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真如她所想,冷霖寒的后宫每个妃子都安分守己?还是因为现在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柔软的床榻上,一个美貌的女子倚靠着。
她闭着双眸,正在休憩。
床榻边,一个女婢手拿绢扇,轻轻地摇晃着。
淡粉色的床帘在午后的微风中轻轻飘动着,这好似一副美丽的风景,让人移不开双眼。
这时候,床榻上的女子眨动黑密的眼睫,张开灿亮的眼眸。
拿绢扇的女子见她醒来,连忙放下手中的扇子,然后上前扶起她。
“娘娘,您醒啦。”
“恩,喜儿,什么时辰了?”女子抬起纤细的小手,在太阳穴上轻轻按着。
“娘娘,现在才未时。”唤做喜儿的丫鬟双手按在那女子太阳穴上,替她轻轻地揉着。
“恩。”那女子舒服地低吟出声,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娘娘,我……”喜儿欲言又止。
“什么事,直说吧。”女子闭着双眸,享受着喜儿的按摩。
“娘娘,您进宫已经这么多年了,皇上却没把皇后之位给您,却把位置给那个什么紫颜公主,奴婢替您不值啊。”喜儿一脸气愤地说道。想她的主子艳妃最受皇上的宠爱,也是皇上宠最久的妃子,她一直以为皇后之位肯定是属于艳妃的,谁知又冒出了个紫颜公主。
艳妃睁开了双眸,她微微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斥责地说道:“是谁教你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如果这话传到皇上的耳中,你我都会受牵连。”
喜儿惊吓地跪到了地上,声音咽哽地说道:“娘娘饶命,是奴婢自己瞎说的,奴婢只是为娘娘不值。”
“哎!起来吧,我不怪你。下次我不希望再听到这些话,知道吗?”艳妃叹了口气,轻声地说。毕竟喜儿从小就跟在她身边,她也知道喜儿是为了她好。
“谢娘娘。”喜儿破涕为笑,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
“娘娘,听说皇上很喜欢那个紫颜公主,她第一天进宫的时候皇上就安排她入住落缨宫,还赏赐了她很多衣服首饰。听落缨宫的宫女说,她入宫时衣不**的,很多人都看见了呢!”喜儿一边观察着主子的表情,一边小心翼翼地说着。她发现主子并没出声阻止她,所以她放开胆说个不停。
艳妃只是皱皱眉头,并无流露出其他表情。
其实她也听其他妃子说过这些事,起先她还以为这只是她们瞎说的,可是现在喜儿也这样说,想必确有此事。
皇上对紫颜公主如何她是不清楚,不过那天百花亭的情景她还记忆犹新。皇上当时突然搂着她时,她还以为皇上真的接纳她了。谁知皇上只是拿她当挡箭牌,那时紫颜公主也正好出现。最后紫颜公主沉着一张脸离开时,皇上就放开了她,还仰天大笑。进宫这么久,她从来没见过皇上这么开心的笑过。
紫颜公主果真如传说中的一样拥有绝世的容貌,任何男人见了都会为之心动,更何况皇上是九五之尊,想必他也有所闻,所以才和东昕国联姻。
不过紫颜公主已经进宫不迟了,皇上还迟迟没举行册封大典,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变故也不准的。
艳妃在心中暗暗揣摩道。
“娘娘,您是不是应该去落缨宫瞧瞧啊?”喜儿见艳妃一脸深沉的样子,小声地建议道。
“是该去落缨宫向未来的皇后娘娘请安了。”艳妃嘴角扬起一抹柔媚的笑容。
“啊!好痛哦!”落缨宫内传出一阵杀猪似的叫喊声。
咦?怎么回事?
哈哈,原来是云茗在绣花。
“公主,这已经是你第十次扎到手了。”蓝儿好心地提醒道。
听到蓝儿的话,云茗的额上顿时浮上三条黑线。她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这么惨过,高中联考时都没觉得这样难,难怪现在她就要败在这么小小的一根针身上?她偏偏就不信这个邪。
“公主,错了,这应该往上,然后这样,再往下,知道了吗?”蓝儿耐心地示范给云茗看。
“哦,哦。知道了。”云茗用力地点点头。
听到这话,蓝儿顿时无言,从开始到现在,她已经听到不下二十次了,可是没有一次是行的。她教公主绣的是最简单的花。可是都已经两天了,公主连一片花瓣都绣不好。公主不是东昕国的才女吗?琴棋书画,针织女红样样精通吗?为什么现在连最基本的刺绣都不会?虽然公主解释过她失忆了,但是失忆却不会把本能的东西也忘了啊?她想不通。
云茗正低头专心致志地绣花,并不知道蓝儿心中的疑惑。
说起为什么她要学绣花?哎!还不是因为那天和她们四个丫头聊天的时候,聊到冷霖寒喜欢的女人每个都是温柔婉约,而且都会针织女红。这两样对她来说真的太难了,尤其是针织女红,她这辈子,连针都没拿过,更别提绣花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难道她有自虐症?哎!可能吧。不然她现在满手被针扎过的针眼算什么呢?
她学绣花不是为了想让冷霖寒喜欢自己,而且想证明,她并不会比他后宫的那些女人差。哼!那些女人会的,她也会,没什么能难得倒她的。
“艳妃娘娘到!”门外传来一声鸭子般的尖叫声。
正当云茗想继续奋斗的时候,被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艳妃?她来做什么?
云茗来不及思考她来的目的,急忙收起手中绣到一半的手帕,连同其他的丝线用一块红布盖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