天生活在男人堆里的女人肿么能够对男性那么渴望?拉倒吧……她巴不得眼睛一闭一睁,男人就全从她眼前消失……嚎……“绯儿……把你给我!”他声音越来越沙哑,眼神越来越迷离和魅人。就连一向镇定自若的蓝绯儿也忍不住连连咽口水,害怕自己脑筋不对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她赶紧将眼珠子移开。“我我,我才不要咧!我又不不不,不喜欢你!”她打着结,说话时眼睛不停的眨。他们这样男上女下的姿势,还有宁裴那诱人的肩膀,让蓝绯儿心底的所有骨气都软了,连同说话的语气一起软下来:“我……我对你没,没感觉!”苍天啊,大地啊,我师父他家外甥的三舅娘啊!这男人到底是人还是妖啊?他明明不擦香水,可是身体却比香水还要好闻;他明明不化妆,可是脸蛋比彩妆还要好看;他明明眼神很猥琐,可是却让她的心忍不住怦怦跳!现在的宁裴对蓝绯儿来说就是一碗迷魂汤,只要她稍不注意喝下去,就全完了。把持住,一定要把持住!她要想想一大堆金子被她不屑一顾的样子,她要想想当身上这件金缕玉衣不见她却不着急的样子,她要想想偷师父酿制的蜂蜜而被罚一个月不准出去玩的样子!蓝绯儿闭上双眼尽量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嘴里还不受控制的念叨着:“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闻言,宁裴立刻停止动作,哭笑不得的俯头看着身下小女人焦急的模态:“你想表达的意思是,我是鬼吗?”这个女人,为什么变得这么有意思?“阿弥托福,阿弥托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弥托福!”她仍旧闭上双眼叽里呱啦有模有样的念着,神情严肃的让人忍俊不禁。宁裴一声轻笑,俯身狠狠堵住她唠唠叨叨的唇。蓝绯儿立刻瞪大眼睛哑言,所有的咒语被硬生生咽回肚子里!丫的,老娘的千年咒不起作用?她囧了,真想一个嘴巴子给宁裴扇过去,但……原谅她的没出息吧,她的小命还要留着盗墓的!他狠狠的吻住她,嘴却没动,只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蓝绯儿忍不住僵硬的抽了抽嘴角,半响,宁裴靠在她唇上勾起嘴笑了。妈呀,这男人没一个反应算正常的!她在心里小声嘀咕,宁裴却在这时翻过身躺在了她身旁。蓝绯儿胸口一凉,身体没有了宁裴的重量一下子变得轻盈了!他,又一次放过了她?蓝绯儿愣是半天没回过神,这男人怎么老是让人琢磨不透?她以为自己这次一定会被他吃掉的?他似乎看出了蓝绯儿的不解,浅笑着,大手支过来扶摸着她的小脑袋,声音极其磁性:“小野猫,今天暂时放了你,下次,我可不会这么好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