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头戴着一顶草帽。刚进入院子,他就嚎啕大哭起来,然后迅速的冲到了老太太的遗体前,接着便是捶胸顿足。他用着银国话,不断的边说边哭。
鲍蕊小声的对欧阳西北翻译这老头的话,“他在哭泣,他说老太太怎么不等着他就自己一个人先去了”。
欧阳西北却狐疑的看着警察,似乎在询问这个老头又是什么人?
先前出去打探消息的警察知道,这个老太太丧偶已经好多年,那么这个老头又是什么人呢?看他哭泣的样子,好像和老太太的关系非常亲密。
警察将那个老头拉开,其中一个警察询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趴在人家的遗体上哭泣?”
那个男人很显然认识这个老头,并且用非常愤怒的眼光看着他。
那个老头却是不断的哭泣,不愿意回答警察的提问,警察将他拉住以后,他一人挣脱的身子,想要扑向老太太的遗体,并且口中仍然大喊,“你为什么要先离去?是什么人害死了你怎么狠心?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跟他拼了”。
几个警察却依然强行拽着他,其中有一个警察问那男人,“这老头到底是什么人?他和你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男人却不屑一顾的吐了一口痰,说道,“一个老流氓而已”。
警察看问不出什么效果来,就转而问那个女人,“你告诉我这个老头他是什么人?”
女人看看男人,又看看老头,然后看看几位警察,最后终于开了口,说道,“这个老头经常纠缠我婆婆”。
而这个时候,那个老头忽然开口了,“你是胡说什么?她是我的初恋情人,我怎么叫纠缠她呢?如果不是你的公公横刀夺爱,她他早已是我的人啦,也不会惨死在这里”。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的一段故事,在场所有的人都忽然感到啼笑皆非。
忽然这个老头转向了欧阳西北和鲍蕊,他指着这两个人问警察,“他们两个是不是就是凶手?警察,你要主持,你们要主持公义。把这些不法分子逮捕归案”。
欧阳西北却加了一把火,说道,“老头,您脱了,你可知道凶手是他?”他指着那个男人说道。
鲍蕊便将他的话翻译给了那个老头听。
老头暴跳如雷,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挣脱了警察们的捆绑,然后抓向了那个男人,“混蛋,真的是你吗?你伤害了你的娘亲,虽然他不是你的生母,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他?你这个臭小子。我明白了,你是为了保险,几个月以前你给你母亲买了一份保险,当时我就纳闷,你是一个不孝顺的孩子,多次和你母亲打架,你怎么会这么好心给他买保险?原来这都是你蓄谋已久的,你进来,你竟然干出这样畜生不如的事,我跟你拼了”。
那个老头忽然像一头壮牛一样,不断的对着男人拳打脚踢,那个男人开始反击,但是似乎处处落得下风。
警察们便上前,赶紧将他们拉开了。
那个女人顿时不知所措,紧紧的抱着小孩子,小孩子便立刻哭了起来。
而这时候,欧阳西北的心情是颇为复杂的,首先是基本上算是澄清了自己被冤枉的事实,第二,虽然老太太的死和自己没有关系,但毕竟今天他们的到来,也加速了老太太的死亡。他知道那个男人一直在等待的机会,而今天他们上门做客,便给了那个男人可乘之机,将脏水泼到他俩身上。
警察将老头和男人分开以后,一个警察问那个男人,“你到底认不认罪?现在你涉嫌被捕,现在请跟我们走一趟”。
男人茫然无措的看着大家,最后乖乖的伸出了手臂,警察便将手铐戴在他的手上。
而那个女人却瑟瑟发抖,欧阳西北却让鲍瑞质问她。“你去问一下这个女人事先她有没有参与,或者知不知道真相?”
鲍蕊便望向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却拼命的摇头,但欧阳西北知道她却在撒谎,不过这一些都是警察的事情,既然警察没有怀疑他,自己何必多管闲事?
那个小孩依旧在哭泣,这时候他已经听出来了,他的爸爸竟然就是凶手的。
警察将那个男人带走,最后,一个警察对欧阳西北说道,“先生,对不起,刚才我们误会您了,幸好你让我们到了这里,否则我们会让你受到很大的委屈,在此我们对你表示深深的歉意”。
这个警察说完了以后,便代表所有警察向欧阳西北鞠了一个躬。
欧阳西北摆摆手,说道,“好了。误会就能澄清了,一切都没事了”。
那个警察同时向欧阳西北表示,“您放心,我们会提起诉讼,将这个男人绳之于法”。
那个老头却还想拼命的去殴打那个男人,却被警察制止了,一个警察告诉他,“如果你和这个老太太有这么亲密的关系,就麻烦你把她的丧事给办理了吧”。
几个警察带着那男人而去,那个老头却发狂一样,再次的捶胸顿足,然后口中说着一番回忆的话。
欧阳西北却感到这个老头非常的可爱,并为他的行为而动容,原来爱一个人可以痴迷到这种地步。他不想以道德的眼光去谴责这个老人,却为老人和老太太的爱所感动。
那个女人仿佛受不了这里的场景,她抱着儿子,赶紧的跑了出去,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
这时候整个院子里就剩下了三个大活人和一个遗体。
鲍蕊感到心软,她轻轻拍着老头的肩膀,不断的用银国话对他说,“大爷,请节哀吧,人死不能复生,我们也为老人家的死去死亡而感到难过”。
那个老头却依然在哭泣,说道,“这个兔崽子为什么这么狠心?就能残忍的杀害你自己的养母,这个不孝之子,他死后应该下地狱,一定要下地狱”。
鲍蕊继续说道,“老人家,不要哭泣了,让老人好好斗吧”。
这句话终于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那个老头好像真的害怕,让她的亡魂得不到安宁,便赶紧慢慢的坐了起来。
大约过了半分钟,老头才将目光转向了欧阳西北两个人,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为什么来到这里?”
鲍蕊看着欧阳西北,欧阳西北便告诉她,“把我们要知道的事情告诉老头吧”。
鲍蕊按照欧阳西北的吩咐,将他们一行的目的全部告诉了老头。
那老头却喃喃的说,“是的,她的确是普莱的女儿,但是却因此度过了一个令人悲伤的童年和少年时代”。
欧阳西北和鲍蕊都没有回答,却听老头慢慢的讲述了过去和老太太交往的经历,他告诉鲍蕊,他和这个老太太是青梅竹马,只是后来老太太却嫁给了别人,而他自己一生却没有娶别的女人。
更令他感到悲哀的是,老太太嫁到了土楼村,就在自己的村子里,他经常望着老太太,心情非常的沉痛,他屡次想搬出去,可是总有舍不得,他知道,老太太都在这个村子里,他只要经常能看到她,便心满意足。
老太太心中似乎还有他,但是因为自己丈夫的缘故,她不能公开的去爱他。
欧阳西北对这些故事仿佛不太关注,他所关注的事,那些秘密,似乎已经尘封威廉将军的事情,似乎又陷入了一个僵局,那个老太太似乎本来要知道什么东西,但是却忌讳什么,一直不说,再见到老太太时,他们已经是阴阳相隔了。(未完待续)