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的离开无疑让云茗松了口气,但是她出宫的事怕是瞒不住了,但是要不要告诉白姐事情的真相,她还在考虑中。
云茗美丽的脸庞悄悄的爬上一抹愁绪,她踱踱地上楼回房,想着下一步该如何做才好。
站在远处的白芸若有所思的觑著她,没有忽略她眉目之间那抹隐微的郁色。云茗的表情更加肯定了她心中的答案。
冷霖寒自从飞燕宫出来之后,便带齐侍卫出城寻找云茗的芳踪。
从太阳刚刚升起到现在太阳都已经挂在头顶上了,却丝毫没有一点线索。
“皇上,你先回宫吧,臣留在这里就行了。”易衡看着冷霖寒汗流满面,眉宇间夹浓浓的担忧,心里不由得一阵心痛。自从他认识皇上以来,从没见过皇上这个样子,而且现在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哎!这是命啊。
“不行,朕要继续寻找茗儿,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昨晚肯定把她吓坏了,朕要马上找到她才行。”茗儿刚到龙翎国的时候就遇到刺客,而且还失忆了。这么巧,那次也是在这个树林,不知道这次茗儿会发生什么事。老天,他冷霖寒从没求过什么,现在他只希望茗儿能平安无事的回到他身边。
一想到这,冷霖寒的心不禁往下沉,他看着四处寻找茗儿的侍卫,双眉不禁紧蹙着,他低声扬起道:“龙安城府尹张达何在?”
“臣……臣在……”张达慌慌张张地跑到冷霖寒前面,颤抖地跪在地上。
“朕问你,从昨夜到今晨有没有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出城。”冷霖寒瞳眸半眯,犀利的问。
“没……没有。”张达结巴地说道,上下牙齿因害怕而不停地嗑碰着,发出嘎嘎响。
冷霖寒不悦地皱着粗眉,看到张达偌弱的表现,在心底浮起一股厌恶感,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张达看到冷霖寒的动作,急忙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踱手踱脚地退到一旁。他微微叹了口气,用衣袖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他的娘啊,为什么皇上要的人不见了总是找他啊?上一次是东昕国的公主,而这一次又不知道是哪个姑娘。哎!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他招谁惹谁啦?为什么不让他安安稳稳地做好龙安城的府尹?张达不满地在心里抱怨着,但是脸上却没有这种神情。
烈日当空,侍卫们个个脸上挂满了汗水,但他们看见皇上还是不顾酷热继续寻找着,所以便不敢啃一声。
在炎热的烈日下,冷霖寒还在寻找着云茗,但是已经三个时辰了,却丝毫没有找到云茗的踪影,他的心一点点的沉沦,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压迫着。
难道他真的要失去茗儿了吗?骤然冷霖寒脸色一变,不……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无论茗儿在哪里,他都会把她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一定会找到她的,一定会……
冷霖寒在心中默默地念道。
冷霖寒眼尖得发现地上有一丝不对劲,他蹲下身去,仔细的观察着。他伸手轻轻地触摸着石头上的裂痕,发现是一个内力极深的人用石头击硬物所留下的痕迹。
冷霖寒又回头看了看周围的草木,发现有打斗过的痕迹。冷霖寒不安地皱着眉头,心急地想多找些痕迹。
突然一块白色的圆环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他快步走上前去,弯腰捡起地上杂草间的圆环,发现是一块只有一半的玉佩。他反射性地低头四处寻找另一半,在草丛的另一旁,躺着另一半的玉佩,冷霖寒兴奋地拿起另一块,当两块玉佩拼凑在一起时,冷霖寒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只留下一脸吃惊。
是他?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
但是他手中的玉佩却说明了一切,呵!为什么?这就是老天爷给他的惩罚吗?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
冷霖寒抿着嘴,仰起头闭着眼睛,放在身旁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玉佩深深地刺进他的肉中,但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比起心里的痛,这点皮肉伤又算的了什么呢?
冷霖寒摊开手掌,鲜红的血一点点地往下流,血也把整块玉佩染成了血红色,也染红了玉佩上的字,血红的字在太阳下显得如此的耀眼,让人睁不开眼睛。
“皇上,侍卫在那边发现一滩血迹,还有两个黑衣人的尸体。”易衡慌忙地从远处跑来,当他跑到冷霖寒的身边时,发现他的左手渗满了血,他惊慌地大叫:“皇上,怎么回事?你怎么流血了?”
天啊,他才离开一会儿,怎么皇上就伤成这个样子,难不成皇上想寻死吗?
易衡慌忙从怀中掏出手帕,把冷霖寒受伤的手包扎起来,也制止了血不再流。
冷霖寒一听到易衡的声音,迅速地把玉佩藏在衣袖中。当他看到易衡拿出手帕为他包扎时,他本能地想推开易衡,但是他停下了动作,还一动不动地让易衡帮他包扎好。冷霖寒丝毫不在意易衡包扎的状况,他心急地跑到发现血迹的地方。
一到目的地,冷霖寒脸部线条紧绷起来,满地的鲜血,还有地上躺着两个黑衣人,看来早已经断气了。
幸好不是茗儿,冷霖寒这才微微地松了口气。
“皇上,看来这事没那么简单,公主或许已经……”
“不会的,她不会死的……”未等易衡的话讲完,冷霖寒怒吼道。
一天没找到茗儿,他都不会死心的。
易衡看到冷霖寒如此的坚决,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无论他是多么英勇的明君,但是一遇到情,他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一个为爱而发狂的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